贺临笛的轿车内。
曾乖坐在副驾驶,池说和夏周在后座带待着,但是安静的只有池说一个。
大雨砸在车窗和车顶上,一滴又一滴,密密麻麻,此起彼伏。
但这丝毫没有影响到车里的氛围,除了池说以外的三个人都聊得很开心的样子。
贺临笛在前方掌着方向盘,池说在她身后的位置,她看不见贺临笛的脸,但是将对方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并且还自动在心里放大。
“笛笛,你们公司那个大胡子摄影师最近都没下来我们公司,是不是跟小沁已经表白失败了”曾乖又开始关心起来了这个八卦。
贺临笛的声音带着丝丝笑意:“我觉得有可能最近大胡子晚上都在喊人一起去喝酒。”她很明显的语气一顿,“原来是因为表白失败了我都不知道。”
夏周在池说旁边嘻嘻哈哈地参与了进来:“那你现在知道了。”
“昂,是的。”
池说:“......”
她一向知道贺临笛的交际能力很强,不论是高中还是大学的时候,毕竟池说也算一路见证了那么多,但此刻就待在她们相谈甚欢的场景里,池说还是感到极其的不自然。
她知道,因为她并不习惯,她曾经倒是在贺临笛的世界打酱油习惯了,现在一下参与进来是做不到的,不过更多的原因是她也不想参与。
池说自认为自己跟贺临笛还是有距离的,并且她也在尽力去保持这个距离或者拉开。
她们三个人住的地方不一样,并且都没在一条线上,在等红绿灯的时候,看见窗外的行人无一没有在打着伞,出租车和网约车已经很难再打到,她们这种有人送的可谓是极其幸运了。
贺临笛先把夏周送到了她的小区门口,又将曾乖送到了目的地。
雨还在下,车内已经安静了下来,外面的风景由于雨势看得并不真切,池说的手机还开了导航,距离她家现在也就五六百米了,很快就能到。
过了两分钟,池说在座位上哽了下喉咙,她望着外面,嘴里发出的声音尽量做到自然:“谢谢。”
说完她以为会等到贺临笛的“不客气”或者“不影响”,但一分钟过去了,距离她家的小区门口只有两百米了,还是什么回复也没等到。
池说抿了抿唇,收回自己的眼神,又说了句:“还有下午的药,也谢谢你。”
她的位置没坐好,不然还可以透过后视镜看见贺临笛的神色,现在什么都被椅子给挡住了。
又过了几秒,池说等到了贺临笛的回答:“你下次还我就行。”
池说以为自己没听清楚,眼神疑惑了下:“什么”
前方还有最后一个红绿灯,贺临笛停了下来,她的双手依旧掌着方向盘,但脑袋却往旁边偏了偏,一双眼睛看着池说,问道:“考驾照了吗”
池说犹豫了下,但还是点了头:“考了。”
“等你这次例假过了,要是还下雨的话,你开车把我送回去不就行了。”贺临笛收回自己的目光,坐直了身体。
池说一愣:“那我怎么回来”
“自己想办法。”
“......行。”
贺临笛的语调微微上扬,池说很能明显地听见她的轻笑:“有意见”
池说摇了下头,摇完才意识到贺临笛根本看不见她的动作:“没有。”
下车的时候,外面的雨势又急又密,池说连忙打了伞但还是被在地上反弹的雨滴给溅湿了裤脚。
贺临笛没有再跟她有任何的交流,车影很快消失在了她的视线内,池说悄悄呼出一口气,转身撑着伞离开了。
接下来的三天,池说从没想过自己的运气有这么好过,因为在贺临笛送她回家的第二天起,天气就雨转晴了。
地上的热气蒸腾,空气也像是烧烤的沸水,一待就让人受不了,池说依旧打伞,但是是为了防晒。
时间也过得极快,池说周末在家躺了两天,又迎来了上班。
开早会的时候,主管又下达了新的任务,要求她跟另一个同事今天去一趟在云城的一家公司,这个公司跟他们新越有合作,但有的细节问题需要她们部门去交接。
池说的痛经已经结束了,现在出门一点问题都没有,很快就跟同事带上了文件,拿着包下了电梯。
要去的公司叫奇遇,经营的业务范围是承包许多艺人的行程,他们负责搭台负责主持人等等,池说要跟他们交接的是一个影后的具体的活动流程。
一起的同事是个男生,叫何修齐,才二十二岁,来到新越的时间没池说久,人很不错,池说跟他从出发起一路有说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