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以为港口黑手党的人都只穿黑白二色的衣服,原来这个衣服跟我们不一样的男人不是敌人那边的啊
这个头发颜色和喷洒在墙壁上的血一样的男人莫名的看了我一眼,随即再看向太宰治时,表情多多少少显得有些为难:“子弹快不够用了,太宰,不考虑暂时撤退吗”
“没关系没关系。”太宰治的视线在我脸上扫过,当他注意到我此刻红到几乎能滴出血来的写轮眼时,又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意:“有惊鸟在嘛,他会全部处理掉的。”
不不不,我觉得我不应该在这里。
这真的是现世报了,不到半小时前我才刚刚顺手把锅甩给太宰治,半个小时以后我就又被他给坑了个大跟头,没想到报应居然来得这么快。
这下我是真的开始想哭了。
棕红色头发的男人在听了太宰治的话之后,看上去完全没觉得将杀出重围的希望全部堆积在我一个十三岁孩子的身上有什么不对,对此,他只是稍稍疑惑了一下:“能行吗”
“当然,我的部下很可靠哦。”
太宰治笑眯眯的回答着,反手就把我给推了出去。
我要再次感谢这些天中也先生对我惨无人道的殴打,多亏了他的锻炼,我才能在如此密集的扫射之中纯靠体术杀出一条血路。倒不是说我不想用忍术解决,主要是……太宰先生在我背后虎视眈眈的看着呢,我要是对付这种杂鱼还用了忍术,他以后更是指不定要怎么往死里坑我。
许多人前仆后继的向着我冲过来,又有更多的人倒在了我的刀下以及和写轮眼的对视下。我觉得应该是杀得多了就会觉得麻木了,我一刀一个,杀人就像砍瓜切菜一样劈得格外顺手。血喷在我的脸上,洒在我的衣服上,我看那群人连最初的目的是想剿杀太宰治这种事都要忘记了,恐惧的敌人们聚集起最后剩下的全部火力一齐对准了我。
子弹打在了我背后的墙壁上。
哥哥亲自传授的瞬身之术和他一招一式教导的刀术成了收割人命的利器,我横刀将刀刃送进最后一个人的胸口,当那只指尖冰凉的手从后面搭上我的肩膀时,我甚至都没能反应过来,下意识的就将查克拉聚集在眼底反手挥刀刺向背后。
紧接着我的手腕被狠狠的撞了一下,沾染了血液之后本就变得滑腻的刀柄直接脱手而出,撞在地上“锵”的一声脆响。
我回过头,木愣愣的看向阻止了我挥刀的人:“……太宰先生”
“冷静点呀,惊鸟。”
太宰治将手从我的肩上挪开,他的指尖转而又探向我的脸颊。绑在他手指上的绷带吸走了溅在我脸上的那些尚未来得及凝固的血,鲜血浸透了那些布条,连带着,让我有了一种太宰治的手指也微微温热的错觉。
黑发的少年脸上带着笑意,他双手捧着我的脸颊,俯身凑近凝视着我的双眼:“控制住你的情绪,还有你的杀意。记住了,惊鸟,你是我的部下,而不是武器。”
理智渐渐回笼,我回过神来,这才缓慢的垂下还摆出着攻击姿势的手,顺从的任由太宰治捧着我的脸。
“……太宰先生。”
“嗯――”
太宰治有着焦糖色泽的眼底映出了我小小的影子,在他眼中的我苍白又僵硬,浑身上下都被血染了一遍似的狼狈不堪。
我张了张嘴,哑着嗓子小声道:“我想和您说一件事。”
他终于被我挑起了些兴趣:“嗯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请不要直视宇智波的眼睛。”
我话音未落,太宰治便失去意识倒在了地上。
在我原本的世界,不要随便直视宇智波的眼睛是战斗的常识,我也没想到太宰治就敢这么随随便便的和明显是在戒备状态的我对视。幻术随时准备释放,和他对上视线的那一刻,我就知道已经太迟了。来不及停下施术,我就只能尽量延缓了幻术的施术时间,这真的不是我故意的。
我一脸愁苦的弯腰把倒在地上的太宰治扛起来,转过身面向那个我完全不认识的棕发男人。
他大概是被太宰治突然倒下给吓了一跳,因惊讶而稍稍收缩起来的瞳孔凝视着我,审视般的视线落在了我身上。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这真的只是误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