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卧槽”傅栩抓起宋启海的手,放在自己的胳膊上,“宋启海,你掐我一把,我觉得世界有点玄幻,也有可能是我现在,是在梦中”
“咳咳”宋启海一边咳嗽地喷着血沫子,一边死命地抽回自己的胳膊,颤颤抖抖地打开荷包。
一张纸条,七张三角的黄纸符,一个玉瓶。
指腹从纸条上划过,就着笔迹的刻痕,盲读了一遍,忙打开玉瓶,倒出两颗莲子,一颗塞进自己嘴里,一颗喂给正比划着给猫头鹰,做现场直播的傅栩。
“哇,一爪子划去,胳膊没了。天哪那家伙还会喷火,太t的厉害了唉,我果然是在梦中,竟将一只猫头鹰幻想得这么厉害唔,你给我吃了什么怎么一下子就”
说着,他倏地收了音,疑惑地看向自己的胸膛,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炸开,流向了四肢百骸,热热的暖暖的,所过之处,犹如枯木逢春。
他还在细细体会呢,突觉颈后一痛,昏了过去。眼睑合下时,他分明看到了宋启海往回缩的手。
宋启海细细感受了番体内的异样,又伸手摸了摸后背中枪的地方,只余一片跟手和脸一样,光滑细腻的肌肤。
遵照着纸条上傅慧的交待,宋启海将遮颜符拿了出来,分别拍在了自己和傅栩的身上。
听着附近几家,小心地打开房门,朝这走来的声音。
宋启海探身朝胡同看去,地上横七竖八地躺了残缺的几人,已不见了那金头鹰的身影。
将衣服内脱落的子弹捡起,装在衣兜里,宋启海凭借着刚刚增强的五感,将傅栩打出的子弹,一一找回。
然后扛起他,并夹起胡同内一个还算完好的瘦小汉子,飞速地离开了这片现场。
他们此次的任务,因为牵涉的人员过多,而其中不乏政府要员,并不适合露面在人前。
宋子豆找回宋冬月后,因为野猪,就把给黄大丫报信的事忘了。黄大丫醒来后,就缠着蒋兰到县局,叫小王帮着找了几个人,一起把县里各处找了个遍。
送走小王等人,已近凌晨,黄大丫又闹腾着,让蒋兰陪她回了村。
所以,翌日傅慧醒来,到家的蒋兰已熬好了小米粥,蒸了花卷,拌了小菜。
“哎哟,我们的小宝贝醒了。”说着,蒋兰俯身将傅慧抱了起来,“我怎么听说,昨夜睡时,你专门找爷爷要了爸爸的衣服。”
傅慧脸一僵,想到昨天老爷子问他原因时,她答的话,“我想知道由爸爸的气味陪着睡,是什么感觉。”
“宝宝,昨天爸爸的衣服陪过你了,今晚妈妈来陪你好不好”
“我,我一个人睡习惯了。”
“哦,那让妈妈的衣服来陪你”
“好,好吧。”
老爷子屋后晨练回来,忙跟着接话道:“那后天,让爷爷的衣服来陪你。”
傅慧:“”
小米粥里放了红枣、红糖,傅慧喝了一碗,又就着小菜吃了个花卷。
蒋兰刷了锅,收拾好碗筷,就将昨日老爷子荼毒的两斤,煮坏的肉,给装到一个小盆里,放进竹篮。
“爹,你带着宝宝,把这肉给书记家的狗送去吧。”全村喂狗的就那么一两家,而这其中,也就宋南升与他们家离得最近。
“行啊”带着孙女溜弯,于老爷子来说,那真是最美不过的事了。
两人慢慢地去,慢慢地回,好不悠哉游哉。
继上次的野鸡之后,今天上山,方禹又捉了三只。
说起来,他也有些纳闷,这两次遇到的野鸡,都是那么的让人匪夷所思,不是直接撞上来,就是站着不动,让你捉。
难道真的像村民所说,是因为那小尼姑,还俗落户在了村里。
心里还在暗忖,一抬头四目相对,遇到了,在村口山脚。
老爷子俯着身子,正在坑边揪猫草呢,他童趣未泯,准备回家编成玩具,给傅慧玩。
傅慧扯着猫草穗,立在路边,看着小小的少年一步步走近。
“咯咯”
嗅到傅慧的气息,少年竹筐里,用青草盖着的三只野鸡,挣开嘴上的束缚,争先恐后地叫了起来。
方禹
僵直着脊背,他停下脚步,大脑飞快地转了起来。
片刻,他放下竹筐,掀开青草,在傅慧好奇地打量下,捉了一只出来,往她面前一送:“给你一只,我捉到野鸡的事,别对人说,行吗”
他不是村里的人,亦不是下乡的知青,而是下放的劳改犯,被人揪住安一个,侵占国家财产的罪名,就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