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他是白瑾。”
白瑾朝后退了退,直起上身,抱着前爪冲老爷子拱了拱。
半晌,老爷子才明白,孙女的认识是什么意思,“他,他成精了。”
“没有。”傅慧记得天道好像说什么建国,什么不许成精,“爷爷,有白瑾在呢,您放心回去吧。”说着,傅慧飞身一跃,落在了白瑾的背上。
“那,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晚上吧。”
这天,傅慧将自己灌醉在悟空的树洞里,一觉睡到了星月满天。
“福宝你醒了,”黑暗里,悟空递来了张打湿的帕子。
捻了个招唤术,傅慧伸手接过飞来的灯笼果,放在一旁,才拿了悟空手里的帕子,覆在脸上,让自己彻底清醒了过来。
“什么时辰了”
“戌时中晚八点多。”
将帕子丢给悟空,傅慧抱了灯笼果,翻身站起钻出了树洞。
树下,白瑾立即站身走来,接了她朝山外奔去。
悟空见怪不怪地挥了挥手,目送一人一狼远去。
山脚下,老爷子急得,将地上的草皮都蹭没了。
一人一狼携着灯笼果的光茫,穿林而下,停在了老爷子面前。
“爷爷,”傅慧一手抱着灯笼果,一手朝老爷子伸出了手。
老爷子上前,便闻到一股浓郁的果酒香,是百花酿的味道,“福宝,你喝酒了。”
这时,傅慧猛然打了个嗝,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比了比指尖,“一点点。”
“你啊”老爷子好气道:“下次可不许了,就是一点也不行,听到没。”
“知道了,知道了。”傅慧爱娇地扑在他怀里,抗议道:“我很乖的,不许在说了。”
被她娇娇软软的一央求,老爷子哪还有什么原则,“好、好,爷爷不说。”
老爷子不认识灯笼果,看着发光的一颗颗果子,心下虽然好奇,却没多问,只当傅慧寻的玩具。
此后几日,老爷子一边拉出棺材,打磨上漆,一边抽空用猫草,给傅慧编了很多玩物,如毛茸茸的小篮子、小蒲团、笔桶、玩偶等。
而蒋兰则在几位,上了年龄的老太太的指点下,做寿衣、寿被、寿鞋
这日,老爷子在院里,给棺材上最后一道漆,蒋兰做衣累了,腻在傅慧身边,正在教她认字。
陡听一声哭喝响在了院门前,“九爷啊”
老爷子一惊,放下刷子迎了上去,“怎么了,铁树家的,是你六奶奶”
“九爷你亏不亏心啊,我娘我哥嫂咋得罪你了,你让人将他们送到劳改农场”
“你娘,你哥嫂”老爷子一脸莫名,“他们进劳改场,跟我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我可打听清楚了,就是你吩咐的。”苗芽哭着一屁股坐在门前,拍着地嚎道:“为什么,你倒是说啊,我娘他们怎么得罪你了要是因为宋冬月,我这个受害者,跟她赔礼道歉还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