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阳飙拉起嘴角, 如死神一般发出了宣判。
言少清肯定不能动, 为了避免好感掉落,言家的女仆最好也先留着, 那唯一没有任何作用的人就显而易见了。
岳阳飙抬起右手, 枪口指向了眼镜男子,“既然房子都炸了, 不如连你一起炸了。”
“不, 别杀我。”眼镜男子惊恐无比地大叫了一声, 蹲下身子蜷缩在地上, 浑身瑟瑟发抖,就连声音也跟着一起颤抖了起来, “我知道一个秘密, 你一定会非常感兴趣。”
“秘密”岳阳飙把枪口移向下方, 饶有兴味地问道, “什么秘密”
“就是”眼镜男子的头从臂弯之间慢慢抬了起来,看向了上方的天花板。
“想骗我往上看好趁机逃走”岳阳飙不屑地嗤笑了一声,丝毫不为所动, “你觉得我看起来像是这么蠢的人吗”
“咔吱”
岳阳飙的话音刚落,上方就传来了一声诡异的声响,那声音太过突兀,让屋中的所有人都忍不住将视线移了过去。
“嗤”
就在众人抬头的同时, 天花板上的自动喷水灭火装置突然喷出了一股比外面街道上更为浓烈的白色烟雾,向着房屋四周快速蔓延。
“别呼吸”
宴程雨第一时间就屏住了呼吸,同时用右手捂住了言少清的口鼻。
“没用的哦。”眼镜男子缓缓站起身, 用食指扶了扶眼镜框,戏谑地笑了一声,“这些药剂会通过皮肤直接进入你们的身体,差不多五秒就该开始发作了。”
“我先杀了你”岳阳飙扯着嗓子怒吼了一声,本想扣动扳机,却发现自己食指僵硬,根本就动惮不得。
身体的力量在逐渐消失,眼前的视线变得越来越昏暗,只不过短短十几秒的时间,三个人就倒在地上,彻底失去了意识。
“清清,快醒醒,别睡啦”
脑海里响起了八椒歇斯底里的呐喊,言少清从黑暗中惊醒,微微睁开双目,暗淡的光线涌入瞳中,映出了眼前满墙的电视屏幕。
每个屏幕里的画面都是相同的密闭小房间,像精神病院里单独隔离的病房一样。
房间只有几平米大小,中间放着一张金属的小床,小床边缘连接着一根根束缚用的带子,铺满白色瓷砖的地面和墙壁上,到处都是红褐色的陈旧血迹。
大部分房间里都是空的,只有三间屋子的床上用束缚带捆着人,其中两个人正是宴程雨和岳阳飙,他们紧闭着双目,似乎依然处于昏迷的状态。
剩下的一个人言少清不认识,但看上去已经没了气息。那人表情狰狞痛苦,大开的眼睛毫无光泽,浑身布满了刀片切过的扁平伤口,几乎没有留下一寸完好的肌肤。
“言少爷,你醒的可真快。”
右后方蓦然传来了男子低沉的声音,言少清倒抽一口冷气,扭头看了过去。
眼镜男子站在一个摆满药剂的实验台旁,左手中有一根装了白色浑浊药剂的试管,右手则拿着一个胶头滴管,向着试管里滴了两滴浅蓝色的不明液体,在半空中左右摇晃了两下,便将试管放到了试管架上。
“你之前在客厅对我们下了什么药”言少清的头晕沉沉的,身体还有些发软。
“放心吧,一种麻醉剂而已,只会让人快速陷入昏迷,对身体不会有任何的伤害。”
眼镜男子不紧不慢地脱下手上戴着的一次性乳胶手套,扔进桌边的垃圾桶里,然后以一个自以为极其优雅的姿势慢悠悠地走到了言少清面前,手掌握着言少清放在椅子把手上的手臂,弯下腰,使自己的视线差不多保持在和对方齐平的位置。
如果可能的话,言少清一点也不想和这个油头粉面的老男人对视,可他的双手双脚和脖颈都被一根结实的黑色皮带束缚在了这把椅子上,短时间内挣脱不开。
自从穿进这场恐怖片,这已经是他第二次被人绑在椅子上,还真是一场不愉快的体验。
“即问即答,你喜欢男人还是女人”眼镜男子挑眉问道。
“”言少清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问这种奇怪的问题,但形势所迫,还是老实地答道,“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