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书亭跟付向邺一同回了公寓,她来到陌生的环境,还是如同往常一样,好奇地环顾一圈。
“这就是你在上海的公寓啊。”
这间公寓清冷简单,打扫得一尘不染,实在是太付向邺了,她喃喃自语。
“是我们的。”
既然结了婚,这里就该是他们共同的家,付向邺纠正她的措辞。
霍书亭胸腔里泛起丝丝甜蜜的感觉,扭头去到卧室。她现在顶着一张快要化掉的浓妆,全身还涂着黑乎乎的棕油,未免太不顾及形象。霍书亭想起自己这幅尊容,忽然变得特不自在,趁早去浴室补救。“我,我先去浴室卸妆了。”
“去吧。”
付向邺今晚比平时更为沉默。
“好。”
霍书亭忘记拿行李箱进来,重新折了回客厅,她走去门口,顺便将付向邺的行李箱推了进来。
“付向邺,这是你的箱子么,好重哦。”
“买给你的。”
“买给我的”
霍书亭疑惑,付向邺莫名其妙给她买个行李箱做什么她又不缺。
付向邺看出了她的困惑,解释说:“这个行李箱,可以骑。”
“可以骑”
霍书亭蹲下去,好好地研究了一会儿。她拉起拉杆,扭动旁边的把手,行李箱底部的滑轮便飞速转了起来。“可以当成小电车骑唉。”
霍书亭最爱这些小玩意儿,兴奋地坐上行李箱,扶着拉杆箱骑去客厅里转悠。付向邺这间临江平层特别宽敞,可以任由霍书亭发挥,只是她害怕撞坏家里的东西,速度放得慢,只过过干瘾,见好就收。之前她在付向邺面前骑过行李箱,一件特别特别微小的细节而已,没想到他却记了这么久。他当时就纵容着她骑行李箱,现在还专门买来这个哄她开心,正好算准了她的心意。
霍书亭坐在modobag上,发觉付向邺的观察里真是细致入微。她以前想象的婚后生活是一片水火不容、天天抓狂吵架的情景,没想到结婚这几个月,他们不仅没吵过一次,还让她对付向邺……越来越喜欢。
夜已经深了,霍书亭轻轻地将行李箱收起来,蹦回了卧室,她原想给付向邺一个拥抱,但又考虑到身上还涂着棕油会弄脏付向邺的衣服,只好作罢。她尴尬地走过去,看了看衣着一丝不苟的付向邺,再看了看略显邋遢的自己。“呃,老公你是不是困了你先睡吧,我洗了澡再睡。”
霍书亭这次说什么再也不分心,拿着卸妆水径直走进了浴室,有条不紊地卸起妆来。正规的拉丁比赛都会要求参赛者涂上棕油,让舞者的肤色变成健康的古铜色,霍书亭天生皮肤白,每回都要厚厚地抹上几层才会显色均匀,涂棕油麻烦,卸棕油更加麻烦。她挤出许多卸妆ㄠ,反复擦拭搓.揉好几遍,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将身上的妆卸掉。
霍书亭没看时间,卸下妆后重新躺回浴缸里泡澡,她兴奋了一天,到这个时候还异常清醒,全然没有疲惫感。等霍书亭磨蹭完,时间已经快到凌晨三点,她自己的动静会怕吵到付向邺,于是光着脚走路,小心地转开门把手,务求将噪音降到最低。
“洗完了”
付向邺敏锐地醒过来,打开床边的小灯,坐了起来。
“哦,不好意思哦,老公,吵到你了。”
付向邺睡眠极浅,霍书亭已经非常努力了,结果还是吵醒了他。
“没有,我在等你出来。”
“哦……”霍书亭躺到他的身边,撩起遮在后背的头发,“你没睡的话,那就帮我看看我背上的妆卸干净没有吧”
“好。”
付向邺打开大灯,扯下她的浴袍,仔细检查她的后背。付向邺手指按上她肩膀,指着一团浅褐色的痕迹,呼吸又重又浊。“你肩膀上这个是什么”
霍书亭扭头看一眼,说:“哦,这个啊,之前长湿疹,还有一丢丢痕迹,已经好啦,过几天应该就看不见了。”
付向邺静着不动,不甚愉悦地说:“我怎么觉得是吻痕呢”
“这怎么可能呢”
霍书亭笨嘴拙舌地澄清:“你要是不信,你就亲一个试试,看吻痕到底是不是这个颜色。”
不知道霍书亭是真傻还是装傻,正好对上了付向邺的胃口。既然她已经发话,付向邺也没有谦让的意思,他俯身压下去,神情依旧冷冷寂寂,只是嘴角带着几分深不可测笑意,分出了与平时的差距。
“有进步,知道该怎么索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