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试在即,沈桐开始加班加点给苏烈补习功课。沈桐怕冷,空调开到三十度他也能冻得手脚冰凉,后来他又买了暖气片在腿边烤,总算是不冷了,改换成苏烈喊热了。苏烈时常热得满头大汗,大冬天的只穿单衣单裤,还得把袖子、裤脚管全都捋上去。
临考前一天,苏烈热得没法静心学习,就把长裤也给脱了下来,翻出一条沈桐夏天穿的宽松中裤套上。沈桐实在看不下去了,问道:“真有那么热”
苏烈的汗珠子掉到了手背上,他扑闪着眼睛委屈地答:“热,热死了。”
沈桐:“可现在是隆冬时节。”
苏烈:“你这屋子里至少二十五度,桌子底下有三十五度,我大腿根儿都汗透了!”
沈桐:“奇怪,我怎么不觉得热呀,脚还凉着呢。”
苏烈:“你这是血液循环不畅,应该多运动。”
沈桐想了想,说:“算了,复习要紧,等你考完试我再出去运动。”
苏烈坏笑:“崽,你不用出门也能运动,我配合你……”
沈桐没吭声,默默扶上了旁边的棒球棍。
苏烈登时不敢造次,瑟缩着哄骗:“崽崽呀,你把它顺来干什么,用不着,以后谁敢欺负你我揍死他。乖,咱把它扔了好不好”
沈桐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别装傻,它就是专门用来对付你的。做题!”
“做做做!我做!”苏烈老老实实地拿起了笔。
天气一冷人就消耗大,暖房里待久了就会犯困,这才九点半沈桐就开始打哈欠了,支着下巴给苏烈讲题,讲着讲着就不知道讲哪儿去了,心里想什么嘴里就说什么。苏烈在旁边笑得抽搐,一边笑一边把沈桐的嘟哝全都录了下来,怕把他吵醒了,笑的时候还捂了嘴。
又过了一会儿,沈桐不再“讲题”了,脑袋越来越低,越来越低……苏烈审时度势,悄悄把肩膀递了上去。
崽的脑袋就歪在他肩上,苏烈人生第一次感受到自己有这么强烈的保护欲,他突然觉得崽是他生命的意义,而他自己就是崽最坚不可摧的靠山。他不由自主地挺了挺脊背――哪怕没有观众也得保持帅气,他家崽的靠山必须天下第一帅!
苏烈的目光落在沈桐的面上,好看,真好看!那睫毛就是屋檐下的密幽藤,那眉宇就是晨曦中的远山峰,他脸型小巧有轮廓,看起来温善好欺负。最惹人垂涎的还是嘴唇,润乎,嫩乎,谁看了都想咬一口。
苏烈舍不得咬,轻轻凑过去碰了一下,然后一发不可收拾,又凝神屏息地连续啄了一长串,直到他的崽懵懵懂懂地睁开了眼。
但沈桐并没有醒,他眼睛里映出苏烈的影之后没觉得不妥,似乎已经习以为常,随即便松掉颈部的力量靠了回去,重新接上刚才的梦。
苏烈心里可美了,已经认定这次是他家崽主动靠过来的。他堂堂一个男子汉不能小气,必须把坚实的胸膛全都借给崽才行。于是苏烈手臂一绕,忽地把人抱牢在怀里。
沈桐硬是把梦给掐断了,怒目瞪向正在耍流氓的人。
“苏烈!吓我一跳,你干嘛!”沈桐撒着“起床气”,责问苏烈。
苏烈:“啊好!”
沈桐:“好什么好你先放开我!”
苏烈抄起膝弯就把人抱到了床上,压着说:“宝贝儿,你还欠我两个愿望记得吧今天我要使用一个!”
“什么、什么意思”沈桐明白过来便慌了神,往他身上一通乱抓,大喊,“不行!今天不行!不行不行!愿望不能用来做这个!”
“哪个你知道我在说哪个”苏烈粗暴地撕开他的衣服,伸进去摸细嫩的皮肤,“宝贝儿,这件事跟你说的那些规矩一样都没冲突,你可不能耍赖!”
沈桐:“我没耍赖!你得先问我答不答应!”
苏烈:“那你答不答应”
沈桐:“不答应!”
苏烈蛮不讲理:“那我还问你干嘛不问啦!直接来!”
这实在是挑战沈桐的底线了,他都没有答应要长期和苏烈以这种形式相处下去,更没有确定两人能成为那种关系,怎么可能上来就那个于是沈桐拼命把他往床下推,企图通过“讲道理”来喝退他:“混蛋!你是土匪啊!你是禽兽啊!信不信我弄死你!信不信我真拿棍子你!”
苏烈不听,只顾着亲亲摸摸占便宜,实在不好意思独享时就把自己的衣服扯掉,大大方方地让沈桐也来,说道:“宝贝儿别客气,大不了我也给你摸嘛!来来来,摸哥哥这里,哥哥这里喜欢你,这里也喜欢你,还有这里,这里……”
沈桐:“啊啊啊啊!苏烈你脸呢,你脸长在屁股上了吗”
苏烈:“随便啦,爱长哪儿就长哪儿,男人要那玩意儿有什么用就是用来给媳妇儿扇的。”
沈桐:“……”
沈桐的手被他按着,生无可恋。最后羞也懒得羞了,只想一把掐掉,灭了这死小孩儿的孽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