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忍得着实辛苦,已经好久没开荤的苏烈尝尽了肉在眼前却吃不到嘴里的折磨,光是闻着味儿都能把人馋死。后来好不容易才睡着了,又开始做各种少儿不宜的梦,哈喇子都差点流到枕头上。
第二天早上睁开眼更是折磨,他家崽的睡颜那么乖巧可人,就像一块牛奶软糖,怎么看怎么想咬。他没舍得咬,怕给咬坏了,就伸进衣服里在崽的皮肉上揉来摸去,在腰上揉,在腿上揉,又伸到圆翘的屁股上揉……
越揉越情动,苏烈烦躁地长叹一口气,察觉自己快控制不住时终于撤回了手,满脸欲|求不满的颓丧。
沈桐已经被闹醒了,黑眼圈有点重。他知道小孩儿脑子里在想什么,但情况特殊,只能装聋作哑。跟苏烈道了声“早安”之后就开始起床穿衣服,沈桐从抽屉里翻出一双干净的袜子,看了看,呆坐在床前。
苏烈问:“怎么了崽”
沈桐纠结地说:“你说,袜子破了一个洞,是扔还是缝”
“……”苏烈嗤嗤笑,“缝!崽啊,你把袜子交给我,我拿回去给你缝好。”
沈桐惊奇:“你会”
苏烈:“会!我买了缝纫机啊,没想到竟然还能派上用场,我可真是未雨绸缪。”
沈桐:“缝袜子还需要用缝纫机你这是够能n瑟的。”
苏烈抢了他的袜子塞进衣兜里,然后拿来衣架上的针织衫,对沈桐说:“伸手,叫老公来帮你穿。”
沈桐:“这个真的不用,穿衣服我还是可以亲力亲为的。”
苏烈:“怎么不用,用!别嗦,手伸出来。”
沈桐犹犹豫豫地伸出手,觉得自己和这小孩儿谈恋爱之后都快成废人了。
吃完早饭,苏烈要沈桐随他回家过二人世界,但沈桐实在提不起兴趣来,怕自己的情绪破坏他的休息日。况且他心里有事,打算趁空闲去医院看看。
苏烈软磨硬泡了半天终究还是没能实现和他的崽共度周末的愿望,被沈桐赶走之后就抱着一堆复习资料回了家,一路垂头丧气,埋怨狠心的崽对他太严厉了。
回到家之后接到了许麓州的电话,邀他一起出去浪,苏烈说没心情,许麓州就要去他家一起打游戏。苏烈同意了,只是没想到许麓州还带了七八个不大相熟的人过来玩,嘻嘻哈哈挺闹腾。
一帮年轻的小伙子聚在一起无非就是吃喝玩乐侃大山,苏烈开放了自家的娱乐房间,又不失礼貌地供奉了一大桌子的零食饮料,在许麓州抱着游戏手柄癫狂的时候自己坐在一旁默默地缝袜子。
许麓州无意中一瞥,吓得扔了手柄。
他凑过来担忧地问:“烈哥,家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经济上遇到困难了”
苏烈头也不抬:“谢你金口,暂时没有。”
许麓州:“那你缝袜子干什么”
苏烈:“没看见破了一个洞吗”
许麓州:“……看见是看见了,这不就是问题所在么,袜子破洞了不是应该扔掉吗缝它干嘛”
苏烈理所当然地说道:“谁告诉你破了就应该扔掉的也有人愿意缝的。”
“也有人愿意缝的”许麓州目露疑惑,“烈哥,你坦白告诉我,这袜子是不是小沈哥哥的”
苏烈一派淡然:“是啊。”
许麓州:“!!!”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是小沈哥哥的!不然烈哥不可能缝袜子!”一旁的杨呈突然喊了一嗓子,然后开始抠着喉咙往外呕。
许麓州及时踢了他一下:“干嘛呢,就算是小沈哥哥的袜子也不至于这么大反应吧,小沈哥哥的袜子肯定是香的!当着烈哥的面儿呢,不想好了你!”
杨呈指着嗓子:“不是!不是这个原因!”
苏烈面不改色:“州子,给呈儿拍拍。”
“哦,”许麓州拿了垃圾桶给他,拍着背说,“你可真是活祖宗,刚才吃什么了”
杨呈最终什么也没呕出来,擦擦嘴答:“我刚才喝了酸奶,觉得嘴里太酸就想嚼个口香糖过过,结果不小心吞下去了。”
许麓州:“吞下去就吞下去呗,至于呕成这样吗”
杨呈:“你不懂!口香糖都是一些没营养的胶类物质,吞下去没好处!”
许麓州:“……行,呈哥真讲究,你要是不活到两百岁都对不起这份讲究。”
杨呈:“唉,可我现在总觉得自己是吞了只袜子,看见烈哥这样,我心里有点儿别扭。”
许麓州:“呈儿你看我,看我表情。”
杨呈扒了扒他的眼睛,又扯了扯他那皱成一张用过的草纸的脸皮,点头道:“嗯,充分诠释了两个字,酸腐。”
“啊,这恋爱的……”许麓州深深吸气,“袜子味儿。哈哈哈……”
苏烈压根儿不搭理他们俩,缝完了袜子往自己脚上试了一下,尺码小是一回事,最主要是缝的地方揪成了一团,穿着硌得慌。他脱了下来拿给许麓州看:“你看我这袜子缝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许麓州:“烈哥,你别怪我说话直接啊,你这袜子缝得就没有对劲的地方。”
苏烈:“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