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烈:“叫谁准备的你在这儿有熟人”
“嗯,不然你妈让我来干什么,总不能拖你后腿吧。”秦舒铭拿出手机给一个朋友留言,继续对苏烈说,“我在进国家队之前曾经替某个地下组织打过黑拳,那会儿年轻,不知天高地厚,差点被坑死在擂台上。后来是有贵人相助,及时终止了比赛,才叫我捡回一条命。”
“人都喊他梁哥,他黑白两道都认识不少大人物,后来把我引上了正路,进了国家队。知道你要来这边我就提前跟他打了招呼,他给我介绍了人,明天会有人把我们需要的东西都送过来。但是苏烈,这次不是擂台赛,是搏命,你可要多长几双眼睛出来,不然我护不了你。”
苏烈:“我用得着你护你只需要负责自己的安危就行了,别等我回去的时候还得拖着你这么个伤残人士,你老婆会骂死我。”
秦舒铭轻笑:“行,休息去吧。”
第二天,果真有人来敲了门,秦舒铭打开门请他进来,直奔主题:“谢了,多少钱”
来人是个年轻的小伙子,皮肤微黑,看起来很是精悍灵活。他说:“梁哥叫我来的,不要钱。”
秦舒铭:“那不行,淘到这种东西不容易,该多少就是多少。”
小伙子笑了笑:“梁哥说了,凡是你要的东西都由他来付钱。还有,我姓吴,你们可以叫我小吴,我负责给你们引路。”
秦舒铭也不再客气,跟苏烈交换了下眼神就拿着几样东西出发了。小吴问:“那些东西你们会使用吗”
秦舒铭:“国内可碰不着那样的好货,我们只玩过高仿的。”
苏烈:“我参加过射击训练,业余的那种,枪是假的。”
“哦,那没事,上手很快的,”小吴说,“枪这东西多摆弄摆弄就会了,高仿的操作起来也都和真的差不多。”
苏烈把定位展示给他,问:“你知道这地方是什么人管的吗”
小吴:“你这定位不是很精准,但我大概能猜到是哪里。那一片儿在当地人嘴里叫噶胡里,野蛮的地方,有好几拨势力在。他们用电网围起自己的管辖范围,每天都有人放哨,危险得很。”
秦舒铭:“那我们怎么才能突破”
小吴:“晚上去。我先带你们在远处看一下地势,然后计划一下,等到他们都睡觉的时候再去突袭,事半功倍。但是我要跟你们讲清楚,那里人很多,凭你们两个是没有任何胜算的,我只负责引路和讲解,你们的生死我管不了。”
秦舒铭:“嗯,这个我们明白。”
两个小时之后三人到达了目的地附近,苏烈用高倍望远镜看去,发现江边果然有好几处建筑群。
又听小吴说:“你们的定位不够具体,我不能确定是靠近单老大的地盘还是刘老大的地盘,都看看吧。那片灰色瓦的是刘老大地盘,对面的是单老大地盘。看到那个红色顶的二层小楼了吗单老大就住在那里头。他制毒、贩毒,前几年才从国内逃过来的,手底下拿枪的得有几十号人。”
苏烈:“几十号么,确定都是罪大恶极的人吧。”
小吴:“那肯定的,制毒贩毒已经是罪大恶极了,而且他们哪个手里没有人命,没有人命的不会来这儿混。”
苏烈:“你也有”
小吴点头:“我杀死了我奶奶。”
两人都有些惊讶,秦舒铭问:“什么原因”
小吴苦笑:“她病入膏肓了,治不好,活受罪,所以我拔了她的管子。”
“……”苏烈和秦舒铭都不说话了。
苏烈又拿起望远镜往单老大的楼里看,调了最高倍数,观察了几分钟之后突然发现了线索。只见一个穿着黑背心的男人从屋里走了出来,那人戴着墨镜,脸上有一道刀疤。
“我看见目标了,在单老大的地盘!”苏烈激动不已,又把清晰度调了调,继续往门里看,“是她!那个女人!”
秦舒铭问:“是楚杭拍到的那个女人”
“没错!”苏烈忽地皱了眉,因为离得太远看不清面目,但见那女人穿着长裙叉着腰的模样实在太眼熟了,一瞬间他以为是蒋兰兰站在那里。
秦舒铭见他脸色不对,就问怎么了,苏烈把望远镜递给他,自己则拿出了手机联系周明翰。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现在是警惕到令人发指,但凡有一点点可疑之处都必须查个水落石出。
秦舒铭则看得更周全一些,说:“大门内站岗的是四个抱枪的,到了晚上肯定也还是四个人换班吧。电网一圈有人巡逻,靠近江边好像没有电网,但是也没有船。楼房那儿的人好像没有平顶房那儿的多,几个看守应该是负责保护他们老大的。小吴,那几间平顶房是干什么用的”
小吴说:“是厂房,制毒用的。”
秦舒铭:“他们就这样明目张胆地建厂房制毒”
小吴:“嗯,反正没人管。”
秦舒铭暗暗骂了一句,不知道那些毒品祸害了多少人。
“差不多了,回去吧,”小吴引着两人下了坡地,说,“刘老大也是我们那边跑来避难的人,他们是走私药品,一直对单老大的地盘虎视眈眈,两家结怨很久了。你们或许可以考虑一下如何利用他们的矛盾,能借刘老大的手清清路也好。”
苏烈和秦舒铭对视一眼,都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