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姑姑微微点头,柳家二小姐这个回答确实是在意料之中,可不过也是借题发挥,想让自己怒火中烧罢了。
宴心心想这柳糖儿就只会火上浇油,不就是为了让赵姑姑察觉么。
她朗声道:“小女认为做棋子没什么不好,至少能够证明自己也有本事,有被人利用的价值。”
说罢,她也不忘了点醒一旁的柳糖儿:“可就怕有些人没有本就是还不自知,自以为能够操纵旁人的人生,可连自己的身份都没弄清楚。”
稍稍停顿之后,宴心又上前了一步,直视赵姑姑的眼睛。
“可是我柳宴心,既不愿做着执棋之人,也不愿做盘中棋子,我要做就做这天下棋盘,纵使他乃天纵奇才,或是玲珑棋子,此生也决然逃不出这棋盘之外。”
好一个天下棋盘,如此魄力她在宫中多年,除了当朝皇后之外,便再也没有见过。
柳糖儿岂会听不出宴心言语间的嘲讽,可她就算心里怒火中烧,却无奈有赵姑姑在场,不敢发作。
“故弄玄虚,答非所问,我看你根本就没把赵姑姑的问题放在眼里,一心只想着怎么出彩了。”
柳糖儿酸溜溜的话更让宴心开心了,她从没想到有朝一日,竟然能让柳糖儿如此作态。
她转过身来默默走近,“妹妹此言差矣了,你我姐妹之间怎么能说出如此生分的话来。”
说罢宴心抬起手腕,柳糖儿赶紧护住了自己的脸颊。
昨日挨的那两巴掌还隐隐作痛,柳糖儿怎么能在同一条沟里翻船。
可谁料宴心噗嗤一笑,继续抬手拈去了落在柳糖儿头上的一片树叶。
“妹妹又没做亏心事,何必这么害怕呀。”
柳宴心的眼神带着几分寒意,盯得柳糖儿头皮发麻,她从小到大确实背地里被给了柳宴心不少罪受,万一她要一件一件清算,自己还不知道要被料理成什么样呢。
赵姑姑还没发话呢,便有丫鬟前来打破了这尴尬的局面。
“苏姨娘命奴婢前来传话,四公子和五公子回来了,请三位一块到前厅去。”
宴心估摸这时间也差不多了,这两个弟弟前几日和父亲一块去军营视察,如此也该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