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注意到了窗外微弱的动静,朔月用眼神示意,并且说道:“或许真是天佑我西津呢,您也别多想了,还是先好好休息吧。”
罗云柯故意从窗边挪开,与她对视一眼,表明就是现在。
“谁”
话音刚落,朔月手中的丝线就已经径直穿过窗户缠住了一个人的脖子。
朔月立即扑出门外去,擒住了一个女人。
“陈贵人你怎么会在此处”
在看清这个女人的脸之后,朔月也吃了一惊,随意问道。
陈贵人这会儿瑟瑟发抖,原本端着的参汤也打翻在地,整个人连一句话也说不连贯。
“妾身……是来送参汤的。”
朔月上下打量着她,顺道把了她的脉,随意拆穿了她的身份。
“陈贵人怕不是来送参汤这么简单的吧,我听您的呼吸并不像寻常女子那样,应该是受了常年的训练才能达到吧。”
“我……朔月姑娘在说什么呢,我怎么……怎么听不懂呢”
陈贵人还想要分辩些什么,这个时候罗云柯从室内跨了出来,坦言道:“让朕猜猜你背后的人是谁誉王还是陆鹤年”
没等罗云柯的话说完,陈贵人就已经躺在了地上一动不动,有一抹深色的血迹从她的嘴角滑落。
朔月舒了口气,如实禀报。“陛下,她服毒了。”
“看来陆鹤年的手是越来越长了,若是再不好好制制他,恐怕他还真的要翻天。”看到陈贵人脖颈后的特殊纹身,罗云柯明晰了她的身份,愤愤道。
朔月叫来了两个金吾卫盘问,确定后转述给了罗云柯:“守卫看她确实是来送汤的就没有阻拦,不料她竟然真的在门口偷听,现在我们该怎么做”
“既然他敢送美人来朕的后宫里,那么朕为何不能送美人去他府中呢”
罗云柯重新踏回了室内,随手翻开桌边的仕女图,心生一计。
对于陛下的指令她从来不敢不应,忙问道:“那这个女人怎么处置”
“就说不慎跌入荷花池淹死了吧,后宫嘛,为了争宠尔虞我诈也是正常,就算她是杀手又怎么可能算无遗漏呢”
她放下手中的仕女图,瘪了瘪嘴,好像死个女人对她来说并不算什么。
“奴婢这就去办。”朔月点头,这就准备离开。
“等等,去给我安排一个新身份,朕要亲自去看看陆鹤年究竟想做什么。”
她的不以为意在朔月看来确实一件足够撼动西津朝政的大事,连忙再问了一句。
“什么那朝政怎么办”
罗云柯耸了耸肩,这动作简直和罗云溪如出一辙。“誉王不是迫切的想要代替朕么,那最近的政事就交给他打理一段时间吧,就说朕龙体不快准备多歇息一段时间。”
“这……这怎么能行呢万一誉王借此机会……”
誉王狼子野心众人皆知,若真把这机会放到他的手里,朝中的大臣们又怎么肯呢。
“放宽心,他要是做的不好不就对我们更有利么,突然的好事他更不容易接受,这事够他琢磨一阵子了。再说我也有太久没有穿过女装了,最不可能发生的事恐怕对我们就更加有利。”
罗云柯说着就解下头上的朝冠,似乎这个决定是她这一个月来最满意的决定了。
看着自己陛下得意的表情,朔月就算心里有一百个担忧也只能吞下肚子,只希望世子殿下能够尽快破解百年前的诅咒,也好让陛下尽快从这些事中抽身。
“朔月姐,我们的人跟着天榆的队伍一路向着李武山去,趁着混乱中从天榆二皇子的手中截获了这一卷道经。”
罗云柯离开后不久就有个小丫鬟呈上来一个长匣子,谨小慎微的回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