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已下,四周都黑了下来,只有微弱的月光照着大地。
冀公馆的庭院,每隔数米就立着一枝灯柱,古色古香的莲花状灯盏透着淡黄的光线,照得整个庭院一片的朦胧---。
庭院内静悄悄的,可却有一个苗条单薄的身影趴在池塘上的白玉砌桥上,她双膝跪在桥上,俯倾着身子,脸向着水面朝下,大大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池塘面的水---
灯光照在水面上,形成了一道金色。
女人就这样趴在那里,侧了侧头,双眸眯起来,如此望着水面,过了许久,许久,她不由得喃喃地说道:“怎么都看不见,鱼儿,鱼儿,你在哪里”
过了半晌,她将身子俯得更底,一手伸进水里头,一下一下地划着。划了几下,她不由得笑了,喃喃说道:“都不在,肯定赶去吃晚饭了。”
她一直傻笑着,坐直了身子,伸手将放在地上的酒瓶拿起来,仰头豪喝了一口,随即又再度趴了下去,对着水面说道:“这酒很甜,我请你们喝---”于是拿着酒瓶一点点地将酒往水面里倒去。
冀世卿匆匆赶过来,看到的就是眼前这情景,女人几乎半个身子趴出桥身,臀部蹶得老高,那动作高度危险,一不小心就会往水里栽下去。
冀世卿不由得暗自捏一把汗,只恨不得将那些不尽职的丫头给处决了。
他不敢弄出声音来,怕吓着了这喝高了的女人,当真会一头栽进那冰冷的池塘里去。
他皱着眉头,一步一步,不动声色地往女人的身后靠近---
女人痴痴地望着水面,只等着水底的鱼儿游上来,她极有耐性,一手掺在桥面,一手拿着酒瓶默默地注视着平静无波的水面许久都一动也不动。
一阵秋风吹过来,男人感觉到一阵的寒意,他不由得皱了皱,只为了这女人一身的单薄。
“咦!”直到水面上出现一个大大的黑影,女人不明所以地咦了一声,喃喃说道:“这水里怎么养了条这么大的鱼”
喃喃语毕,她竟松开了放在桥面上的手,要伸手往水面那黑影探去,手一松,她整个身子便失衡,整个人往前直倾而去,这一瞬间,直吓得站在她身后的冀世卿惊出一身冷汗来,他快速地弯下腰身来,在女人栽进水里之前惊险地一把将她的腰身抱在怀中。
女人不知道方才的危险,眸色迷茫地回过头来,目光与男人深邃的双眸对上---
虽然光线微暗,但女人脸上尽是醉态,那白皙的脸颊一片潮红,双眸迷茫,神色可掬,这少见的模样还是让男人心为之一动,他怔住了,就这样抱着手臂中这苗条却丰腴的腰身,将她的身子向他的胸膛越揽越紧越揽越紧---
女人冰冷的肌肤隔着单薄的洋裙料子紧紧地贴着他的胸膛,让他一阵心驰神往。
冀世卿脸上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他眯起双眸,脸一寸寸地往女人的脸孔凑去---
“呃咯---”在四唇差一点就相贴的那一霎那,女人胸膛猛一抽动,毫无预警地打了一个大大的酒嗝,顿时,一股刺激的味道迎面涌了过去。
冀世卿不由得皱鼻拧眉。
他无奈地别开了脸,手臂一用力,将女人轻盈的身子转了个圈,从桥边带到了安全带,随即松开了手臂。
醉得迷迷糊糊的女人却以为他在跟自己玩闹,不由得展开双臂,作腾飞状眯着双眸对着他说道:“再来一次,再来一次---”她声音兴奋地高扬着---
冀世卿没好气地看着她,一手将她手上的酒瓶抢了过去。
女人一脸不解地望着他,见他就着瓶口大喝了一口酒,她不由得冲着他傻笑着,咬着手指傻傻地问道:“这酒很甜吧”
冀世卿没有吱声,手一扬,将手上的酒瓶往池塘甩了过去。
女人扭头望着酒瓶消失的方向,瞪大了双眸,极惋惜地叫了一声。
这时,男人开始着手解身上戎装的扣子,他将戎装外套脱了下来,披在女人身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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