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廷手揣在裤袋里,潇洒地耸耸肩,轻勾着xing感的唇:“这就对了,明天晚上好好享受一个愉快的周末吧,别太压抑自己了,适当的放松一下也好。”
这话听在蓓蓓耳里,那是相当的受用,淡淡的暖流在心间淌过,她这才明白,乾廷是故意用激将法的。不过她也想通了,他说得没错,她总不能一辈子都躲着贺琪,为了贺琪,她不去参加同学会,实在是有那么点不值得。好几年没跟老同学聚聚了,比起和同学们在一起,贺琪的存在根本不算什么。就当贺琪是她人生的一个考验吧,她要勇敢地面对,这才是她周蓓蓓的本色。
蓓蓓和乾廷相视一笑,蓓蓓眼里的释然和感激,他懂的。他也是为了鼓励蓓蓓才用激将法,蓓蓓不知道的是,在乾廷眼里,贺琪只是一个不值一提的角色,而蓓蓓却是他的朋友,他会在意的人,他希望自己的朋友能拿出勇气直面人生,活出属于自己的精彩。文菁出事,蓓蓓也很担心,看她心事重重的样子,乾廷更加认为她应该参加同学会,让自己的心情得到一些释放,对她来说是好事。
朋友,家人,爱人,都在焦急地盼着文菁的消息,远在太阳国的文菁,为了表示出自己不肯妥协的决心,已经连续两天没有进食了
文菁蜷缩在床上,死寂的眸子怔怔地望着窗外,那里风景宜人,花团锦簇,如人间仙境那么美,可是对于囚禁在这里的她来说,这不是仙境,是地狱!
蔚蓝的天空和那一片美丽缤纷的花海,在文菁眼里,都是灰色的,整个世界只剩下末日般的荒凉。这屋子里死气沉沉,如果不是她眼睛还睁着,还有呼吸,真会让人误以为床上是一具尸体。
文菁用绝食来与华樱抗衡,这是一种极为损伤的办法。她是刚生下孩子之后就被华樱劫走,产妇的身体十分虚弱,加上文菁的心灵上不堪重负,她的身体各机能都变得很差了,因此她现在的情况可以说是很危急的。绝食,这种事,文菁没想过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可是只要一想到自己身处的环境,一想到自己是被人囚禁的,就算对着一堆让人流口水的食物,她也吃不下!
文菁做梦都会梦到翁岳天和孩子,梦见小元宝哭着找妈咪,梦见刚出生的宝宝因为没有妈咪的奶/水吃而哭泣她的小公主,不知道是不是也像小元宝那时候一样爱哭呢,眼睛是不是也像翁岳天一样是褐色的
脐带血配型成功了吗翁岳天做完手术了吗,他的恢复情况怎样了等等这些揪心的问题,全都密密麻麻堆砌在文菁心里,塞得满满的,她的脑子就像一个停不下来的陀螺一直在转着要疯了吗文菁不怀疑这么下去自己真会神经失常!
门响了,有人进来。
华樱手里拿着个小瓶子走过来他这两天都没进这屋子,今天就是特意为拿药给文菁的。
文菁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头晕目眩,视线都变得不清晰,只觉得一个白色的高高的身影在眼前晃悠,不用看仔细也知道是华樱了。
文菁两天不吃不喝,除了饿,她也缺水,嘴唇干裂了,喉咙格外沙哑,气若游丝地说:“你你滚”
华樱就像没听见一样,将文菁的裙子掀起来,手伸进裙底
如此恐怖的举动,文菁惊悚了,炸毛了!
“你干什么!你走开!别碰我!”文菁吓得尖叫,可是叫出声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好小,软弱无力,跟蚊子差不多,一点都起不到震慑的作用。
华樱扬了扬手里的药瓶,柔声说:“姐姐别怕,我为你擦药,你生了宝宝会有伤口的,擦这个药可以让你好得快些。”
文菁气得要喷血了,华樱难道不知道男女有别吗就算是擦药也轮不到他来擦!女人的私处怎么能随便暴露在人前,太可恶了!
“你你我我如果死了,一定是被你被你气死的!我我不要你擦药,你走开!”文菁嘴里艰难地吐出破碎的音节,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蛋也因为激动而有了红晕。
华樱那张纯美的容颜露出不解的神色,眼神却是格外坦荡:“姐姐的反应为什么这么激烈呢不就是擦药而已,难道姐姐不痛吗不想快点好起来吗”
又来了,又是一连串的问题文菁气得想撞墙,她又不是华樱的妈,她没有义务为这个脑子不正常的人解释那些有关于道德的问题,她不能忍受自己被除了翁岳天之外的人看到和碰到那里,当然了,除了生孩子那时候
“我我跟你没话说,你走开!我不想看见你!”文菁缩在墙角瑟瑟发抖,身体状况太糟糕了。
华樱见她如此抗拒,无奈之下只能作罢,将药瓶放在床边,然后深深地望了文菁一眼就出去了。
华樱刚走,一个穿着太阳国传统服饰的女人进来了。这女人,文菁来这里之后见过几次,她身上的裙子和内衣内裤就是这女人帮她换上的。只是每一次见到,这女人都不说话,文菁自然以为她是哑巴。
女人的长相特别漂亮,五官看着很自然不像是整/容整出来的,吹弹可破的鹅蛋脸,一对丹凤眼下,挺秀的鼻子,丰润的双唇,十足的美人胚子,比之电视里的许多明星都不差这样姿色的女人却只是华樱的佣人,实在让人感到可惜和费解。
女人站在窗前,冲着文菁微微一笑,温柔如水的声音说:“你何必抗拒组长呢,你下身的伤口还是组长为你缝的呢,擦药而已,不算什么的。”
缩在墙角的文菁,近乎枯竭的力气,陡然间被提了起来,全身冒口都在急剧收缩,发疯一样抓住这女人的手,一双眼睛死死瞪着她:“你说什么我的伤口,他他缝的”
顺产的产妇是会缝伤口的,而文菁就是华樱为她缝的。
女人不急不躁,保持着一惯的微笑,点头:“是的。能够让组长亲自动手照顾你,你应该感到荣幸才对,不是每个女人都这么幸运的,我伺候过两任组长,现任组长的脾气最古怪,除了你,我没看见过组长触碰过其他女人,包括我,伺候组长十三年了,我都不可触碰他的身体。”
这女人一口流利的中文,气质典雅婉约,如果不是她穿着太阳国的服装,一点都不会让人联想到她是太阳国人。
文菁身子一软,瘫倒在床上,好半晌,她嘴里才爆/发出绝望的悲鸣华樱碰过她那里,华樱为她缝伤口华樱他还干了什么!她被人强j了没有
不这不是真的,这一定不是真的!
文菁哭不出来了,她的眼泪仿佛在这几天里都流尽,只是睁着一双赤红的眸子,意识在一寸一寸爆裂!。
她脏了吗她以后还如何面对翁岳天不管华樱有没有对她做出更过分的事,但光是缝针这一项就足够让她生不如死!
文菁脸上的表情和眼神,那么分明,清晰,那女人能轻易地洞悉她的想法。
女人在床边坐下,伸出芊芊玉指撩一撩耳际的发丝,柔声说:“你以为组长会趁你昏迷的时候玷污你吗你太高看自己了。组长没有谈过恋爱,不知道情为何物,他又怎么会对你产生呢比你漂亮的女人多的是,有专门提供给组长发泄的女人,个个都是经过训练的极品尤物,都是万里挑一的,只可惜,组长从来不会正眼瞧她们。组长为你缝伤口,对于你来说,那可能是一种无法忍受的侮辱,可是组长的心思没你想的那么复杂,他是的组长,但他有时就像是一个孩子般单纯,你见过小孩子对女人产生xing欲吗所以说,你还是打起精神,擦擦要,吃点东西,没必要跟组长怄气你想借着绝食来抗议,那是没用的,明天就是第三天,我打赌你撑不下去,因为,你根本就不是真的想死。既然这样,别折腾了,你不吃饭,组长他这两天也没吃,只不过你不知道而已。”
女人的一席话,让文菁目瞪口呆,先前那冲天的愤怒稍微平息了一点,震惊反而更多了。华樱真的没对她做出那种事吗华樱也两天不吃饭,为什么
文菁心中巨震,眼前这女人肯跟她说么多话,究竟是为了什么不管这女人出于什么目的,文菁从她身上看见了曙光,或许,可以从这女人身上了解到更多关于华樱和的事,那么是不是就意味着,将会有逃出去的希望
“你别白费心机了,我跟你说这么多话,只是因为我心疼组长,不想他继续跟着你绝食。组长的身体可比你矜贵百倍,一百个你也比不上组长的一根指头,所以请你老老实实地吃饭吧。”这话可说得够呛人的,但这女人有个特点,什么话从她嘴里说出来都是温温柔柔的,哪怕她说:“我要你死”都不会带杀气,只会柔得滴水。这就是华樱身边的人所必须具备的。
老老实实吃饭女人的话虽然不中听,可她说的有一点到是提醒了文菁,没错,文菁的本意不是想死才绝食,既然她耗不过华樱,何必再折磨自己如果身体垮了,如果她不能恢复体力,就算是大门为她敞开着她也走不出去!为了翁岳天,为了孩子,她要做的不是赌气不吃饭,而是好好的,尽可能地保护好自己,养好身体不管华樱会囚禁她多久,她都不会放弃回家的念头!哪市种激。
文菁想通了之后,身体里奇迹般地滋生出一股细微的力量,瞥见桌子上的饭菜,她使出浑身力气撑起来,伸出手,想要去拿筷子,可是她的身体负荷已到了极限,脑子里一阵轰鸣,眼前一黑
一道白色的身影极速冲过去,接住了文菁。眼前这眉目如画般美好的少年,正温柔地对她说:“姐姐,让我喂你。”(今天千字更新已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