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顾南希此时不在g市,刑警队已经出动,将那些民工压往拘留所严格教育,却听说有人因为反抗过激而被刑警的电棍弄伤,送往医院。
那天夜里百余民工要跳江的事被顾南希很好的摆平和压制,媒体的嘴也控制的很严实,毕竟没有出事,不报道出来也是正常情况,但没想到的是那些人里居然还有这样贪得无厌的人。
于是那些民工便在拘留所里闹了起来,现在似乎正闹的不可开交。
而被电棍击伤的民工此时正躺在医院里,季莘瑶得到消息后便赶到了,围在四周的一个民工家属一看见她身上挂着的记者证,顿时就向她扑了过去:“你是记者你是不是记者我们要告状!我们要把这些混蛋都曝光!我们家老王不就是去跟他们要点钱吗他们居然敢打人!”
“记者!记者你一定要帮我们啊!帮我们把这事情曝光出去,我们要让上头的人看看,看看我们老百姓的日子过的有多苦,就跟zf想要个低保居然被打的半死,去跟投资商要点钱居然把我们送进了局子,还有没有天理了啊”
“哎,大妈,您别这样”眼前一位六十多岁的大妈说着说着就激动的要跪下来,扯着她的手不放,季莘瑶扶住这哭天抢地的大妈,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大妈,您先放手,我进去了解一下情况好吗”
“你可一定要帮我们啊”
“好,好,能帮我尽量帮。”她无奈,只好应着,直到老人家放了手,她才忙推开人群走进去。
只见病房里站着两个刑警,和几个不知是哪个机关单位的工作人员,再向病床边上看,高海高秘书正坐在床边对那民工说着什么,她快步走过去。
高秘书瞥见季莘瑶的身影,不由的一愣,想起她的职业,便也明了的对着她点了点头。
“怎么回事”虽然在来时的路上了解了情况,但见这么多人在这里,她不禁拧眉看着高秘书。
高秘书站起身,示意其他人看着这民工,与她走到病房偏静的角落里低声道:“现在这事情又惊动顾总,但是他现在人在f市,赶不回来,吩咐我们先暂时安抚这些人的情绪,现在的情况是这些民工想要赖着顾氏的帮忙要钱,现在是要低保让顾氏帮忙跟上边说话帮他们索要,总裁当初只是觉得没必要因为这么小的事情闹的满城风雨,叫下边的人给他们安顿了一下。总裁早就预感到他们的要求会越来越多,所以只暂时将他们的情绪安抚下来后便也没再怎么样,这种贪婪,这才是我们最不愿看到的事情,这些民工在拘留所和刑警打起来,打不过他们,又自己撞在栏杆上受了伤,伤者有心脏病,刚刚脱离危险。”
“我知道这事不能答应他们,可把那些人关在拘留所会不会罚的太重了”她拧眉。
“事情还没解决,解决后会把他们放出来,但在放出来之前一定要让他们得到思想上的正确教育,如果每个有关的公司都是他们可以欲与欲求的福利院,那他们就大错特错了!”高秘书似乎很脑火,眉间尽是恼怒。
想必顾南希此时不在,事情压在他头上,他也是怕处理不当到时候会牵扯自己的前程。
季莘瑶看着心情不怎么好的高秘书,轻声问:“那你在联系顾总时,他针对这件事情,有什么看法他打算怎么处理这些人”
高秘书顿了顿,看着她眼中的探究:“总裁的意思是暂时安抚,若他们实在过份,那也不得不实行强压政策。”
“强压政策”季莘瑶一怵,虽然不明白这所谓的强压政策究竟是什么政策,但也大概能明白,这些民工恐怕以后都没有出头之日了。
她低道:“虽然是他们无理取闹在先,但毕竟都是活生生的人,是人就都会有贪婪之心,只不过他们从小的生活环境不完善,缺少教育,所以不会收敛不会隐藏这些劣性,无论这强压政策是什么,我希望你们可以处理的轻一点,他们都是有家有孩子的人,犯了一次错不能就这样葬送一辈子自由!”
“顾总的意思很明确,他很理解这些人,所以要我们先安抚,但若是他们”高海顿了顿,才道:“季小姐,你应该明白,这些人的做法已经不再是简单的劣性了,他们是无赖,他们可以躺在zf和顾氏门口几天几夜的不离开影响我们正常的工作秩序与环境,顾总他纵使再仁心仁义,对付这种人,只有一种方式。”
“长期关押还是送进精神病院疗养”季莘瑶问。
高秘书没再说什么,只是笑了笑:“我很好奇,这件事,你想要怎么报道出去”
季莘瑶没说什么,只是转头看着那病床上面色憔悴又满是恐惧的中年男人,看着那人因为长期在日头下劳作而黝黑的皮肤和粗糙的手,叹了口气:“知道这其中的利害性,这件事情你们没有错,现在只不过是我的同情心作祟,你放心,我不会乱写什么。”
“我也相信季小姐有分寸。”
“这种事情,兹事体大,我懂。”她淡淡道,随手拍了一张照:“尽量别伤害他们,都是爹妈生的,好歹他们也没干什么偷鸡摸狗的事。”
高秘书无声的点了点头,对她笑了笑,季莘瑶又看了一眼那民工在望向她时眼中的苛求和希望,转身走了。
回到公司,总编就将她叫去了办公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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