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静宜看了一眼跪在地上强作镇定,却抑不住瑟瑟发抖的冯妈妈,“将军若是得闲,就将带冯妈妈下去审一审吧,这冯氏原是薛尚书府里旧仆,薛尚书坏了事之后,作为罪奴充官,分到了我们长公主府,这样的人,死一个死两个的,也没有会理会,对了,这冯氏还有两儿两女,女儿就养在她在珠洲的宅子里,儿子跟着他们老子帮我照看着城里的铺面,还请逯将军派人再跑一趟,将人一并带回,这自古奴仆无私产,抄回来的财物,逯将军就代我分给手下,算我请他们喝杯水酒,消消暑气。”
“大少奶奶,县主,”李静宜一番话说完,冯妈妈已经是瘫软在地,她珠洲城的宅子里,金银不提,两个未出阁的女儿跟一对小孙子,落到这些军汉手里,只怕得被吓死过去,
“县主,奴婢都招了,奴婢什么都招,是夫人,是夫人跟大小姐,还有表小姐的主意,都是她们指使奴婢干的啊!”
见李静宜冷着脸不说话,冯妈妈知道这些内情还不够,随手一一指向身后,“她,她,还有王家的,这些人,都收过各院的银子,大公子跟表小姐的事,她们都知道的!”
“县主,县主不要听这个贱妇胡说,”
被冯妈妈点到的人立时都疯了一样求情,“是冯妈妈不许奴婢们跟您说的,冯妈妈还说了,您嫁到荣家,就是荣家的媳妇,就算是您知道了,除了生气之外,也不能将姑爷跟那表小姐怎么样,倒不如大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表小姐想进荣家门儿,还得姑爷来跟您商量,”
“是,冯妈妈就是这么说的,”
“她不许我们多嘴,说要是谁走露了风声,就将我们给发卖了,”
……
听着下头的声声控诉,李静宜忍不住轻笑出声,“冯妈妈,没想到你在玉堂院已经可以只手遮天了”
“不,不,奴婢不敢,是夫人,都是夫人的主意,还有大小姐,县主您一定要相信我,”
想到丈夫藏在家里的私账,冯妈妈将头在青石地上磕的呯呯直响,“大小姐还做了两套账目,奴婢男人悄悄誊了一份就收在奴婢屋里,奴婢都交给县主,大小姐这两年,从您的几家铺子里,最少抽走了三千两银子,奴婢男人都一笔笔记着呢!”
“是么这个简单,你男人管着我在珠洲所有的铺面,这银子是从他眼皮底下抽走的,那就要账的任务就交给他了,我给他一日功夫,如果拿不回这三千两银子,我就将你们冯家上下,全部剥皮揎草以警醒那些为人仆婢者!”
“痛快,县主,到时候这剥皮的活儿可要交给小的来做,小的只在书里看过说是前朝有剥活人皮的记载,刚好找几个人来试试,看看是不是皮都揭下来了,人还活着呢!”逯勇捧场的哈哈大笑,伸手将已经昏倒在地的冯妈妈提了起来,直接向院外走去。
“你们几个,都给我跪在这里好好反省反省,至于将来的去留,”李静宜冷哼一声,“等本县主见到了侯爷再决定!”
侯爷安国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