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景焘没去临时医疗中心,而是带着抱孩子的中年妇女回到自己住的帐篷。
现在,医护人员的住宿条件也宽松多了,一个专家教授分配一顶帐篷作为宿舍绰绰有余。一个人居住,帐篷里的空间也不算小,用不着去治疗中心。
在祁景焘的指导下,中年妇女将孩子放到了椅子上,双手扶着孩子,让孩子坐直身体。
用不着我们祁医生吩咐,护士出身的叶冰雪早已经熟练地准备好针灸用具,好像早知道祁神医要用针灸治疗一样。
看着银光闪闪的长短银针,中年妇女不由一阵胆寒,怯生生地问道“祁,祁医生,用针扎孩子,不会有事吧”
“放心吧,我们祁医生最擅长针灸。前几天我也被瘟疫感染了,病危的时候,就是我们祁医生用针灸抢救回来的。”叶冰雪轻声安慰着中年妇女,还用上自己的亲身体验说事。
“呵呵,没有十足的把握,我是不会动手的。”祁景焘肯定地对着中年妇女说着,然后快速用酒精棉拭擦着银针。
消毒完毕,祁景焘走到了孩子面前,然后,闪电般的出手。
第一根银针快速扎进了孩子的百会穴中。
小孩神色平静,似乎根本没有任何感觉。接着,大椎、肾俞、肝俞、脾俞、足三里、关元等穴位都被祁景焘扎上了银针。
过了十几分钟,祁景焘又用银针在孩子的头部穴位上扎了一圈。最后,祁景焘手指一弹,扎在孩子身上的银针瞬间颤动起来,发出“嗡嗡”的声音。
中年妇女和跟进来的罗家强都被震惊的目瞪口呆,要不是亲眼所见,他们根本就不相信,世上还有如此神奇的针灸术。
三分钟之后,祁景焘开始收针,收完最后一根针的时候,小孩昏睡了过去。
中年妇女吓了一跳,神色慌张地问道“祁医生,孩子怎么了”
“这是正常反应。你们不用担心,让孩子睡一觉,等孩子醒来,一切就会恢复正常。”祁景焘说着,把睡着的孩子抱到自己的床上躺下,轻轻给他盖上被子。
“祁医生,这是你的床铺,不好吧”罗家强诺诺地说着客气话,满脸的感激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住。
“没事,罗大哥,我们出去,让罗大嫂在这里看着孩子,好好睡一觉就没事了。”
“那好吧,就让娃娃在这里睡一觉,谢谢祁医生了”
叶冰雪比祁景焘和罗家早一步出去,她是去通知等候在住宿区大门口的老婆婆,她的宝贝外孙子没事了,只不过还需要再等一会,让她的宝贝外孙子睡上一觉,这个时间有些不确定。
作为护士,叶冰雪见多了那些等候在手术室外的患者家属,也非常理解那些患者家属的感受。在她看来,祁景焘给那个小孩子针灸就相当于手术,主治医生手术成功了,护士自然要出去通知等候的患者家属手术结果,让患者家属安心。
更何况,等候在外面的还是一位走路不方便的老婆婆,一个老人孤零零等候在外面太长时间可不是什么好事。
叶冰雪出来后就后悔了,大门口哪里是一位老婆婆在等候,密密麻麻全是人,村民,医生,护士,至少有数百人等候在哪里。
罗家村本来就不算是什么大村子,和祁官营那种村子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可是,从小生活在农村的祁景焘知道,农村里面藏不住秘密,特别是事关生老病死这样的大事。本家和隔壁邻居知道了,很快就会传的整个村子都知道。
反正,祁官营就藏不住这样的消息,更何况是罗家村这种基本上由一个姓氏聚居的村子更何况封锁期间大家都无所事事,还都刚刚吃完晚饭,有人看见了,大家也就看见了,来看看热闹顺便关心一下也不错。
罗家强一家子前来找祁景焘,还是给家里的娃娃治疗脑瘫这种疾病,而祁神医居然说能治,如此劲爆的消息,别说是罗家村那些村民感兴趣,就连那些闲来没事的护士和专家教授都感兴趣,纷纷前来探听消息。
祁景焘见怪不怪,对于那些好奇的村民,自有叶冰雪去应付,那些看热闹的护士和专家教授也好奇,一两句也解释不清,干脆不去解释。
祁景焘来到等候的老婆婆身边问道“老太太,您老的腿脚不灵便,是不是患了风湿,现在是不是经常腿疼,膝盖关节不灵便,走路有些困难”
“是啊,我是得了风湿,我们村里的大部分老头老太太们都有。”老太太疑惑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您老怎么忘了,我就是医生,你孙子那么重的病我都能治。您老的风湿,我一眼就看出来了,来,我给您老扎几针,马上让你丢掉拐杖。”祁景焘笑着取出了银针。
“真的有那么神”老太太不相信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