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果,神仙果”
秦野念着,嘴里含了一片果壳,接着就拿出一玉质的擂钵,将剩下的果壳放进去,用玉棒捶碾。
须臾,碾磨成粉后,姜媃就见他迫不及待地吸食下肚。
几息功夫,秦野不闹了,他凤眸迷离,看着姜媃脸上还带起了笑。
是那种少年人才有的干净笑脸,便是脸上还带着血污,但琥珀眼瞳鎏金灿然,好看极了。
“嫂嫂”他轻声喊着,爬过去手脚并用地抱住姜媃,像贪恋温暖的小狗崽一样蹭着她脸。
“嫂嫂,不要走,”他嘀咕着,“哥哥留给我的嫂嫂,谁都不给。”
此时此刻,姜媃才算感受到大佬到底现在只有十一,乖戾的保护壳下,还藏着孩子的小任性。
不过,这模样的秦野,和戾气爆棚到要杀人的时候,简直判若两人。
跟头小奶狗似的,粘她身上,推都推不开。
姜媃有意想套他话,遂问“你刚吃的那东西,是哪来的”
秦野笑着捏了捏她小脸“药,神药,嫂嫂不能吃。”
说完,也不知他打哪摸出一湖绿色的小荷包,荷包扯开,哗啦倒出无数金黄色的松子糖。
“嫂嫂,吃糖。”他原是一直记着姜媃给他那块松子糖示好的事。
只不过那会没珍惜,现在约莫是内心有愧的,故而偷偷摸摸备了这包松子糖。
姜媃实在不晓得要说什么才好,她在原身记忆里知晓这事,可却没法感知原身当时的情绪。
秦野擦了擦手,小心翼翼地捻起一颗喂到姜媃嘴边。
姜媃看了他一眼,张嘴含住。
松子糖粒粒金黄色如松花,干果仁外头包裹着厚实的糖衣,酥脆香甜,咬一口,又甜又香。
早膳只喝了白粥的姜媃瞬间就觉得饿了。
她动了动被绑着的手“你帮我解开,我不走就在这陪你。”
犯病的大佬,需得顺毛哄着供着。
秦野看了她一会,似乎相信了她的话,果真松了绑。
姜媃坐起身来,揉了揉淤红的手腕,抓起松子糖就吃。
她啃着啃着,就见蹲在床沿边的秦野在吞唾沫,一副想吃又舍不得抢她手里的。
舌尖裹着甜甜的松子糖在嘴里转了一圈,姜媃递了颗糖过去,权当是哄小孩儿。
秦野当即想伸手接,然手上满是血污,他又收回手,想了想慎之又慎地低头,连手带糖一口刁住了。
姜媃惊了下,像被开水烫了似的赶紧抽回手,饶是如此,她也是能感觉到指尖刚才碰触到的湿热柔软舌尖。
秦野嘴里咬着松子糖,凤眸微弯,满足的道“甜。”
姜媃又气又好笑,没法直视为了颗糖就舔狗的秦大佬。
两人吃完松子糖,秦野就有些浑浑噩噩的,熬了个通宵守灵,刚才还那样折腾,就是成年人都受不住,勿论个少年。
他跌跌撞撞地爬上床,靠着姜媃,很没安全感的蜷缩起四肢准备入睡。
姜媃也没准备这会就走,怎么也要等大佬睡死了她才敢出去,不然再被绑起来也不好受。
她才这样想着,就感觉脚踝一冰
一条小指粗细的金链子锁上来,另一头则扣在秦野手腕上
姜媃“”
“解开”她黑着脸,推了推对方。
少年睡眼惺忪,蹭过来抱住她腿,咕哝道“哥哥说,金屋可藏娇,我现在造不起金屋,先给嫂嫂弄条金链子”
这样把你藏起来,我就不会再失去。
姜媃拒绝和他说话,并想向对方吐一口口水
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懂什么叫金屋藏娇
秦野安心的睡了,姜媃掰了掰金链子没弄开,她瞅着有锁孔,又小心翼翼的在秦野身上摸了摸。
钥匙没摸到,反倒差点将大佬给吵醒。
她记得里,秦大佬起床气很严重,时常床气一上来就要先杀一两个人才能消气。
姜媃盯着脚踝上金链子发愁,要是搁现代,谁送她这么粗的金链子,她把自个卖了都成,毕竟一转手就都是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