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卿只当他脾性古怪,并未放心上。
姜媃却是瞬间察觉到,秦野不高兴了,她抓了抓泛痒的手背,想不明白他为何不高兴。
“你手怎了”秦野突然问。
姜媃低头,就见刚挠过的地方,立时起了密密麻麻的红疹子,又痒又热,很不舒服。
“大夫,快给我找个大夫来,”封卿比姜媃还紧张,小心翼翼托着她手吹冷气,“心肝啊,我小心肝啊,你手上是碰了啥”
秦野一巴掌将封卿手拍开,顺手摸出帕子,用温凉茶水打湿,敷在她双手背上。
姜媃都懵了,看着秦野浑身冷意四溢,那双凤眸顷刻酝酿起浮冰碎雪的森寒,她莫名打了个颤,不确定的说“秦沁前几日送了瓶香膏给我,说是按你娘以前的方子配的,抹脸上很显气色。”
“你就上脸抹了”封卿尖叫起来,整个人都要疯了。
姜媃摇头“我抹手上了。”
她其实只是担心过敏,毕竟这身子年纪小,皮肤嫩的一掐就是水,她哪里敢随便往脸上抹东西。
封卿叉着细腰,走来走去,恨恨骂道“他娘的哪路牛鬼蛇神,都敢往老子的地盘撒野”
秦野慢条斯理帮她把手擦了一遍,十根手指头挨个擦“秦沁给你的”
姜媃点头,她猛地反应反应过来,一把拽住秦野手“小叔,冷静,咱们凡事都要沉着冷静,先查清楚再说。”
秦野看她一眼,扔了帕子,微凉的指腹轻若浮羽的摩挲过姜媃满是红疹子的手背,低声道了句“我省的”
姜媃松了口气,大佬有进步,不容
“这次找个没人的地方再捅。”秦野轻飘飘说完话尾。
捅捅什么怎么捅
姜媃满脑袋的问号,面对秦野那张脸,就像脑子短路了一样反应不过来。
秦野勾起嘴角,甚是稀罕地笑了,那笑容很浓墨重彩,却没到达眼底。
姜媃惊悚,尼玛大佬笑的好瘆人。
封卿头疼地揉着额角“别添乱,这事交给我。”
秦野垂眸,帮姜媃揉着手背,免得她受不住痒挠破皮。
不多时,流火领着大夫进来。
大夫一看就说“是毒,一种野芹花花粉可引起此等症状,不难治,就是有些难缠,非天能好的。”
封卿脸都黑了“治,赶紧给她治。”
说完,又暗自庆幸,还好不是染在脸上,不然此次初选会,姜媃只能中途退出。
此等美人初选盛事,一般是两年办一次,再过两年,谁又晓得会出什么幺蛾子。
大夫当即给配解膏,姜媃按着秦野的手,使劲在他手心蹭了蹭“既是冲我脸来的,那不如就顺水推舟,放点流言出去。”
封卿正色“然后请君入瓮,关门打狗”
姜媃耸肩“流火,给我准备一副面纱,出去的时候脸上悲痛点。”
流火点头,至于那大夫是楼里自己人,倒不用太担心。
秦野接过大夫挑的药膏,细细给姜媃手背抹一层。
末了,他低头,薄唇轻启吹了吹,柔声问“还痒么”
少年眉目昳丽,表情温柔,一身戾气被掩藏的干干净净,真真一副从书卷里走出来的恬淡如玉公子模样。
姜媃很不争气的心重重一跳,像怀揣着一群脱绳了的哈士奇,甩着红舌头撒开蹄子狂奔乱跳。
妈耶,我好像被大佬撩到了
姜媃想捂脸,可嘴比脑子快,张嘴就不要脸的道“不然,你再吹吹。”
秦野果真低头给她又吹。
姜媃得瑟的想抖腿“再吹一遍。”
大佬这会出奇好说话,闻言再吹。
“嘤嘤,还要。”姜媃心里的小人都快笑疯了。
秦野懒懒直起身,丢开她手,表情跟落进冰窟的水一样,瞬间凝结成冰。
姜媃再忍不住,望着秦野笑的直不起腰来“好小叔,真乖,嫂嫂以后也疼你”
秦野眼神幽幽“嫂嫂,你怎么能这么残忍这么冷酷这么无情的对我”
诶
姜媃理亏,不安份的东看看西看看,就是不看秦野。
封卿乐的看这叔嫂两人的热闹,他喝完一盏茶“这几日警醒一些,万事先平安渡过初选会。”
姜媃点头,轻重缓急她还是拎得清的。
封卿不欲多呆,起身准备往外走。
然,他才跨出舱门,迎面就撞上了个身高八尺,浑身肌肉的壮汉。
那壮汉身边还跟着个丰o乳o肥o臀,身量极为妖媚勾人的美人。
那美人眼波流转“封卿,把你藏着掖着的小美人叫出来斗艳一场,我倒要看看是个什么宝贝疙瘩,让你这样舍不得放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更晚上21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