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景渊和景轩回家的时候,江时凝感觉他们之间似乎有种凝重的氛围在流动。
“你们两个怎么了”江时凝奇怪地问。
景轩换了鞋,脱了西服,走了过来, 就伸手揽住了江时凝的肩膀,头也抵在了她的肩膀上。
“景渊打我。”他委委屈屈地告状。
初景渊便感觉江时凝的目光看了过来他面无表情地看向一副乖宝宝靠着妈妈姿势的景轩,露出了一个轻笑。
“初景轩, 你再把今天下午说的话再说一遍。”景渊笑得阴森,“我保证不打你。”
“母亲你看他又在吓唬我”景轩立刻说,“他刚刚在我的公司打我, 您说气不气人”
“你没还手吗”初景渊挑起眉毛, 只觉得景轩这种在江时凝面前一副老赖样子的表现, 越来越得到哥哥他的真传了。
“到底怎么了”江时凝也无奈。
景轩一副誓死不开口的样子,初景渊便讲了一下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他本来是想让江时凝主持公道的,好不容易说完了过程。就看见自己敬爱的母亲很高兴地笑了起来,并且十分充满幸灾乐祸的感觉。
景渊
景渊“妈,你不说说他么”
“这有什么好说的反正你们都是我儿子,谁大谁小这种事情根本无所谓。”江时凝正色道,“你们两个自己协商。只有一点, 不许打架啊”
说完这句话,江时凝哼歌上了二楼,去看果果了。
客厅中,兄弟二人互相对视,气氛凝固。
下一秒, 景渊将衣服架上的衣挂抽下来便去追景轩,像是跑酷一样在沙发上跃了过去,而景轩几乎同时开始逃跑躲避。
“你不是说你保证不打我么”景轩一边灵巧地在客厅里闪躲一边说。
“你停下来我考虑考虑。”初景渊阴森地说。
两人在客厅绕了一个来回,又回到沙发茶几这边,景轩实在没地方跑了,直接拿起沙发上的抱枕一挡,下一秒景渊的衣挂就打下来了。
景轩接得这一下,手腕震了震,差点没抓住抱枕。隔着抱枕感受到了那下的力度,初景轩哀嚎道,“你真下狠手啊”
“你不是躲开了么”景渊狞笑道,“正好要去海岛了,咱俩好好练练。我看看你当老板当得身手有没有废掉。”
景轩的身手自然比正常人要好,可是他再夸张也肯定打不过景渊他上辈子就打不过,这辈子,景渊去了国外当黑老大,本来就从小在实战中长大。而他这种城市里好好奋斗的良民,怎么可能打得过
“景渊我觉得你这是恼羞成怒。”景轩苦口婆心,“你再生气,你也改变不了这件事实,我就是比你大一岁。”
景渊危险地微笑起来。景轩倒在沙发上,已经没地方可以跑。他便一手撑在沙发背上,一边俯下身体,轻轻地、温柔地抚摸着景轩的头发。
在那一刻,初景轩感受到了一种羊羔被野狼舔毛的恶寒感。
一边温柔地摸头,景渊一边恶意地笑道,“我就算是比你小一岁,又怎么样,你敢管我叫弟弟么”
初景轩
细说起来,他们兄弟二人和正常的兄弟还一样。在那个世界,更敬重规矩。况且长兄如父也并不是假的。江时凝死时景轩才十七,可不就是刚当上新皇的景渊后来又当哥又当爸的照顾他长大么
憋屈。
实在是憋屈。
真是万万没想到,晚生七年翻不了身,现在早生了一年还是受欺负。
初景轩眼眸一转,景渊就知道他在冒坏水。
还不等威胁阻止,景轩便抬高声音道,“景渊又欺负人了”
底下一顿闹,楼上江时凝几乎都摁不住好奇心旺盛的果果。
江时凝太阳穴开始痛起来,她走下楼梯,就看到景渊和景轩扭打在一起,虽然他们的打架更像是猫科动物的玩闹缠斗,但是整个客厅已经一片狼藉。
眼看着两人打来打去又滚上了沙发,江时凝忍不住开口。
“我说”
砰
下一秒,沙发向后翻了过去,肚子朝天。这才把两个年轻人推到地毯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