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萦身后的狗腿子气势顿壮,齐霞娘第一个嚷道“我就说她是骗人的,真要被人推了,怎么会连推她的人是谁都不知道”其余人纷纷应和。
瑟瑟死死拉住暴躁的燕晴晴,等她们七嘴八舌地告一段落,才慢吞吞地道“我虽然没看到人,但被推下水时,从那人身上扯下了一样东西。”
对面的声音骤然静止,陈萦心里蓦地起了不好的预感,开口问道“什么东西”
瑟瑟偏头嗤了一声“你们都觉得我是骗人的,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们”
齐霞娘大声嚷道“只怕你根本就拿不出,在这里糊弄人。”
瑟瑟正眼都不扫她一眼,回头对藏弓和归箭道“两位小哥,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两位是否愿意留下为我做个见证”
这件事,她早在心中捋了一遍,有荷包在手,拿捏陈萦并不难,唯一不妙的就是事情的走向与前世不同,容易叫萧思睿产生怀疑。
好在,因为萧思睿将她二次抛入水中,又救回住处的行为,事情的发展已经与前世有了不同,她只需引导萧思睿往这方面想,让一切看起来合情合理,便能最大限度地降低他的疑心。
留下藏弓和归箭,就是为了见证这个过程的合理性。毕竟,她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堂姐再遭到前世的不幸,便是这么做有被识破的风险,这点风险她也必须要冒。
当然,除了这个,他们俩留下,还有别的好处。
藏弓和归箭对视一眼,还没来得及回答,齐霞娘“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没人可找了居然找了两个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来的下人做见证。”
瑟瑟一副好脾气的样子“这两位小哥的主人就住在附近,是我的救命恩人,”
齐霞娘嗤笑“住在附近的,不就是山野村夫吗”
藏弓和归箭“”本来不想管闲事的,可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刺耳辱及主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藏弓也不理会齐霞娘,着陈萦的方向拱了拱手,不卑不亢地道“鄙主人住在葛岭抱朴草堂。”
陈萦一愣,神色骤变。别人不知道,她身为淮安王府的人却是知道的,抱朴草堂是安国公、殿前都指挥萧思睿的隐居之所。
萧思睿年纪虽轻,却出身萧后族中,与萧后关系匪浅,几次北伐立功,更是深受当今天成帝的信重,权势赫赫。淮安郡王府的名头能唬住别人,在这些掌有实权的天子重臣跟前,根本不值一提。
燕家这个小贱人的运气这么好,随随便便就被那位救了以那位严苛的性子,若要插手此事,麻烦就大了。
齐霞娘没有发现陈萦神色的不对,不以为意地道“抱朴草堂又是什么了不得的地方,也值得你们提不就是个草房子,住在里面的人”
“住口”陈萦见她越说越不像话,厉声喝止了她。
齐霞娘愕然“县主,你怎么”
陈萦心烦意乱,说话便不客气起来“我什么我你不会说话便不要说了。”
齐霞娘一噎,却是敢怒不敢言。
归箭性子暴躁,软中带硬地道“按理说我们是下人,的确无资格做这个见证,也就做个传话的,回头将所有的事宜禀告主人就是。”
陈萦蹙眉,忍气吞声地赔礼道“霞娘无礼,两位莫怪。这点小事就无需惊动贵主人了。”
瑟瑟在一旁趁机慢悠悠地道“县主的意思,是赞同两位小哥有资格留下做个见证”
陈萦勉强道“自然。”
瑟瑟再次询问藏弓和归箭两人。藏弓和归箭又对视一眼,这一次没再迟疑,应了下来。
瑟瑟道“那我将东西拿出来了”
陈萦差点咬碎银牙“你只管拿。”燕家的这位二娘子说话好生奸滑,明明是她刚刚不肯拿,说得好像是自己不许她拿一样。
瑟瑟这才笑眯眯地从怀中取出那个大红荷包道“就是这个荷包,不知是否有人认得出是谁的”
作者有话要说 某人冷哼长本事了,借着我的牌头唬人。
瑟瑟不给借吗那我找别人。
某人给给给,回来。
加更大概是在下午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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