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次, 谢怀碧没像往常一下交差地亲完就立刻抽身离开。她将被雾气烝得湿漉漉的头发往后随手一捋,另一边的膝盖也离开了泉水, 而后在楚燚诧异的目光中跪坐到了他面前。
楚燚脑海中顿时掠过了许多不可描述的画面。他下意识地扶住了谢怀碧的腰, 看她就那么理所应当的模样,有点好笑,“怎么就变成你折磨我了”
谢怀碧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你这脑子里整天能不能想点有用的东西连在你身边的人是不是我都要花那么久才能分辨得出来”
楚燚“”不行,再不快点将话语权夺回来, 心虚的人就要变成他自己了,“还想不想听你到底什么秘密泄露了”
谢怀碧伸手扯开楚燚腰侧的衣服,漫不经心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我听着呢,香伶说漏嘴告诉你什么了”
她低头检查楚燚的伤口, 微凉的手指在还没长好的地方摸来摸去, 撩得楚燚心猿意马。
这是什么分散注意力的天堂
楚燚咬咬自己的舌尖拉回注意力,好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她说我和你来自同一个地方。”
谢怀碧面不改色, 睫毛都没抖一下, “我们难道不都是从几百年后来的吗”
“”这还能狡辩“宝塔镇河妖”
这句老旧到令人发笑的暗号一出口的瞬间, 楚燚就有点后悔。
可他似乎看见谢怀碧在那瞬间翘了翘嘴角。
“什么意思”但她却这么问道。
“你是不是也是穿越来的”楚燚干脆破罐子破摔起来,借着体型优势直接将谢怀碧抱进怀里, 逼问她,“不然你怎么会知道香烟是什么”
“香烟是你以前梦中说漏嘴的那个东西”谢怀碧淡定地反问,“你那天梦里嘟嘟囔囔地还在念叨说好想抽烟, 我问你是什么,你说香烟,还是黄鹤楼的。”
楚燚“”他不信他的记忆中没有这一幕
“想抽就抽便是了,我又不会拦着你。”谢怀碧确认楚燚的伤口已经恢复到了安全范围内,不会再危及性命,才抬头看他,“好好养伤,不想老动些歪脑筋。”
她说完就想撑起身,可立刻就被楚燚耍赖似的抱在怀里动弹不得。
“我不管,你承认之前我就不松手。”
谢怀碧“”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
“就算我梦里真说了这些,难道我还能告诉你烟是怎么抽的吗”楚燚不服气地埋了个胸,抬头看着谢怀碧,“而且你还知道老烟枪这个词”
谢怀碧沉吟片刻,“那是你做另一个梦的时候说漏嘴的。”
“”楚燚沉默半晌,终于放弃好好和谢怀碧讲道理这件事,扯着嘴角坏笑起来,“看来我只能尝试别的手段让你说实话了。”
他说着,手已经顺着谢怀碧的腰摸了上去,心中在兴奋激动之余带了两分忐忑。
楚燚可没忘记就在几个月前时,稍稍碰一碰谢怀碧的敏感部位,她马上整个人就会紧绷僵硬起来,显然是十分抗拒他的亲近。
要是这次
咦
楚燚偷偷抬眼瞄了一眼无动于衷的谢怀碧,舔舔嘴唇,抱着大不了一死的心态将她揽着腰往上一提一放,整个人都跨坐在了他身上。
谢怀碧双手搭着楚燚的肩膀,也没反抗,而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现在就有这份闲心了,嗯”
楚燚诚恳地点点头,“我几百年没吃上肉了。”
“那让你选是吃肉,还是听真话,你选哪一个”谢怀碧低头慢条斯理地问。
楚燚“”
再说一遍,这是什么地狱和天堂交界的一线天啊
他思索半晌,沉痛地做出抉择,“真话以后再听也可以。”
“回答错误。”谢怀碧在楚燚腰侧伤口旁拧了一把,疼得他龇牙咧嘴的。
谢怀碧嗤笑一声,掰开楚燚的双手站起来,湿漉漉的衣服全贴在身上,她不耐烦地低头扯了一下,见楚燚仍然眼巴巴地坐在地上伸展着两条长腿看着自己,就好像十年没吃饭的边境牧羊犬似的可怜。
想一想,楚燚身为一名天赋异禀的种马文选手,守着她的遗体几百年清心寡欲,确实是有点难为他了。
然而这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谢怀碧一脚就从楚燚腿上踩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