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前头的三个男人中,就属廉正洐眼尖,立即就看到了马场内牵着马的高大男人,先是觉得眼熟,然后又想到近来的传闻,加上这个地方本来就是江家的,廉正洐立即就醒悟过来。
这不是江濯吗廉家和江家沾了点关系,江家的一个远方表姐嫁给了廉家廉正洐的堂哥,当初他把马匹寄养在江家,还是托了这位堂嫂的关系,江家江老爷子对江家子弟都很厚待,这江家的马场也是交给家族子弟打理,其中就有堂嫂的堂弟,所以那位堂嫂自然说得上话。
廉正洐二十来岁的时候也去过不少次夜店,圈子里的聚会更是没少参加,见过江濯几面,对江濯印象深刻,一是江濯确实在人群中很耀眼,二是江家背景深厚,任谁知道江濯是江行渊的亲孙子,都不会忽视他的存在,基本上都是客客气气,有的则直接是各种巴结。
而现在消失了很久的江濯出现了,还就在不远处教一个小孩骑马,这一看就是带女儿出来玩,走得越近,越能感觉到此时此刻的江濯和从前廉正洐见到的江濯是完全不一样的气质。
从前的江濯像黑黝黝望不到底的深渊,冷漠,让人不敢靠近,现在则整个人和煦多了,尤其是对马上的女孩笑得时候,完全判若两人,慈父模样。
廉正洐对旁边的两人说“我看到了一个朋友,过去打个招呼,你们先去让人牵马出来。”
另外两人没有寄养马匹,但是在这里有会员,马场的马也是可以挑选出来骑的。
这个时候廉荞从妈妈的旁边跑到爸爸旁边,期待地说“爸爸,我们今天选哪匹马”
廉正洐摸着女儿的头说“爸爸去跟一个朋友打个招呼,一会儿再去选马。”
廉荞没看到远处的时沅,视线一直放在爸爸身上,闻言笑着说“我也去我也去”她喜欢凑热闹,也喜欢认识不同的叔叔阿姨,因为一般情况下,叔叔阿姨见到她,都会很喜欢她。
廉正洐也知道女儿小有名气,是打开社交的好方法,再冷漠的人,看到孩子也会有几分笑颜,最起码不容易冷场,于是笑着牵着女儿的手去和江濯说话。
隔着围栏,廉正洐走到了离江濯最近的地方,跟江濯打招呼。
“江少。”因为江濯比他小两岁,廉正洐就算想叫哥都不好意思叫,所以直接叫了江少。
江濯闻声望去,就看到了一脸笑容的廉正洐,他对这个人没印象,但也没表露出来,而是礼貌的微微颔首。
对方能看出来他是谁,应该是有过一面之缘或者交集的。
廉荞到了围栏旁,一开始没看出来马上的是时沅,因为时沅是背对着她的,等爸爸语气恭敬地说完话,还提到了堂婶时,她看到那个帅气的叔叔牵着马走过来了一些,跟爸爸握了握手。
然后她就看到了坐在马上的时沅,她扎着马尾,戴着帽子,一身飒爽的骑装称的她腿长,十分苗条,加上那张无可挑剔的脸,完全是杂志拍摄现场,随便一张都是成片。
廉荞一脸诧异,时沅依旧很淡定,就像是不认识廉荞一样。
廉荞人小鬼大,对于人情世故颇为了解,自然能从爸爸的语气和态度中看出来,这个叔叔不是一般人,最起码能力肯定比爸爸大。
廉正洐拍着女儿的脑袋说“这是我女儿,今天带着她妈妈和她过来玩,没想到能碰到您。”
江濯听廉正洐提了一个远房姐姐,这个姐姐他有印象,因为她堂弟就在这家马场做管理,从前的家庭聚会也时而能看到那位姐姐,所以廉正洐一提,他便知道,果然是沾亲带故,虽然对廉正洐不怎么熟络,但对方能认出来他,而且又有点关系,回应一下也没什么。
他已经不像少年时那么不近人情。
廉正洐问江濯说“我看你家闺女和我家闺女差不多的样子,在哪儿上学没准还是一个学校。”
江濯随口说了学校的名字。
廉正洐惊讶地说“咦,真的是一个学校。”
这个时候,时沅开口说了一句。
“我们是同学,一个班的。”轻飘飘的,说话的时候眼含笑意。
时沅这么一说,廉正洐一脸惊喜,开心地对廉荞说“你们俩是同学,你怎么刚刚也没跟我说”
廉荞瞬时有些尴尬,笑容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