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的侍卫。”男人把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孩领到他面前,很女气的长相,如果不是瘦得脱相,他估计还想着叫声姐姐。
“主人。”男孩紧张地开口。
“嗯。”肉嘟嘟的小脸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对男人仰头,“父王,你不陪我玩虫虫嘛”
“不了。”男人俊美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不耐烦,连借口都懒得寻,然后扭头走开了,背影怎么看怎么慌不择路。
他没有看懂怎么原来很宠爱自己的父王怎么现在越来越忙,然后他把气撒在男孩身上。
“喂!过来跟我玩虫虫!”白净的小脸却嚣张跋扈,男孩不敢忤逆,直到他拿出罐子里一只三指宽的大蜈蚣时,脸色刷白。
“主…主人…”男孩摇头,“我…”
“你怕吗”他捏起那只大蜈蚣,因为手上涂了药所以大蜈蚣不敢咬他,他把蜈蚣拿到男孩眼前,就算脸色煞白,却没敢动弹,他肉嘟嘟的脸上浮现出疑惑的表情,“你怎么不跑”
“我不敢…”男孩咬牙,“王说,要保护你。”
“嗤。”他嘲笑出声,他一个圣女的儿子怎么可能会需要人保护。
他的父亲,苗疆王,十八岁登基,俊美无双,流连花丛中片叶不沾身,招惹谁不好,招惹了圣女青玉龄,在怀了孩子后,却被苗疆王抛弃了,圣女自然不可能放过他,
下了蛊,让他再没了生育能力,这种事情被苗疆长老自然也不可能放过圣女,但是没办法,这个蛊是圣女这个蛊毒鬼才自己制作出来的,圣女生下他之后便被处刑了。
刚开始苗疆王觉得自己的儿子诶,好可爱啊,何况他也爱过圣女,如果没有生育能力,他不是可以更加放肆嘛
有了继承人不就可以不用被长老叨叨了嘛
可惜苗疆王太年轻了,圣女的报复怎么可能这么简单,他发现,他开始yangwei.了!
这么丢脸的事也不可能宣扬出去,可是历代苗疆王并不会蛊术,只有圣子圣女能学蛊术,所以他治不了!
苗疆的苗疆王开始痛恨蛊术,直到他发现自己宠爱的儿子在学会说话走路后,对着他拿出了一只两指宽的蜈蚣。
长老们却不停地夸赞,笑得合不拢嘴,失去一个天才,换来一个更好的苗子。
后面青陌殇当然不知道,只是看到这个男孩不怕,孩子气被激发,往后的几个月,他不停地用蛊虫或者毒虫吓唬男孩,吓着吓着,男孩居然适应了,甚至对蛊术产生了兴趣,苗疆长老从此牙齿就没见到合起来过,没错,两位蛊术天才。
他后来才知道,男孩比他小,可是这么高的个子怎么长的,就这样,他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没有父亲陪伴的日子,陪着他的只有蛊虫和男孩,可能没有经历过太多的生死,你为了我拼命,我为了你寻死觅活,可是他们已经相伴近二十年了。
直到五年前他被一个女子欺骗了感情,从此一蹶不振,白玉琊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地陪着他,后来他才知道,白玉琊为了让那个女人回到他身边,不惜一切代价,他不知道白玉琊交换了什么,只是后来那个女人见了他一面后就再也没有出现在他面前。
她说,若不是你的侍卫那般求我,我才不会来见你一面,我与你绝无可能,所以还是不要这般消沉,死了这份心思吧。
这和白玉琊说的不一样,所以他再不敢将心放在女人身上,离开苗疆四处漂泊,而白玉琊也因为这件事开始痛恨女子,认为女子都是蛇蝎心肠,冷血无情,,以至于犯了如此大的错…
他不敢抛下白玉琊,因为这些年来,他已然将他当成了亲人,任何人,只要有半分的感情,也断然不可能马上大义灭亲的。
“我觉得子欢是不一样的。”燕婉玉听罢发表自己的观点。
“哦”青陌殇挑眉,倒要看看她怎么说。
“她可不喜欢你,更别提抛弃你了,所以这个不是白玉琊做错事的真正原因。”燕婉玉冷静分析。
“…!”青陌殇气结,“那你说为何”
“我也不知道。”燕婉玉诚实地摇摇头,“若是说为了让你不受感情之苦,这闹得太大了,甚至不惜与蛮夷结盟,那么他的行为不得而知,目的呢现在在子欢的逼迫下,你要么交出白玉琊,要么牺牲苗疆,如果交出白玉琊,理由是什么
圣子怎么突然消失了,所以你得把这些事压下去,你便得继任王位方才有这个权利,若是到以后蛮夷,雪国,重明国三国邦交,现在的苗疆王也就是你父王肯定也不会想和蛮夷好好说话,而你这个与苗蛮仇恨并不相干的王子便可以与蛮夷很好地来往,
让那些固执的长老与蛮夷和解也少不了你的中和,看来你当苗疆王是必然的…这就是白玉琊的目的吧只要子欢死了,你也就会心灰意冷回去苗疆,那回了苗疆当苗疆王也就顺其自然。
那么他为什么那么急切地让你当王似乎苗疆王的身体还不错呢…那么…”
随着燕婉玉的一步步解析,青陌殇的眉头越皱越深,就在她准备说出最后一句话时,他轻轻捂住了她的嘴。
“我明白了。”他这么说着,认真的道了一句谢谢,然后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温柔地吻了一下她的唇和眼,“你知道的,我喜欢的,从来不是木子欢,我知你看不清我的面容,那么…以后也别再看清了罢,毕竟,并不好看。”
他飞身离去,只留下燕婉玉一个人立在那处,她轻轻摸了摸唇,心中不知什么滋味,她甚至有预感…好像再也见不到他了…
她从未说过,她看不清人的脸,就如同她看不清人的心一样,一片模糊,可是自她第一次看清了他的脸后,他的面容一次比一次清晰,甚至到后来,她看,只看得见青陌殇的容颜了,但她不知道,这个,看得是他的心,还是她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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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一日,白玉琊自己来到了李府,恭恭敬敬地对着木子欢行了一个礼。
“怎么”木子欢摸了摸小腹,“圣子大人如此,我可承受不起啊。”
“对不起。”白玉琊似乎知道自己是什么下场,可能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所以对她笑了笑,“我很久没有感觉这么轻松了。”
“放心,你死后绝对下地狱。”木子欢恶狠狠地道。
“夫人这般说,可对腹中孩儿不好。”白玉琊摇头,见木子欢眼中闪过杀意,连忙摇头,“我的蛊术与王子差不多,自然看得出来。”
“那你当初怎么不说出来估计阿蛮达直接把我的孩子也杀了。”木子欢冷言道。
“我自问还是有一些分寸的。”白玉琊说了这话估计自己也觉得好笑,摇了摇头后,认真地看着木子欢,“你能跟我聊聊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