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被刺了一下,我知道她是因为这几天做的那个噩梦,对她产生了一些无法抹去的心理阴影,所以她就想去做产检,确定孩子的情况,她害怕那个梦境会在她身上变为现实。
“当然了,等会儿我们就过去医院,你不要担心,孩子一定会没事的,昨天晚上我贴着你肚子的时候,我不是还听到他在里面动吗?”
“哈哈哈,那么小应该是还没有胎动的。”薛夏夏开心的捂嘴笑着,满脸都是幸福。
我抱着她的腰坏坏的说道,“哪有,他分明在动,而且他告诉我,‘如果你敢对我妈妈有一点点不好,那我就踢死你’。”
“哈哈哈……”薛夏夏被我逗得笑到喘不过气来,房间里弥漫着温馨幸福的气息。
去医院做产检,薛夏夏表现的非常紧张,还好最后检查结果全都正常,医生说孩子发育得很好,但是让她一定要放松,注意不要过度劳累,否则对胎儿就会有很大的影响。
回去之后,傍晚我终于打通了王海棠的电话,但却是马渊接的。
“海棠呢,让她接电话。”我单刀直入的说道。
“她现在在睡觉,我不好把她叫起来。”马渊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这是他永远不变的行事风格。
“最近这段时间你怎么不到书店去了?还重新找了个年轻的小伙子,是不准备开下去了吗?”
“怎么会呢?我不开书店我干什么?我可是还要养老婆,很快就要养孩子了,哈哈哈……”
这番话如果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会显得非常温馨,但是从马渊嘴里说出来让我无比的恶心,我强压着心里都不舒服,心说这狗屁的书店根本就赚不了钱,他还把书店说成是他的赖以生存的经济命脉,真是不要脸,借口拙劣。
“那你什么时候会到书店来?我打算跟你坐下来喝杯茶聊一聊。”
“最近我去不了了,我要等到海棠生了孩子以后我才有空再过来,你找海棠有什么事吗?我等会转告她。”
“等她醒了,你让她给我回个电话吧!”
“你有什么事找她,我直接转告就行。”马渊的语气不紧不慢的,但却像一把软刀子,在我的心脏上捅了一下。
很明显,这家伙根本就不想让王海棠跟我直接通话,那我能不能分析为,其实现在王海棠根本就不方便接电话,甚至说不在他身边。
这个想法把我自己吓了一跳,但我还是用力稳住自己,“我就是想见见她,这么久没见了,我这个做表哥的心里也不踏实,什么时候有空你带上海棠,我们4个人一起聚一聚吧,你不至于连这个要求都拒绝我?”
马渊发出了一阵意味深长的笑声,我理解为这是在耍无赖,他根本就不会带王海棠来见我。
“我不说了,我要给海棠准备晚饭去了,等会儿她醒
了就要吃,不能马上吃到她会跟我耍小性子的,她现在被我惯坏了。”
听着这番油腻的话我差点就吐了,我强忍着恶心,闷声说了一句,“你务必要照顾好她。”
“当然了,我可是她丈夫。”
我差点就把手机给砸了,这个老家伙真的是没脸没皮。
第二天早上,朱辰给我回了电话,根据他的详细调查,耿小民没有任何的问题,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当地居民,目前23岁,一直无业,现在在马渊的书店里工作,他父母也是比较满意的。
他父母也是很普通的市民,家庭关系非常简单。
朱辰也复职了,我心里暗暗松了口气,类似的事情我希望以后不要再发生,我在做任何判断的时候,我都要有90%以上的把握再去实施我的计划,连累别人,会让我自己内心背着沉重的压力和感情债。
周五早上要召开一个重要的会议,我到会议室好几分钟了,会议马上就要开始,赵黑子才脚步匆匆的走进来。
我看到他脸色特别不好,还有很深的黑眼圈,我马上心里就有些酸楚,很可能他昨天晚上睡不着觉,所以才弄了一对熊猫眼。
一个多小时后会议结束,我马上把他叫到了露台上,吹着早晨的风,令人神清气爽,这样看来他的脸色特别的苍白,估计一夜都没睡。
我点燃一支烟递给他,“怎么了,昨天晚上没睡好吗?”
赵黑子僵硬的侧过身来看着我,不好意思的点点头,“对,昨天晚上失眠了,刚准备睡着的时候闹钟已经响了,没关系,等会儿补个觉。”
我扯了扯嘴角,用力吸了口烟,把烟雾吐了出去,烟雾立刻飘向了远方,渐渐消散了,有一种难以言状的惆怅。
“是因为艾玲珑的事情吗?”我故作淡然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