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安听的十分来气,额上的青筋都暴起来了,他可从没见过这样的母亲,对待自己的儿子比陌生人还不如。
桑桑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她读了本书,自然知道秦氏愚蠢又恶毒,对陆珩犹如仇人一般,可亲眼看到又是另一回事了,眼下陆珩生死之遭走了一年,秦氏竟这般态度,连问都不问。
秦氏嘴里又开始嘟囔起来“你倒还活的好好的,可怜你父亲同你出去一遭就丢了命,我也连国公夫人都做不成了。”
这几乎成了秦氏的口头语,逢人便说。
桑桑知道这其中的缘故,秦氏与陆敬章向来恩爱,那年陆敬章出战是带了陆珩的,他本打算让陆珩见见世面,毕竟是从武之家,可没想到陆敬章竟然在战场上身亡,独剩了陆珩一人回来,自此,秦氏就待陆珩如仇人一般,认为是陆珩克死了陆敬章。
桑桑看着陆珩都觉得他可怜了,遇上了这么一个母亲,而且因着是母亲,生恩养恩皆在,要顾及世人的看法,就算是陆珩也说不得什么,真是憋屈的很。
秦氏说了半天,她觉得有些累了,然后白了桑桑一眼“还不快上茶。”
桑桑愣了一下,估摸着秦氏是把她当成屋里伺候的小丫鬟了,然后过去给秦氏倒茶。
直到秦氏说完,陆珩才开口道“母亲说让儿子去拜见您,可您进屋这么久了还没瞧见儿子如今不良于行吗”他说这话时口吻淡淡,但听来十足的讽刺。
秦氏一愣,这才发现陆珩坐在轮椅上,她丝毫没有顾虑到自己儿子的病,反而觉得在桑桑这等丫鬟面前下不来台,她不由得把气撒在桑桑身上“你这黑了心的丫鬟,竟敢倒这么热的茶水给我”
桑桑真心觉得冤枉啊,她倒茶时感受的分明,那茶不过温热而已,而且秦氏先前已经喝了好几口茶了,这是拿她做筏子。
下一刻,秦氏就把茶杯掷向了桑桑,也是巧了,正打在桑桑的脸上,茶碗碎裂,划得桑桑的面颊流下血来。
陆珩周身的气压都低了起来,秦氏也心知陆珩这是不满她向他屋里人撒气了,她不服气的道“不过是个小丫鬟而已,我可是你母亲,”她说完就走了。
陆珩的声音低沉“十安,去拿伤药过来。”
十安走后,桑桑还没反应过来,她这是被砸的蒙了,下一瞬,她就感到一阵冰凉,原来是陆珩用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正在打量她的伤口。
陆珩抬起了桑桑的下巴,她的右脸颊上划破了一个口子,这才流了血,也是这时候,陆珩才发现桑桑的肤色真是白皙,衬着这血色倒显得十分动人。
桑桑知道陆珩并非可怜她,只是因为她被秦氏牵累他才会如此。
桑桑觉得她和陆珩离的太近了,她几乎能闻见陆珩身上那股清冷的雨夜一般的味道,她想了想还是道“世子,您到底留不留下奴婢啊,”她今儿来可是有正事的。
陆珩捏着桑桑的下巴,似笑非笑地道“你猜呢”
桑桑的呼吸滞了滞,这是留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以下三位同学灌溉的营养液,比心心
读者“未卿baby”,灌溉营养液2
读者“”,灌溉营养液1
读者“我怎么这么好看”,灌溉营养液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