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时煦在朝阳殿外与楚轻大秀恩爱之事几乎在顷刻间就传遍了整个宫闱, 朝中不少消息灵通之人得知这个消息后也是惊出一身冷汗。
大家都知道赵时煦不过只是南境的质子, 知道萧阮扣住赵时煦是为了铲除南境, 可是如今一向低调的没有什么存在感的皇上居然和南境这位质子王爷产生了浓烈的感情这这这太不可思议了, 更何况,皇上和大将军才是一对啊,这自幼的情谊难道就被一个出现不过一月多的人给取代了
对于这些情况诸位大臣心里都是一头雾水,但心里却也明白, 楚轻敢如此明目张胆的跟南境小王爷在一起, 跟萧大将军对着干,怕是也有什么大动作啊。
这京都要变天了啊, 只是不知变天过后, 谁才是屹立不倒的那个
“老子的生死之交, 他的儿子早看出来不怎么样, 但他的孙子倒是一直不错的。”长孙长吉在自家院子的藤椅上盘腿坐着,吃着花生米道。
“爷爷, 咱们要帮皇上”
长孙长吉身旁一长的眉清目秀, 温文尔雅的青年男子轻声问道。
长孙长吉伸手拿过一旁的茶壶, 就着茶嘴喝了几口, 道“还帮上次帮他放火烧了甘芦馆,说好的是最后一次。”
“可这一次,若皇上不能应对萧家,那岂不是”
“那他这个皇帝也没什么用,咱们且看着,楚轻这小子啊, 有的是能耐。”长孙长吉说着,眼睛放着精光。
“能耐”
长孙长吉看着自己的孙子,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劲松啊,你久在江湖混迹,不懂宫中那些龌龊事,那些狠毒心思。楚轻年幼时亲眼看着宣珏被萧家迫害惨死,却还求萧家庇护,不是他贪生怕死,他等的就是这一天。”
“爷爷说的孙儿懂,只是这些年萧家权势太大了,先帝在的时候都控制不住,更别说现在了,好歹您手上还有圣祖皇帝留的秘密武器,必要时候还能派上用场。”
长孙长吉坐起身子,看着自家孙子,道“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且看这出戏他要怎么唱。”
劲松点了点头,然而长孙长吉却一副遥想的模样,叹道“你是没瞧见当年楚轻舍宣珏求萧家庇护的模样,面上瞧着有多决绝,内心当时就有多隐忍;也亏他下得去手,不然萧家哪儿会信任他。”
“下得去手当年的事一直是宫中秘事,现在对于那位男后许多人都不再提起,但爷爷好似对当年的事极为清楚。”劲松说道。
长孙长吉露出一副追忆的表情,“清不清楚老夫也不知道了,只是宣珏那小子”长孙长吉说着,眼眸中露出一丝痛惜之色,“那小子泡的茶很好喝,吹的笛子更是这世间少有的美妙乐声,长的也是人模人样的,比楚轻的相貌还要俊美几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那小子半分武功都不会。”
劲松听后,对宣珏也很是好奇,“孩儿这次游历江湖,路经江南时也曾去宣家拜见,不过”
长孙长吉看着他,笑道“不过人家一知道你是朝廷之人就把你给赶出来了是。”
劲松默认,宣家在江湖上的名声极盛,却不和朝廷中人来往,不和官府打交道,如此还能屹立不倒,也着实有实力。
“你小子老夫还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这些日子就待在京中,等楚轻解决完这事,咱爷孙俩再一起下江南玩去。”
“看来爷爷也还是担心皇上的。”
长孙长吉摇头叹息道“欠的人情债,不然老子早离开京都了,五十年前被圣祖皇帝坑,卷到权斗中来,好容易要解脱之时,又被宣珏坑,守着楚轻挂着这个侯爷的身份在京都吃闲饭般的屹立着,现在”
“现在还有谁”劲松问道。
长孙长吉睨着他道“现在被那颗夜明珠的主人坑。”
“他为何坑了您”
长孙长吉一把坐起,咬着牙道“他送给老子的那颗夜明珠,是当年老子给他爷爷的作为他爷爷救了圣祖皇帝救了老子的谢礼,老子当时还承诺,若日后有谁拿着这夜明珠来找老子,老子必定已长孙家上下之人的性命护他周全”
劲松略张了下嘴,儒雅的面容上挂着一丝浅笑,“原来是爷爷自己挖的坑。”
长孙长吉抚着额,当初赵时煦拿着那颗夜明珠来找他时,他就知道赵王向着楚轻,还派出了他儿子,只是他不放心他儿子,所以把那夜明珠给了他儿子,他儿子也很是聪明,知道拿夜明珠来送。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成心的。
劲松看着他爷爷的面部表情,忍不住揶揄道“爷爷,您的债确实欠得多。”
长孙长吉剜了劲松一眼。但他知道,在这大靖,萧家唯一还有些顾忌的人就是自己,这会儿,那萧太师说不定就想着怎么对付自己这把老骨头呢。
太师府
萧太师得知此事时已是怒不可遏,但比起萧太师的怒气,沉默的坐在一旁的萧阮则淡然许多,他知道此刻是不该感情用事的时候,但他总是控制不住的去想,自己到底哪一点不如那个赵时煦
“束焉可到魏国了”萧太师沉声问道。
听到声音萧阮才略拉回神思,“明日就到。”
“好,你立刻让禁军将楚轻和赵时煦都软禁起来。”萧太师毫不犹豫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