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都穿着正装,极其英俊惹眼,竹吟生命里最重要的两个男人,在这时候天正式完成了交接。
越沂手指温度比赵微树低,他牵着她,薄唇扬起的弧度一直没落下。
来了不少当年他们在嘉学的高中同学。
“我就说,当年有情况。”杨晨天嚷嚷,“你们保密得有点过分了啊。”
姜欣偷偷问她,“你们当年就在一起了那你之后干嘛跑出国班长高考完那天早上,打电话给我找你又是怎么回事”
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竹吟哪敢回答,只能尬笑,身旁男人听到了,转头看了她一眼,眼神幽黑,竹吟脚底抹油,想溜,他手指使了几分力,把她牢牢禁锢在自己身边。
“兄弟,晚上努力点啊。”时旸喝得有些醉了,和越沂在旁边说话,勾着他肩,“我女儿现在都会说话,叫爸爸了。”他炫耀,有几分得意,他刚毕业就和宋婵结了婚,现在妻女双全,好不快哉。
竹吟听得面热,想甩开他手,知道他们这些男人聚在一起,就不会说什么好话。
只是竹吟确实喜欢小孩子,工作这段时间正好也闲下来,正式结婚后,要个小包子挺不错的,她都开始在心里琢磨名字了。
最好生两个,一个哥哥一个妹妹,可以像赵微树带她一样,哥哥护着妹妹
虽然越沂对要孩子这件事情,态度一直都不怎么热络,甚至还说过几次不要孩子,就他们俩够了的怪话不过竹吟没怎么当真,只当耳旁风,听了就过去了。
竹吟心血来潮,想要仿古式婚礼,就他们俩人,单独没有别人的一场婚礼,她没提前和越沂说,偷偷去订做的两身汉式喜服,直到婚礼当晚才告诉他。
“就我们俩个”她和越沂提起,眼睛亮亮的,“再办一场,行吗”
越沂一切由她,很配合。
衣服早到了,她自己穿好,系好那些繁复的绦带,理好裙子,在镜子里照了照,袖口绣着精致的并蒂莲纹,精致细密,她坐在卧室等他,倒是真有了几分新嫁娘心情。
脚步声近了,见竹吟规规矩矩坐在床边,居然还真蒙了红色盖头,他轻声笑了,在她身旁止住了脚步。
却也没第一时间掀开,竹吟迫不及待想看看他穿这喜服的模样,心痒痒,又不好意思自己动手扯了盖头,只恨自己骑虎难下,干嘛要把程序搞这么齐活。
他搂了她细腰,把她带进自己怀里,嗅了嗅她身上的香味,却一直没下一步动作,红裙下隐隐露出一截纤细的脚踝,趿着红色的喜鞋,更显得精致可爱。
他握了她脚踝,竹吟视线漆黑,只感觉到他手指的触碰,冰冰凉凉,她被碰到的皮肤却一阵滚烫,烧得发慌,直让她心尖都在发颤。
臭闷骚仗着她现在看不到竹吟脸烧得通红。
“给你的生日礼物。”她声音有些闷,从盖头下传来,“你快掀。”
越沂在她耳旁低笑了声,笑得很好听。
竹吟视线亮了起来,第一反应就是赶忙去看他现在的模样,一眼,把她直接看呆了。
她还是第一见到越沂穿红色,有些深,衣服质地很好,亚光,布料柔软厚实,深沉不张扬的红色,配着他冷白的皮肤,灯光下,肌肤如玉,五官清隽出尘,他气质极好,温润内敛,穿这身衣服一点不违和,倒更成就了人。
卧室大部分布置也都是红,订购这衣服时,店家送了一对龙凤烛,无烟蜡烛,关了灯,光线昏黄,燃出袅娜暧昧的烟。
“越沂,你要生在原来,估计是个考状元的料。”她靠在他胸口,笑,“不知道能迷倒多少大姑娘小媳妇。”
从长安街边过打马而过,风花拂落过他的眉眼,描摹不出的风流意气。
“迷一个就够了。”越沂低声说,轻轻咬了咬她耳尖,“很漂亮”他漆黑的瞳孔里映照着她,桃花眼灼灼,声音低哑,修长的手指,带着眷恋抚过她面颊,流连着往下,停留在衣襟。
视线没有从她身上挪开过,
“来。”竹吟却握了他手指,床头搁着小酒杯,缠着并蒂莲,一龙纹一凤纹,巴掌大,“先喝一点”
“哪来的”
“店家送的。”
当时,她去定制衣服,瞒着越沂,只带去了他的尺码,和俩人之前的一张合影,店主看了赞不绝口,对她说她先生穿着肯定很合适,当然也夸了她,说他们看起来就很配,天造地设一对,彩虹屁吹得竹吟还挺受用。
从小就很多人夸她漂亮,不过,她自觉比越沂还是要差点,因此夸他们般配,比单夸她漂亮让她更受用。
夸完后,老板送了他们一瓶酒,和一对小杯子,说婚礼晚上可以喝一杯交杯酒,杯子做得精致,竹吟喜欢,一起拿了回来。
竹吟忽然想起,重逢之后,基本没见过越沂喝酒,就算是白天婚礼,敬酒时,他基本也是以水代酒。
“你现在酒量练得怎么样了”知道他喝不了酒,竹吟眼底都是笑,他喝醉了,能让她对他为所欲为一下,也不错。
在那次生病住院之后,一直到现在,他没沾过酒,因为天生是比较容易醉的体质,又极不喜欢失控的感觉,越沂现在在外,能避免,基本不会沾酒,说自己对酒精过敏。
不过现在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就算喝醉了,失控,他也乐意。
“越先生,喝完这点”她笑得有几分狡黠,“是不是要开始要撒酒疯了”
她撬开他的唇,把那口酒渡了过去,玫瑰酒的清冽香醇,混着唇齿间的甜,一时分不出,谁比谁更罪人。
“想让我怎么撒”越沂低低的笑,她的口脂在他薄唇上留下了几分艳色,烛光下,摄人心魂。出错了,请刷新重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