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在两人的搀扶下走下高台,底下的人乌压压跪了一片,“臣妾恭送皇后娘娘。”
拖着长长的裙摆,周宜然经过叩首的容贤妃身边,上面精致的凤凰绣纹的光亮和纯正的红色深深刺伤了她的眼睛。
广袖中的拳头再次紧握。
正主都离席了,人也都三三两两地走了,武安伯府两房的主母都是铁青着脸色上了马车。
“我说什么了叫你觐拜之后立刻恢复,不要在皇宫多做停留,你还非要跟着我参宴要是你老实一点也就算了,皇后娘娘这般尊贵的人,也不会注意到你,你说的那叫什么话”
陈氏自来是个窝里横,一见没有外人了,立时变得趾高气扬,吊着眼睛,“大嫂,你还有脸怪我若非你那好女儿,咱们家犯得着这般没脸”
武安伯夫人姚氏听了这话,再顾不得宗妇的沉稳,伸出气的发颤的手指指着她,“你扪心自问,你说这话,这话,对的起良心吗今日若不是璇姐儿,你以为脱身这般容易”
舒了口气,眼中射出寒光,直直看向陈氏,“先前我为你打掩护,想要糊弄过去,娘娘不许,我就知道,你今日是得罪她了 ,这可是封后大典之后的第一次宴会,结果差点因为你搅和了,是我的话,我也不会放过你更何况这可是国母难不成你还想要璇姐儿给你糊弄过去,给二叔假报官阶你莫不是疯了这可是大罪加上欺君之罪,这两样罪名,足以让武安伯府立时成为白身”
最后一句话,姚氏几乎是吼着说出来的,吓得陈氏一个瑟缩,精神也有些萎靡,面上带着后怕,但依旧是色厉内荏,“说就说,这么大点地方,我又不是耳朵不好用,用得着这么大声吗”
武安伯夫人冷冷地看她一眼,吓得陈氏到嘴的话咽了下去,直到府上,再不敢言语。
另一边,简亲王妃,秦氏,严氏,还有冯夫人几人到了简亲王府名下的一座茶楼里歇脚喝茶。
冯夫人一向是个炮仗脾气,进了雅间就开始数落起来了,“你们瞧瞧,这都是些什么人哪自己是个黑心肝的,就觉得别人也是没安好心,说别人曲意逢迎,阿谀奉承,什么人家能养出这样的人啊”
冯夫人是严氏的远房表妹,已经出了五服的那种,只不过两家关系一向亲厚,两人关系也好,这种时候也只能严氏出面安抚,“坐下,你这样哪还有半点诰命夫人的样子也不怕失了体统”
冯夫人一脸委屈地坐在了椅子上,闷闷地喝着茶水。
“知道你生气,可生气也无济于事,明知道那是个什么样的人家,何苦再和她置气,一点都不值当”
其余几人也跟着附和。
简亲王妃放下茶盏,笑着道“不过宜儿那孩子手段真是伶俐,直接让她们自家人打了自家人的脸,真是爽快”
严氏抿了一口茶,慢悠悠地道“在皇宫里,有这样的手腕,实在是一件好事。”不然即便坐上了皇后的位子,也不会稳当。
“今日那陈氏,我怎么记得还有个女儿待字闺中”冯氏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了这件事。
“不错,之前还听闻武安伯府那位老太太有意将二房嫡女送入宫中,想来是着急了。”
“武安伯家那位老祖宗,和我婆婆是同一辈,她还比我婆婆年长几岁,说来也经历了几十年风风雨雨了,怎么还是这般没见识”
秦氏是宗室县主,平日来往的都是宗室或高门,人家行事自有一套章法,鼎盛也不是没有原因的,拿着家中的女儿家去宫中博富贵,真真叫人不齿
另一边,良辰匆匆踏进内室,“娘娘,明玉阁的韩庶人发动了”
周宜然起身往外走,“产婆,热水,人参都备好了吗”
刚走到门口,就遇到了闻讯而来的祝嬷嬷,“娘娘,您也是有身子的人了,产房那种腌臜地儿,血腥气重,冲撞了您和小殿下可怎生是好还是老奴去吧,怎么说老奴也是把双胎顺利产下养活大的。”
思来想去,周宜然点头,“那就嬷嬷去看着好了,劳烦您了,若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您处置便是。”
作者有话要说 我记得上高中的时候,就经常大家唠着唠着突然之间安静下来,都以为老师来了,你看我我看你,接着唠嗑 ̄y ̄捂嘴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