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在凤仪宫宫门口,哪有周宜然不知道的道理,争执刚刚起的时候,就有人迅速地报给了她,不禁揉揉太阳穴。
正巧通传的小宫女说两人在外面候着,便挥了挥手,叫两人进来。
刘承徽甫一进来便哭哭啼啼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虽容貌在宫中不过中人,可也别有一番韵致。
“求娘娘为婢妾做主,刚刚在凤仪宫外,付贵仪仅仅因为几句话,就不分青红皂白地掌掴婢妾,婢妾虽位卑,但也容不得人这般折辱”
付贵仪也像模像样地跪下,“也求娘娘明鉴,刘承徽是好些宫中姐妹在闺中之时就相识的,最爱搬弄是非,背后嚼舌根,娘娘您也知道嫔妾的性子,直来直去的,这些日子吃了她不少闷亏,待到没了来往才好些,若娘娘觉得嫔妾空口无凭,大可以去其他人家取证”
刘承徽神色微变,反唇相讥,“取证你好大的脸你值得娘娘为你耗费心力吗”
付贵仪憋屈惯了,丝毫不示弱,“是,我是个小人物,但也懂得位尊位卑,不敢在凤仪宫宫门处搬弄口舌,可你呢那可是不敬尊位凤仪宫是什么地方轮得到你开口讽刺人”
“那也比动手的强”
“好了,具体你们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本宫知道,心里门儿清,也不必再分辩了,付贵仪动手固然不对,但刘承徽你到底说的是谁你心里也清亮,你们二人,在凤仪宫这里有了口舌之争,不敬高位,每人禁足半个月,罚月例半年,以儆效尤”
两人都有些不甘心,但还是谢恩,出了凤仪宫,互相对视一眼,相向离去。
碧桃接过外面樱桃递过来的糖蒸酥酪,“娘娘吃口酥酪吧,刚刚做出来的,新鲜着呢”
摆摆手,“不必了,近日日日用这个,有点吃腻了,你们分了吧。”
碧桃听了,将吃食放回了食盒中,也没说劝一句,她知道自家小姐的性子,有了觉得好吃的东西那是日日都吃,直到吃腻为止。
带着守在一边的良辰和碧桃一道出了正殿,主仆几人去了八皇子所在的房间。
见儿子活泼的厉害,再加上日趋拔高的体重,她果断放弃了抱他的想法,任他在大床上翻身,学着坐起来。
许是累了,没过多久,又睡了起来,若不是她问过太医,人家说这是正常现象,她真要觉得儿子不正常了。
八月十三,四个附属国齐齐到了京城,京城百姓十分好奇,大街小巷,茶楼书肆,万人空巷,街上十分热闹。
按照听话的程度,鸿胪寺和礼部分别迎来了几个国家的公主王子,皆是骑着高头大马,公主则是坐在红木和乌木打造的马车车厢中,四角挂着珠玉串成的璎珞,微风吹起,隐隐可见座驾中佳人的曼妙身姿,令许多人看直了眼。
礼部侍郎骑马立在鸿胪寺卿身后,看着最后面浩浩荡荡的一群人,皱眉道“护卫倒是带了不少难不成还怕在我大梁国界丢了小命去”
“诶,话不能这么说嘛,山高水远的,强壮些的侍卫总是要比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宫人强许多。”实则鸿胪寺卿心中也有些嘀咕,就算是嫌弃宫人,可这侍卫的数目也远超大前年。
捋捋胡子,面上一派和善,心中却想着一会儿要将这个事情上报。
回过神来,眼前已经到了人,两方人都下马,拱手作揖,“贵国王子公主远道而来,舟车劳顿,还请先去驿站歇息,待到后日,自有宫人引各位入宫,为各位接风洗尘。”
为首的四位王子点点头,嘴上说着客套话,“多谢这位大人操劳了,贵国安排周到,实在令我等心中熨帖。”
鸿胪寺卿一扬袖子,单手摊开,“请”
倒是最左边的一个肤色呈小麦色,身材魁梧健壮的王子,嘴角不屑地撇了撇,到底也没说出什么。
鸿胪寺卿眼角余光扫到那儿,就当没看到,不过是个不招待见的附属国,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谁稀的管他脸色好不好看
一年到头的,就他们玉来国事事儿多
看到鸿胪寺卿毫不留情地转身,也没问候问候他,玉战不禁有些傻眼,心中不由生出三分的恼怒来。
看着其他三国投来的讥笑的目光,怒气涨到了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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