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任何一个简单的征兆足以了解了对方的意思。
吉尔伽美什低头看着跳到他膝盖上的少女,她的脸上露出了灿烂如朝阳的微笑,那是自从乌鲁克的灾难降临之后就鲜少出现在她脸上的笑容。
他默不作声地扶了扶她,以便她能够更安稳地靠着他,对于她抽出石板的动作也没有丝毫阻拦的意思,仅仅是象征性地驳回了她太过随意的提议。
圣杯
这种无数人渴望追求的东西,在吉尔伽美什的眼中不过是最无用的财宝,除了微不足道地增添“王之财宝”的数量外,没有任何用处。
他所渴望的,要么是圣杯所无法实现的,要么就是他自己就能够做到的,寄托于这团虚无缥缈的魔力结晶,吉尔伽美什还没有愚蠢到这种地步。
这样的破铜烂铁……自然比不上他怀中的珍宝和站在他面前的挚友。
其实,自从恩奇都逝去之后,他们就很少做出这样亲密的动作。
他看着尤路格尔用着和他如出一辙的双眼微微仰起凝视着他,她金色的发梢若有若无地擦过他的颈部,胸脯贴着他的身体,说话时的吐息萦绕在他的耳畔,就连尾音的笑意在他看来都带着勾引的意味。
吉尔伽美什当然知道。
这个同他一起长大的少女,从来都没有这方面的意识。
但是,这位乌鲁克的王赤色的双眸深处仍然忍不住带上了微不可查的晦色。
想要触碰她。
想要得到她。
想要占有她。
想要用亲身的教训告诉她这样做的危险,想要听到她用一贯娇嫩的嗓音朝他哀哀求饶,想要让她喘息着叫着他的名字,想要以此惩罚……
……现在还在捏着他脸的这位少女,这种举动的鲁莽。
并不是因为她这般蛮不讲理的胡搅蛮缠,王才随了她的意愿。
只是若是继续这般纠缠下去,吉尔伽美什一点都不敢保证自己能否继续忍耐。
他自己都觉得有趣。
一向随心所欲的王,以愉悦为王道的自己,怎么看都与忍耐这个词一点都不搭边。
但是不可以。
他已经忍耐了漫长的时间,怎么可能在此功亏一篑。
佯装动怒的王深深地注视着眼前的少女。
他们刚才这般亲密的动作,更多地是为了让金古对这里更有归属感――也就只有尤路格尔才会准确地明白该如何处理任何一个属于乌鲁克的子民。
彼女は一番宝物です。
她是他最重要的宝物。
如果说这种情感一定要用什么肤浅的词语来描绘,从意识到自己对这个少女产生了欲望开始,他就已经知道了。
若是将其称之为“爱”,也未尝不可。
金古前往杉树林,去将沙姆哈特的尸骨埋葬,而另一位被尤路格尔打晕了带回来的希杜里则穿上了宽松的白色长袍,并带上了面纱,掩盖了自己身体的异样。
为了更好地区分希杜里与其他已经失去了意识的拉夫姆的区别,她的胸前特地别上了青金石的勋章,这种在乌鲁克最珍贵的珠宝,足以减少希杜里被冒充的可能。
对金古和一只拉夫姆倒戈这件事情,乌鲁克的人们表现出了极大的接受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