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安的手腕还被姜逸北掐着,却也没抽回来,只笑道,“打不过可以直接认输的,不丢人。”
姜逸北一把将展安的手抛开,开始往回走,准备先把自家那个不识路的给接回来。
展安愣了愣,追上去道,“干什么去”
姜逸北心情复杂,“没发现少了个人么”
展安当然发现了,但是他觉得那瞎子既然能进不染城便不是省油的灯,用不着自己来操心他亮不亮,于是道,“不知道的要以为你是丢孩子了。”
哪儿就孩子了姜逸北道:“我知道他不是崽子了,所以你下次见到他可以考虑叫他姜夫人。”
展安笑道:“他同意了吗”
展安还是没对这种词句上心,只当姜逸北在说笑,
两人一起往回走了一段距离,结果突然从天边飞过来一只木鸟,横冲直撞的,直接扑向展安。
展安见状一抬手,那木鸟就撞进展安的手里了,木鸟并没有准备歇息,也没什么纸条。
这是沈右找人的固定作风。
姜逸北一边扫视着人群,一边腾出点闲心来问道,“沈大公子回来了”
姜逸北离开不染城的时候,沈右被那个姓姚的诓骗去了明月山还没回来。此时看到这熟悉的木鸟和找人方式,便猜着这人已经回不染城了。
展安一点头,笑着道,“既然这木鸟都来找我了,应当是正事,那我可就不陪你了。”
姜逸北摆了摆手,“慢走不送。”
展安拨弄了一下木鸟,那只木鸟便在他的手心重新展翅,沿着来路飞了回去。展安便直接跟上。
姜逸北一边四处找那个瞎子的身影,一边迁怒地心道,这人到底过来干什么的,来拆鸳鸯么
姜逸北一路寻回到了和展安开始拆招的地方,却还是依旧没看到舸笛。
姜逸北对展安的怨念更大了。
主要是因为这事儿吧,他不想怪舸笛不识路,也不想包揽责任说自己不小心。于是非常顺理成章地在心里把责任都推给了展安,然后计划待会儿再次见到展安要暴打他一顿。
不过这是后话,还是要先找舸笛的。
姜逸北这才开始问路人了,好在舸笛外观特征也很明显,只要说那人是个眼前蒙着布的瞎子,基本只要见过的都会有些印象。
这段路也不算太长,见过舸笛的人数不少,很快姜逸北就找到了舸笛走错了的那条路。
他也没什么耐心,直接上了屋顶用轻功追,想着能够快一点。
结果不上屋顶还好,上屋顶就撞着个做坏事的。
具体做了什么坏事不知道,但是那人一见着姜逸北,就好比耗子见了猫。拔腿就“飞”,转眼的功夫掠过去好几个屋顶。
姜逸北愣怔了一下,回过神便立刻追了上去,三两步便踏过去。因为有些失控,甚至还踏碎了几块琉璃瓦片。
不为其他,只是因为他在逃跑的那人手里,看到了一根白色的长条布带。
姜逸北几乎是立刻就想到了舸笛蒙眼的白布。
可逃跑的那个人居然轻功不弱,在姜逸北追得那般急的情况下,居然还能堪堪和姜逸北保持在一个不算远也不算近的距离。
若是姜逸北心静一点此时就该发现不对劲了,见风而逃却又逃得不快。
这分明是“诱敌深入”的伎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