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月吃完饭去药房抓好了药,影一就迫不及待的去煮药了。魏凌风虽然不太信任霁月的医术,但眼下也别无他法,而且临渊看过药之后也没有发表意见。自从临渊上次挽救过魏凌跃的命之后,魏凌风对他还是有些信任的。
晚饭吃着一桌子的菜,霁月心里十分幸福,“师兄,你不在的这几天,我每天都是在啃那些干粮,又冷又干,你看看我是不是都瘦了”
魏凌风一直觉得这个霁月对他皇弟的病症不太认真严肃,心思根本就没有在解毒上。全在吃食和玩闹抱怨上,烦人的紧,哪像他皇弟,体贴善解人意又乖巧懂事,从不给别人惹麻烦。但因为不得不求助他,就算有诸多不顺眼的地方,也只能捏着鼻子忍了。
吃完饭,就该收拾床铺,安排住宿了。临渊看着霁月亮晶晶的眼神,最后还是无奈妥协了,主动搬着自己的用品住进了霁月的房间。霁月平时洁癖的很,不爱旁人碰他东西,占有欲很强,心里肯定很不乐意陌生人住他房间。所以还是把他的房间让出去住吧。
临渊本以为会很难入睡,却也没他想的那样让人难以忍受。少年身上一股药香,呼吸清浅的躺在他旁边,皮肤细白,嘴唇红润,连睫毛也很长。临渊的脸蓦地僵住了,内心十分复杂,他现在的情况真的很令人担忧。等魏凌跃解完毒就赶紧杀了大反派了吧。
第二天一早,临渊是被脸上的动静闹醒的。霁月正拿着一缕头发的尾端撩拨着临渊的鼻子,被抓到了也没有一点心虚。一脸笑嘻嘻的,“师兄师兄,你别睡了,快陪我去玩昨天你带回来的竹蜻蜓。”
临渊气愤的把被子盖到头顶,瓮声道“不去,谁会这么无聊到大早上的去玩竹蜻蜓。”
霁月见状也钻进被子里,趴到临渊身上,在被窝里对上临渊的脸,“师兄,你不要懒,你都好多天没有陪我玩了,要补回来。而且我给客人解毒很辛苦,你要奖励我。”
霁月正抓着临渊的中衣摇晃闹腾着,门外敲门声响了几下,还没等两人说进来,门就打开了,“霁公子,小跃昨晚喝过了药,你给他看看效果、”如何。魏凌风的话戛然而止,震惊的看着霁月一头乱毛的从被窝里探出头,而他下面躺着的正是临渊,衣服的前襟散乱着,被子下掩盖住的身体一看就是贴在一起的。
这情况肯定是睡不成懒觉了,临渊有些不快,“魏大公子,还请容我们洗漱整理一番,方可见人。”未经许可就私自进入别人卧房,这个魏凌风真是无礼。
魏凌风又是震惊又是尴尬,想他堂堂一个皇子殿下,除了那极少人需要他禀告接见才能进去,其他人不都是他的属下和奴仆,他进门还真没有得到允许才能进去的认知。在魏凌风看来,他现在需要用到他们,敲门就已经是很给面子,很大的恩赐了。要不然,这些只会一些旁门杂艺的白丁,就算有再大的声名,也不过是个山野村夫罢了。
却怎么也没有料想到,会被他撞破这羞耻不堪的一幕。
魏凌风回到魏凌跃的房间,脸色转换个不停,魏凌跃担忧道“皇兄,你怎么了脸色这么不好,是我的毒”
魏凌风忙安慰道“小跃别担心,不是你的事情。是、是”魏凌风有点难以启齿,纠结了片刻,还是告诉了魏凌跃,他们说不准要在这山上待多久,还是早早的告诉小跃,也能让他心里有个防备。也省得那两人趁解毒之便,暗中占小跃的便宜。
魏凌跃听完吃惊的张大了嘴巴,“这、这”
“他们久居这荒无人烟的深山之上,不通世俗礼仪,难免会做出有悖人伦,寡廉鲜耻之事。”
临渊和霁月进来时,正说着话的两人忽然就闭口不言了,临渊也没有在意。在一旁等着霁月给魏凌跃把脉。
霁月在魏凌跃身上到处看了看,眼睛、舌头、脉相,一番动作让魏凌风两人都很不自在。
“好像没多大效用,不过也没有严重。一会再试试别的药方好了。”
霁月的语气听起来随意又满不在乎的。其他两人听得心都高高的悬起了,魏凌跃虽然焦急,但是还能按捺在心里。魏凌风就没有这么好脾气了,“大胆,难道小跃是给你试药的不成你若没有把握,看什么病人,解什么毒”
“你凶什么凶第一次诊治我就说了没有见过这种毒,没有把握。他不试药,你来也可以啊。”
魏凌风眼睛瞪的大大的,霁月刚才还像是个炸毛的小野猫,惹完之后就蹭的一下躲到临渊背后,从临渊胳膊旁露出个脑袋,还挑衅的吐了吐舌头。
“霁月,不可顽皮。”临渊等了一会,也没听到魏凌风说要试药的话,就识趣的打着圆场,“霁月年纪小,性子活泼又野,还请魏公子见谅。”
“师兄,我都看过他了,你该去做饭了,我都饿了。”
临渊带着一个小尾巴去了厨房,留下魏凌风被气的要死,魏凌跃脸上是很明显的强颜欢笑。
霁月不会做饭,偏还每次都兴冲冲的坐在小板凳上监督着临渊煮饭。
“怎么怕我给你下毒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