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啊,我听那些客人说,小媳妇是用来疼的,你要是老凶我,我、我就不给你补衣服了。”
“哦,那你别来吃我做的饭了。”
霁月在背后狠狠的瞪了一眼临渊,“你太坏了,除了我,没人会想当你的小媳妇。”
临渊心里有些好笑,口口声声说小媳妇的人,知道小媳妇是什么意思吗
霁月除了他几乎都没有和旁人相处过,偶尔来山上的病人,也是一段时间之后就再也不会见面了。这样算来,他和霁月还真是相依为命的长大。
还是让霁月早日给魏凌跃解毒为好,不然临渊真的怕时间长了他下不了手。
一天就这样过去了,第二天霁月看魏凌跃喝过药之后,就在旁边仔细的观察着魏凌跃反应。
“小神医一直住在这山上吗”
“嗯。”
“那真是可惜了,这山上虽好,但毕竟荒无人烟。”魏凌跃给霁月讲述外面的世界,发生的各种有趣的事情。
霁月并不是一次都没有出去过,一些热闹的庙会和节日,他师兄还是带着他去玩过的,他虽然对外界感兴趣,但也并没有那么的向往。
霁月在小册子上记录着东西,魏凌跃捂着胸口吐了一会,把一旁看着的魏凌风和影一着急的不行。
霁月记录的动作却没停,等魏凌风吐完漱口之后,脸都白了一层。
“你看小跃这要怎么解决”
“没事,这不是不吐了,又死不了。”
魏凌风怒目而视,“你怎么说话的,哪有你这样的大夫没有一点大夫该有的仁者慈心。”
霁月一撇嘴,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还没等魏凌风反应过来,就扭头跑出去了,边跑边还凄厉的叫着“师兄”
临渊听到声音就快步从厨房走了出来,被霁月一头撞进怀里。
“怎么了别哭。”
霁月哭的抽抽噎噎的,“师兄,他骂我,还想打我。”
不要脸,告状还撒谎跟着出来的魏凌风一听这话就狠狠的瞪了一眼霁月的背影,亏他把人弄哭了还有点心虚,这个人简直每次都能让他更厌烦一点,他们肯定是八字不合,专门来克他的。
魏凌风都没有开口解释,料想临渊不会相信霁月如此拙劣的谎话,就看到临渊满是谴责的看了他一眼,就拍着霁月的背轻声哄他了。
“师兄,不给他们做饭吃了。”
“好,不做他们的饭了。”
霁月就破涕为笑了。临渊有些无奈的抬手擦了擦霁月脸上的眼泪,“怎么说哭就哭,说笑就笑的还像个小孩子。”
“师兄,我不想给那个人解毒看病了,他们对我不好,还老是凶我,对我使脸色,我不喜欢他们。”
“他怎么骂你了”
“他骂我没有仁者慈心,没有我这样的大夫。”霁月委委屈屈的,“又不是我求着给他们看病解毒的,老是对我吹眉瞪眼的,要是不想我来看,直接离开不就可以了。”
临渊看向一旁的魏凌风,“魏公子,霁月毕竟年少,也没有接触过太多的病人,外面久负盛名的御医大夫比比皆是,之前提议你们来圣山是我鲁莽了。”
霁月被临渊牵着一只手,在后面抽着鼻子,发出啜泣的声音,眼里却都是得意。
魏凌风一听就有点急了,顾不得其他的,“是我太着急了,担忧小跃的身体,得罪了霁小公子,临兄应该能体谅为人兄长的这种心情。霁小公子不以为意的说死不了,我就以为他耽于玩乐,对小跃的身体不太上心,是以才口不择言。”说到后面,魏凌风意有所指的解释刚才的事情,期望临渊能管教一下小师弟。
临渊闻言满是怜爱的摸摸霁月的头发,“魏公子误会了,不是霁月对性命一事太过随意,是他小时就身体孱弱,先天不足,又因为饥寒交迫,损伤了根基。他从小几次都险些踏入鬼门关,时时忧心着生命随时的结束。所以对生命的态度和常人不同。”
魏凌风心里很复杂,他没想到他一直讨厌的这个少年还有如此往事,心里有些愧疚,不过他放不下面子道歉,也就没再说什么。
临渊俯下身把霁月那苍白的嘴唇亲的红润了才满意的放开,“睡吧,你睡着我再出去。”
临渊看着霁月睡着了,一头青丝铺散在枕头上,小脸看起来楚楚可怜。也许,不用杀了大反派也行,只要看好他,不让他给魏凌风下毒,阻止那场瘟疫,照样可以拯救世界。
砍柴打水的琐事有影一负责,但是住在山上并不是一种清风朗月,不食人间烟火的生活。很多东西都要自己动手做,院子里有移栽的一些药草,还有平时种的蔬菜,方便食用。毕竟每次下山买这些也很不方便。管理这些土地都要耗费不少的时间,况且还有一日三餐要准备。师父教导的功课也不能松散了。
不得不说,山上是种清苦的生活,就算临渊和师父对霁月多有偏宠和照顾,霁月的手心也并不白嫩,留有干活后的茧子。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魏凌跃完全无法比。
魏凌风在这山上已经住腻了,而且他并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在他退出皇宫的这段时间,不知道他的势力被蚕食了多少,但是因为魏凌跃是替他受伤中毒,他也不可能放下生死未卜的魏凌跃独自回宫。
临渊照料院子里的土地,整理药草,还有做饭,就腾不出手洗衣服。但是临渊又不许霁月洗,说他体寒,长期接触冷水对他身体有害。影一忙那些粗活都脚不沾地。所以,这些事情都落在了魏凌风身上,可把他气的不行,想他堂堂一个皇子,自己的衣服都没有洗过,竟然还要给别人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