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渊摸着霁月的头发,温声道“怎么会是他咎由自取。若不是他心术不正碰了你的血,也不会出此祸事。”
看来剧情中也是如此,霁月只是想杀了魏凌风,但由于魏凌风碰过霁月的血,才有了传染性,产生了邺城的那场瘟疫。
只是这次发生在了京都,料想皇帝怎么都不会有放火屠城的打算了。
他师父这次去了很远的苗疆之地,想从蛊术中找到救治霁月的方法,无法及时赶回。不过临渊也没有在意,既然皇帝早察觉了魏凌风府上的异样,事态能很好的控制住,最起码不会继续传染下去。目前死这些人不影响他拯救世界的功德值。就算京都的太医和大夫找不到治疗之法,自有皇帝派人把染病的人全杀了,成不了气候。
只是他想置身事外,有人却不想放过他们。临渊捏了捏霁月的脸,“找麻烦的又来了,你个小倒霉精。”
霁月还没开口问,来人已经出现在他们面前,“王爷安好。几日不见,陛下甚是挂念,差老奴来问候王爷。”
霁月看了看临渊,又看了看来的大太监,反应了一会,才想起来王爷是叫他的,干巴巴的应道“噢。”
大太监笑的一脸菊花,“王爷若是无事,就随老奴进宫看看陛下。陛下很是忧虑你的身体,一直记挂在心里。”
“不用了,你和他说我很好,不用进宫。”
大太监脸一僵,碰上这么一个不接话的主他也无奈。“最近有人生了怪病,两位医术高明,可有眉目”
临渊很想笑,脸上就笑出来了,皇上和魏凌跃不是父子却胜似父子。皇上也知霁月药血的作用,心里肯定也是怕这个怪病的,不然也不会把二皇子府上的人赶到郊区别院,连最近的几个的府邸一不做二不休的全烧了。
现在就派人想把霁月请回宫,若是蔓延下去,威胁到皇宫,皇上心里指不定就把霁月当做其中的一个护身符。
“公公,我正要去看看此事,听说郊区已经戒严了,那里可是发病源”
“临公子,京都已经关了城门,只准出不能进,临公子可想好了”出了城门去郊区,可是不能回来了。
“自然,救死扶伤乃医者本分,若是师父在,想必他老人家也是会身先士卒。”
“公子大义。”大太监命人带着大量的药草随着临渊去了别院,随行的这几人一脸送死的表情,腿走路都是哆嗦的。
昨天他来这里只是大致的看了几个人,今天仔细的察看了别院,看到魏凌风临渊才知道他忽略了一件事,魏凌风同样被关在这个别院,不到万不得已,皇上就不会把人全杀了。
临渊吩咐把人分离开,病重的在一处,还未染病的在另一处。尸体和接触过的旧物焚烧后掩埋。
药剂上宜清瘟解毒,临渊指使着下人熬了大剂量的清瘟败毒饮,白虎合犀角升麻汤等方剂,参考着剧情中解药的方子,毒才没有继续扩散下去。
等京都的人们知道有瘟疫时,已经是治好之后的事情了。
魏凌风身上染上的毒好了,但是却留下了后遗症,双腿没了知觉,腿上的神经麻痹,已经瘫痪了。与皇位没有了一丝可能。争权夺位的那些皇子没有打他的主意,全当养个废物供起来,全了自己兄友弟恭的美名。
临渊进宫把霁月接了回来。圣山悬壶济世的美名又上了一层楼,剧情中因霁月败坏的名声如今又补偿了回来。
几年后,霁月的身体最终逃不脱油尽灯枯,躺在临渊怀里,“师兄,我喜欢你抱着我,也喜欢你亲我。我和魏凌跃是被交换的人生,不过幸亏和他交换了,不然就遇不见师兄了。你以后要记得我,我是你的小媳妇。”
临渊低低的应了一声,在霁月额头亲了一下,“会记得你。”
霁月笑的满足,“能做你的小媳妇,死了也不亏了。”
霁月死在他手上,这是临渊从一开始就为霁月规划的结局,但这一幕真的发生了,临渊心里反而产生了一股难言的惆怅和迷惘,这种感觉似曾相识。
临渊把霁月埋葬在他们后院的木棉树下,写墓碑时,想起霁月的要求,还是添上了几个字“吾妻霁月之墓,临渊立。”
临渊本以为会很难入睡,却也没他想的那样让人难以忍受。少年身上一股药香,呼吸清浅的躺在他旁边,皮肤细白,嘴唇红润,连睫毛也很长。临渊的脸蓦地僵住了,内心十分复杂,他现在的情况真的很令人担忧。等魏凌跃解完毒就赶紧杀了大反派了吧。
第二天一早,临渊是被脸上的动静闹醒的。霁月正拿着一缕头发的尾端撩拨着临渊的鼻子,被抓到了也没有一点心虚。一脸笑嘻嘻的,“师兄师兄,你别睡了,快陪我去玩昨天你带回来的竹蜻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