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同凡响。”
卓忘言沉默好久,晁冲以为他是要发表下一步指示,没想到,卓忘言说:“你成语用错了。”
晁冲:“……对不起,下次一定提升文化程度。”
苏妙和卓忘言都坐上车了,回头一看,苏父驾车追了出来,还打电话,搞得像任务追踪。
“停车停车,有东西忘给你了。”
“还有什么啊?”苏妙说,“方便拿吗?”
“方便方便,你拿回去自己裱起来……”
苏妙懂了。
果然,下车后,苏父递过来一张画。
“我的新作。”苏父说,“先揣上这张,也不用裱多好的,等我回家把戈壁滩画好,我亲自给你送过去……”
苏妙:“行……吧。”
苏父却迟迟不松手。
苏妙:“爸?”
苏父表情复杂,最终松开手,说道:“行了,回吧,回吧……”
这下好了,苏妙泪流满面回来,蜷在后座哭:“搞得跟我抛弃他们了一样……还不孝……心里好难受。”
卓忘言轻轻给她擦泪,收回手,嘴唇碰了碰手指上的泪。
苏妙惊得一嗝。
“……变态,你干什么?”
卓忘言抬起头,懵道:“……没带纸。”
“所以你自己用嘴吸干?”
卓忘言:“我怕……直接舔你脸,你会骂我。”
所以他先擦,然后舔自己手指。
苏妙也不哭了,她又嗝了一声,直愣愣盯着卓忘言看。
卓忘言:“还是说,你是想让我直接舔?”
苏妙:“卧槽!晁冲停车停车,把这个变态扔下去!!”
太羞耻了好吗?!
卓忘言:“这不是我第一次做,你之前……”
苏妙想起他说的之前是什么了!
那是在床上,她眼角沁着泪,被他给吻走了。
苏妙:“……快闭嘴!你还是当哑巴比较好!!咱俩以后有什么还密聊行吗?”
晁冲哈哈笑了起来,道:“别啊,说出来也让我们学习学习,是吧。”
副驾上的司令批评道:“妖魔鬼怪,不良风气,学你个头。”
晁冲还要留在西北处理第一次会议的文件,过几天再回海市。
苏妙和卓忘言检票上车,抱着熊休息。
司令飘到上一节车厢,发现有个年轻人在看那种字幕挡脸的《亮剑》,回来报备之后,兴冲冲蹭剧。
卓忘言的一部分煞气跟着司令,在周围戒备。
苏妙吃完一瓶罐头,睡了一觉,醒来后,把卓昉放在小桌板上,自己去等厕所。
她走了三节车厢,终于找到了一个没有人排队的厕所。
她倚在旁边等待,过了不久,门咯嘣一声,一位年轻的小姐姐走出来。
“你去吧。”
“谢谢。”苏妙推开门进去,锁上门,转身,笑容全无。
厕所里,除了她,还有一个男人。
飘在她的头顶,正睁着眼睛看着她。
那个男人,长得很斯文,鼻梁上架一副眼镜,身材瘦长妖娆,还带着点书卷气。
如果现实生活中碰到这种男人,她可能不会把偷窥狂的标签贴在他干净的脸上。
苏妙没有说话,她抬起手,指向外面。
那个男的愣了。
苏妙:“滚。”
那个男人:“能看见?!”
苏妙:“哦,不聋啊。那就是瞎?知道这什么地方吗?”
那个男人做出经典表情包的动作,脸超前一伸,龇牙嘴硬道:“那你有本事……你报警啊!”
苏妙笑了。
“你等着。”苏妙说,“真报警人家还不能打你,我要‘报警’,打不死你!”
苏妙叉腰,尝试着叫了一声:“谛清,来!!!”
三节开外的车厢内,卓忘言睁开了眼。
煞气先它一步,到达苏妙所在地,并缠上了鬼影。
他抱起熊,昂首阔步走来,礼貌敲了敲门。
苏妙在里头说:“把他拉出去,我想先解决个人问题。”
卓忘言领命,煞气藤把哭嚎的鬼影拖拽了出来。
“对不起,饶我一命,饶我一命!别打我!!我要脸!”鬼这么喊着。
怀里的熊动了动,卓忘言低头,微微皱起了眉。
一张煞气符封住了那只体面流氓鬼的嘴。
苏妙出来,抬头看着呜呜挣扎的流氓鬼,笑眯眯道:“做鬼也要遵守基本法。以前没有,现在有了。”
卓忘言问:“妙妙,怎么处理他?”
“带回去当典型。”苏妙说,“无处不在又猖狂的咸猪手们,在现实中很少被抓,处罚力度也轻,我早看不惯了,抓回去研究研究,怎么处理才能让他真的意识到自己是个垃圾。”
卓忘言:“好。”
苏妙道:“刚刚我吃了一瓶罐头。”
卓忘言:“嗯。”
“我看你缠着他,浪费力气。”苏妙说,“而且我现在想看他这张脸吃瘪。所以……”
卓忘言:“我懂。”
列车停靠在海市东站,一对儿情侣拉着行李箱走出车站。
年轻的男人手上倒提着一只空罐子,他身边的女孩子像抱婴儿一样,抱着一只熊。
东南部在车站值班巡逻的法务部特勤看到了飘着的一只穿灰衣的鬼。
再仔细看时,鬼不见了。
特勤朝这边走来。
人太多了,他失去了目标。
他转身时,情侣与他擦身而过。
特勤似乎听到了鬼哭声,声音很闷。
特勤挠了挠脑袋,表情茫然。出错了,请刷新重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