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庄刚把浅九安放在床上,姚氏给浅九掖了掖被子,大夫就已经踏入了房门。
“来来来,让让,让让,我是大夫,给我看看病人的情况,我好对症下药。”
年逾70,一把年纪的大夫,捋着胡子走了进来,坐在了床边的凳子上。拿出自己的吃饭的家伙,细心的给浅九诊脉。
“大夫,怎么样我爹的腿”还有没有救
老四看着大夫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的样子。心中不由得着急了起来,连忙询问大夫。
其他人听了,也连忙的看向大夫,眼中带着自己也不知道的期望。也不知道,是在期望着什么。
“唉”
大夫遗憾的叹息了声。看了看躺在床上芝兰玉树的人,又看了看眼中冒出光亮,仿佛是在抓着救命稻草一般的许家人,即便是再遗憾,再不希望打击他们,可他还是不能撒谎。
这是他的医德,也是他的操守。
他既然是个大夫,就要对得起自己所拥有的职业。
有的时候,善意的谎言,才最是伤人。
“令尊的双腿伤的太重,没有恢复的可能性了,恐怕今后都只能与轮椅为伍了。”
“什么这怎么可能”
大夫说的话,明明是最温柔的。可在许家人的心中,却是这么沉重这么残酷这么无情
姚氏承受不住打击,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娘娘你这是怎么了大夫会过来看看。”
老大上前一步,抱住了躺在自己怀中的姚氏,神情焦急的看向了大夫。
大夫也是一惊,连忙走上起来,给姚氏诊脉。
诊了脉之后,大夫松了一口气。
幸好,幸好,只是简单的气急攻心而已。
可随即,又呼吸一紧。
不对啊,这分明就是
“恭喜恭喜,你娘有身孕了。”
话一出口,众人一惊。
老大更是连忙抱起姚氏,暂时把自家老娘安放在自己和媳妇居住的房间里。
待老大安顿好了自家老娘,再次回到浅九的房间里时,大夫已经拿着诊费走了,只留下了两张药方。
一张治伤的,一张安胎的。
许窈拿着两张药方,和几位嫂子去了厨房,熬药去了。
“打听的怎么样了爹为什么会伤了腿还是在私塾这种教书的地方。”
老大坐在堂屋里,问向刚刚去打探消息的老四。
“爹确实是在私塾里受的伤。那房子是突然塌了的,正好砸向爹。本来爹是可以跑掉的,但是爹旁边正好有一个小孩子,爹为了保护那个小孩子,用身体挡住了砸向自己的横梁,最后伤了腿。还是突然路过的赵庄看见了,把爹从废墟中挖得出来,不然爹就要死在里面了。”
“怎么会这样我早上路过私塾的时候,明明看到私塾还好好的,结实的很。怎么可能一下子就塌了呢”
老三觉得很是不可思议。
“我后来去看了一下,发现那些木头里面全空了。后来问了一下村里的老人才知道,原来那建造私塾的木头,虽然外表看上去很好,但却是极为容易招致蚂蚁的木材。那空了的木头啊,全都被蚂蚁给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