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安志强结婚之前,被更换过好几个地方下乡,有一次生病严重,还被记了病逝。
等她好了,再辗转周折想找到家人,根本无从找起了。
她没想过这辈子还有机会,再与家人联系得上
她急忙忙的拿过电报看,心情的激动之情,无法言喻。
安小团掂起脚尖也想看一看,“妈,谁给你发的电报哇”
她自然知道是谁发来的电报
是她的外公,简海岩发来的。
比她想像中来得早,她还以为要在山里再坚持个十天半月什么的,现在好了,电报就来了。
简曼的泪水都流下来了,“是你外公姥爷发的,你外公姥爷平反了,团团,太好了,我们可以回家去了”
说着,忍不住哽咽了起来。
被冤枉下毒没哭,差点被老安家一家人害死没哭,离婚没哭,带着孩子一无所有净身出户没哭,现在她哭了。
像是一个压抑久了的孩子,哭出了心中的委屈。
安小团理解她这种心情。
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靠的时候,她要无所畏惧。
有真正爱她能替她摭风挡雨的人出现了,她才能流露出脆弱的一面。
这也是幸福的一面。
村支书咳嗽一声,洋洋洒洒道,“简曼同志啊我们村里的这些知青返城得都差不多了,就是你的问题一直没有得到解决,现在好了,你跟家里人联系上了,我们就立刻给你开证明,让你好好回家这么多年,你在我们大岗村锻炼辛苦了啊我们大岗村人民都能记得好的,你是个好同志,我们革命的好同志”
这么高大上的官方语言都出来了。
围观群众们,人精一点的都似乎猜测到了什么。
这几年返城的知青们不少,很少有让村支书说话这么光面堂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