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婧定定地望着安乐离去的背影,眼神黯了下去,落寞的表情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安乐觉得很委屈,她这么卖力地替二姐报了仇了,到头来反而没有一个人觉得她做的这件事是对的。
她知道安婧是担心她的安危,可她根本不需要所有人都这般处处为她着想啊,她不是个孩子,也不是生活不能自理低能儿。
她觉得古代人先入为主的观念实在太糟糕了,她是练不了武怎么了是会手脚瘫痪生活不能自理还是会大小便失禁不过是经脉受损练不了他们所谓的武功,她便是他们口中的废人,因此就要被束缚,要被关在他们美名为保护的牢笼里一辈子吗
果然,她还是比较适合老老实实地做个生意人吧安乐心情有些低落地想道。
不知不觉走到安荷的客栈房间门口了,突然她听到嚯地一声什么东西被人快速扔了出去的声音,抬眼只见站立在走廊中的安荷慌乱地看着她,又是整理衣襟又是整理发型的。
啧啧,这种奸情被揭发的动作是闹哪样
安乐若有所思地挑挑眉,负着手慢慢踱到安荷身边,目不转睛地盯着一副心虚相的安荷,眼中充满了怀疑。
而安荷更是紧张地望着她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结结巴巴地道:“你你你干嘛”
嗯有问题
但是从安荷身上再看不出什么不妥之处,安乐便探头出走廊外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上下左右探视了周围一番。
安荷尴尬地问“你在作甚”
安乐理所当然地答道“找你的情郎啊。”
面对这种情况,是个正常人都会想到以下情景吧
良辰美景,深坠爱河的二人激情相拥,,如胶似漆,正在他们二人陶醉激吻之际
由于少女如花似玉倾国倾城貌比潘安花见花开车见车载的兄长大人到来了少女羞涩不已,只得急急忙忙一脚把爱郎拍飞
考虑到安荷的武力值,安乐觉得可以再给这个故事加多几个字爱郎,卒。
“混蛋”安荷气得浑身颤抖,刷地一下抽出长鞭漫天挥舞,“这是什么破假设本小姐要杀了你”
凭什么她的命运要这么悲催还卒,本小姐卒你个头
“哇开玩笑也不可以啊”安乐惊叫一声,连忙抱头逃蹿。
安乐的脑瓜子转得飞快,安荷这货暴动了,她和目前又闹了小矛盾,看来这种时候只有去找慕倾嫣了思至此,她纵步欲向慕倾嫣的所在之处逃去,安荷在她身后穷追不舍
安乐觉得她的人品正是差到极点,眼看离慕倾嫣的房间没多远了,途中一女子突然把她的房门打开。
“咦刚才奴家明明听到有人在惨叫呀。”
“嘭”安乐怎么也刹不住车,狠狠撞上凭空多出来的那扇结实的木门上,眼冒金星。
“啊”推门的女子也被那扇门顺势一下子拍飞回房内。
“痛死我了我怎么那么倒霉啊。”安乐两眼泪汪汪地捂着被撞狠了的鼻子,情急之下,她也没有忘记自己是在逃命中,可这时要爬起来已然来不及了,她扭头一看,透过双眸的那层水雾,隐约可见安荷甩着鞭子带着阴险的笑容步步逼近。
“痛一会儿就不会痛了。”安荷冷笑一声,飞快地出手在安乐的睡穴一点,安乐只觉得眼前一黑困意来袭,立刻倒了下去。
安荷得意洋洋地勾起嘴角,提起安乐的衣领,又瞥了对面安婧的房间一眼,心想也应该和二姐打一声招呼的。于是她从怀中掏出一柄飞刀,同时从腰间捻起一张纸,夹在在飞刀上面,然后扬手打出,飞刀破窗疾入而再无声,此刻里边的人应该已经利落地接住了飞刀。
安荷把安乐拖回她的房中五花大绑扔到一旁,接着走到书案前,摊开一方书信,用笔蘸了墨,在纸上落笔写下“将归去”三个字,正欲收纸,突然想起刚才她和安乐的那个误会,脸色一沉,咬唇又愤恨提笔继续写道“汝之战鹰,换之,吾若再遇其当信使,炖”
到底是个吝啬的爹爹,他那老战鹰在几年前用作侦察敌军位置也就算了,如今竟然还训来送信,天知道那老鹰有多凶残今日取个它送来的信还得与它大战三百回合,连离去之时还不忘把她暴打一顿,这是与她有多大的仇啊要不是她有些功底,在安乐来时她急忙一脚把它踹飞了去,还指不定会被安乐嘲笑成什么样。
安荷把信卷起装入信鸽脚上的小竹筒,接着到窗口把它给放飞了。
“二姐也差不多看完爹爹的信了吧”安荷托腮,愁眉苦脸地自言自语道。“唉,难得出来一趟,我都还没有玩够呢,都是安乐天那个家伙害的”
此刻的安婧手中攥着一纸书信,眉眼平静地向着窗外。
秋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