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尧匆匆跑出去,到了外头才发现自己并不清楚这里的大夫在哪里,他知道暗卫肯定暗中跟随,并没有叫暗卫出来,反而自己到了街上去问人“这位大姐,想问一下这附近可有看喜脉的大夫”
他模样长得好,又是一本正经的行礼,自有人笑着给他指路。
等他将大夫恭敬的请到门口,正好邻居李大叔看见,诧异的问“家里这是”
宋尧脸上露出浅笑“就诊诊脉。”
李大叔是过来人,见他这番作态,顿时明了,话不多说,点头道“那快进去吧。”心里暗忖着待会儿要让媳妇去宋家看看,总归他们有经验,也好传授一二。
劳大夫在前头稍等,宋尧去后头找徐臻。
徐臻已经起来了,正用凉水洗脸。
宋尧立即赶过去拥住她“怎么用凉水”
平常两个人也亲昵,但这么失态还是头一回,徐臻懒怠琢磨,闭着眼道“还没睡够似的,都说春困秋乏,我今才知道秋乏是什么。”
宋尧的手已经顺着她的胳膊滑到她的手上,将她手里的帕子接过来,重新提了热水浇到盆里,然后细细致致的为她擦脸。
徐臻一呆,双手一下子将他的手摁住,惊喜的问“你都想起来了”
看到他的表情,她才知道自己是空欢喜一场。
宋尧自然也感受颇深,好在他这会儿特别能压服住情绪,稳稳的将她的双手拢起来一一的擦过“我便是想不起来,一辈子也只有你一个媳妇,只会对你一个人好。”
徐臻伸手挠挠脸,突然开启情话开关,她还有点不太适应,“你怎么了”
宋尧道“我没有怎么,只是你这几日嗜睡,成师说莫不是有喜了,我就找了一个大夫过来,现在前头等着,给你诊诊脉像吧”
平日里多么正经的男人,一听说媳妇有孕,便一下子无师自通的变谄媚,徐臻脸上笑容渐渐消失,夺了帕子扔到水里,心里先跟那不知道有还没有的小崽子碰起醋缸来了,冷笑道“我说今儿这般小意。”
她还以为是昨夜如胶似漆的后遗症呢。现在惨遭打脸,胸中怒火自然是高炙不熄。
眼见媳妇吃起那还没见着影儿的孩儿的醋来,宋尧哭笑不得,“我是担心你。只要你好好的,叫我怎样都好。打我拧我都使得,犯不着你自己生气。”
徐臻白他一眼,找了椅子坐下“我不去诊脉,要诊你诊吧。”
她好歹跟着薛神医算是耳濡目染,知道要想从脉象上看出来,除非日子长些。
而她跟宋尧重聚之后满打满算还不到一个月,便是从前小日子没来,但她早先在路上颠簸,推迟几日也是有的。
不过,宋尧为她嗜睡另一个思路,她晓得后真实情绪其实被掩盖了。
总而言之,虽然面上发火,她心里竟然也还是甜滋滋沉甸甸的,自我感觉恐怕八 九不离十。
宋尧难得固执强硬“让大夫白等一趟多不礼貌”伸手将她拦腰抱了起来。
徐臻连忙捶他肩膀“你快放我下来。”
前后两进的宅子本来就不远,说话间宋尧已经到了前头的屋山。
徐臻只得服软“我自己走。被人看见像什么样子他们非得笑话我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