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田春政将那组有序的扑克牌打乱重新塞进包装盒里,放入床头柜里。
他没有想到特高课对自己的调查如此周密,甚至在自己的房间里安装了监听器,自己所说的一言一语都会被监听到。
监听器会在哪里按照现在这个年代的科技水平,监听无外乎是依靠电话的原理进行工作。而且它的运作方式离不开电源,按照他的想法,卧舱里可能藏有监听器的地方至少有三四个地方。
冲田春政看了一眼已经进入睡眠的梨佳,并没有打算现在就起身去寻找监听器并且切除。
以不变应万变才是真理,他没有什么秘密会在这里被他们监听到,也没有必要拆除掉它们打草惊蛇。
只是忽然的他想到了什么,脸微微的红了,伸手关了灯。
接下来的两天里他乖了很多,晚上看会书便睡觉了,也不嚷嚷着变着法子给自己寻找“福利”了。
平日里和未来梨佳待在甲板和宴会厅的时间则多了一些,还好路程也不过几天而已,这几天虽然过得让他有些不自在了一些,却也很快就过去了。
在未来梨佳眼中便更是迅速了,对于即将要去的新家她还是有些紧张的,大概是因为越在意便觉得时间过得飞速。
这几天里立花泉从来没有与他联系,也没有与他刻意碰面,却是在下船的时候,他看到了她,她单手拎着一个木制行李箱走在不远处的前方,行李箱看起来有些笨重,因为可以看到她使了挺大的力气,以至于身子微微朝另一边倾斜着。
她没有和往常一样戴着帽子,发型也是很普通,用一根红色绳子绑起来搭在身前,外着了一件普通的褐色女士大衣。若不是她回头刻意朝他看了一眼,他估计是认不出她来的,她面容的妆极淡,像是素颜一般。
出了港口,便已经有人在哪里等着他们了,上了汽车,行驶了大概又是三个小时,才到了家。
虽然冲田春政离家有近两年了,在他看来除了街道多了一些不认识的商店外,其他都差不多没有太大变化。
唯一让他觉得变化明显的地方,大概就是这一路走来,他没看到几个在路上悠闲逛着的年轻人。看到最多的就是小孩老人还有妇女。
他下意识的咬了咬牙,他很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这个时候适龄的健壮男人不是被征兵,便是依旧待在工厂里做工。这个年代的工厂是没有强制性节假日概念的,大概待遇好一些的工厂会在那一天早点让他们下班。
未来梨佳显然有些紧张,他握着她的手心时,便发觉她的手上有些汗冷冷的。
“梨佳酱,不用紧张,有我在呢。”他的话语很轻,尽量安慰着她。虽然他的父亲面上很严肃,不过内心里并不是老派古板的,至于他的祖父,虽然也严肃,内心却是和蔼的。而且现在祖父也不同他们住在一起了。
未来梨佳点了点头“劳旦那担心了。”
大概是因为冲田春政的话起了作用还是什么,总之,现下未来梨佳要好一点了,也慢慢恢复如常,也没有那么紧张了。
第一次来他家,她真的很忐忑,但是忐忑过后她还是很快镇定下来,想要表现得大方得体一些,给他的家人留下好印象,她是很清楚第一印象的重要性。
庭院依旧是老样子,翠绿的草坪,宽阔的足够练习剑道的室外场地,只是最近剑道馆没有继续在这里设立了,大概是因为没有他所以也失去了设立的初衷了。
现下整个偌大的屋子里就只剩下了两三个佣人和他们一家四口人。
因为春节的缘故,几乎除了冲田近,所有人都是在家的。
近两年未见,看着已经长大的冲田纯子从楼梯上走下来时,也不由得感慨起了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