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同居人目前还不是, 但其实差不多以及我的同居付丧神们,看起来好像要杀掉闯入家中的美艳小偷了,该怎么劝阻这一定是世纪难题, 发到论坛上求助的话,绝对会被当成死宅的白日臆想。
草薙思考片刻,果然无论是琴酒还是五虎退他们, 被抓进去都是绝对不可以的,而他又愿意支持琴酒的所有决定, 所以干脆直接跳到怎么处理后事的地步好了。他艰难地深吸一口气,做出了选择,只是话语有些支离破碎、飘飘忽忽“处理尸体的话沉到东京湾怎么样”
“审神者大人, 您故乡的父亲会哭泣的啊”
狐之助底气不足地轻声吐槽。
“啊,与其说那个家伙会哭泣,应该是声泪俱下地感叹孩子终于长大了的类型吧。如果向他求助,一定乐意帮忙肢解尸块甚至于制作标本, 虽然需要付出的代价可能不怎么乐观啦。”
“何等可怕的家庭教育”
狐之助惊叫着再次窜到隐蔽的地方, 五虎退绕着被绑住的女子转了一圈, 颇有兴趣地仰头望向草薙“呐呐,主人, 将大姐姐送给我作玩具吧”
“也是呢,神隐掉就不会被发现,大家一起愉快地怀抱着罪恶感活下去吧。”
秋田藤四郎担忧地看着草薙的眼神由灰暗转变为完全的死水,甚至还十分可疑地呵呵了两声。饶是在这种情况下,女子还是挂着一副看不出真意的扑克脸, 秋田不禁有几分佩服她,但是转念想到她可能怀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也收敛了孩子气的同情。
至于琴酒背后的黑气仿佛要具现化了。
贝尔摩德被僵硬地绑了一夜,无论她巧舌如簧,五虎退与秋田藤四郎都一概不予搭理,最多蒙骗到那只会说话的奇妙狐狸。起先她以为这两个孩子远超同龄人的成熟是因为服用了和工藤新一他们相似的药物,然而,他们身上好似斩杀过一两个人的杀气却并非作假。贝尔摩德能存活至今,依靠的不仅是手握的自己与他人的秘密,还有优秀的直觉。
她好整以暇地笑了“嗨,看样子你昨晚过得不错。”
话音甫落,钝痛渗入了她的骨髓之中,这句话像是某个琴酒当真没有怜惜的意味,而是直接单手由下颚更下,虎口抵住她的纤弱脖颈,缓缓收紧。贝尔摩德忍不住咳嗽起来,她的呼吸变得困难,双手试图从绞绳脱离出来,却在做无用功。她开始回忆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错误,因为琴酒冷彻的眸子里没有怒火的痕迹,一片空白谁都知道,这比惹怒了琴酒本身更加恐怖。
“咳、咳你”
“阵”
草薙握住他的手腕,男人紧绷的肌肉令他吓了一跳,突然忘记应该说些什么,“冷静,冷静,先听她把话说完。我、我不希望你因为杀人的痕迹被侦探发现,成为落魄的反派中boss,也不希望退酱因为神隐掉人类成长为糟糕的大人。”
琴酒自信道“不可能被发觉。”
五虎退拖着长音纠正道“主人,付丧神是不可能再成长的啦。”
“啊、啊,随便了我不管了,就算成为共犯也认了,我现在就准备行李和你们一起逃亡吧。”
贝尔摩德差点以为这次琴酒真的要大义灭亲友虽然他们根本算不上亲,友也只能称得了半个,然而不可思议的,在草薙的插科打诨下,男人手中的力道逐渐放松。最终他收回手臂,只是自上而下俯瞰着她冷笑,阳光中哪有半点因愤怒失去理智的遗留。
大意了,她想,这是个警告,更是冠冕堂皇的威胁,他是故意把这些都展现在她面前的。
如果再有一丝逾越,琴酒会宣告她的命运。
尤其是如果她再紧咬住名为草薙恭的青年不放的话。
贝尔摩德只感觉咽喉处干涉如同被粗糙的砂砾摩擦过,她深吸一口新鲜的空气,尽管皮肤表面已经布满汗水,她还是勉强维持住了苍白双颊上似有似无的神秘微笑,如果失去这样武器,便无法与之对抗了。她不觉得自己能轻松跑出这个屋子,即便不提琴酒,手握刀剑的少年也令她警惕不已。至于劫持草薙她不想这么快就死掉。
“咳、咳,放轻松,我没有任何敌意只是拿着些有趣的情报而已。”她强调了有趣二字,眨了眨眼,可惜在场的所有男性都没有被影响到的迹象,“我们姑且算是同僚,女人总是善变的嘛。”
秋田藤四郎露出甜美的笑容“姐姐,不可以说谎喔,姐姐在主君的房间里想要找到什么东西对吗这样是不好的行为,所以最好说实话呢”
草薙戳戳琴酒秋田已经和退酱学坏了吧。
琴酒用眼神回应不要问我。
贝尔摩德错愕了一瞬,方才叹了口气,苦笑道“好啦,好啦,我认输了。喏,我本来是打算警告你们这件事情啊,可以帮我先松绑吗,小哥现在看起来也只有你最让人放心了。”
她笑吟吟地望向草薙,后者左顾右盼,发觉她指的正是一直没有加入战局的自己,后知后觉地嗯了一声。他向前刚踏了一步,便被琴酒伸出手臂拦在了原地,银发男人满脸不耐烦,仍旧勉为其难地替她解开了绳子。
与其说是解开,描述更简单粗暴一点才妥当琴酒直接用刀割开了纠缠在一起、手法不娴熟的绳结,气势汹汹的模样让贝尔摩德一瞬间产生了“这家伙该不会其实是想砍掉我吧”的错觉。
或者说直觉。
她揉着留下红痕与淤青的白皙手腕,抱怨着琴酒丝毫不懂得怜香惜玉,而后变魔术般从衣物口袋里掏出了几张印好的照片。草薙倒是很想问她的口袋究竟在哪里,碍于琴酒护犊子般的态度,还是悄悄闭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