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提亚面无表情地吐槽着,召唤出几根形似竹笋的柱状体把间桐雁夜和间桐樱拎到一边。
从魔术体系上来讲,刻印虫的用途在于短时间内扩张魔术回路、改造魔术属性、乃至吸取生命力制造魔力,并不能划分到生物范畴,而应当属于使魔的一种。虫仓里的动静这么大,间桐脏砚也该过来了。
说起来,魔改之后的圣杯战争恐怕会比原著更有意思吧。
“什么呀,我还以为是雁夜那小子突然出息了,原来是有东西入侵了吗看起来是这个废物找来的救兵啊。”
间桐脏砚从藏身的阴影处走出来,音调黏腻古怪得让人想起他一手豢养的使魔。
“哼哼,废物就是废物,遇到事情也只敢找救兵。”
盖提亚挑了挑眉,现在难道流行反派开打前废话一大堆吗,我可是把你的来龙去脉都给看清楚了啊。
千里眼忠实地反映出了间桐脏砚曾经的模样那是曾经和冬之圣女、远坂永人一创造圣杯的同伴,目光澄澈而坚定,许下根绝世间一切之恶的愿望,见证了羽斯缇萨化为圣杯炉心青年魔术师。
只用了短短五百年,就堕落得不成样子了啊,染了大狗发色的刷子兄。
你看,人类就是这种低等的生物,软弱、善变又恶劣,完全没有得到救赎的资格。
寄居于所罗门残躯的魔神柱们低语着,接着被盖提亚暴力压了回去。
真不知道所罗门是怎么忍受这群家伙的,一有事就吵得他头都要炸了。王是无心的傀儡,可他这个统扩局不是,最后总会回到上去。
被柱子吵得心烦意乱兼被间桐脏砚伤了眼的盖提亚没好气的开口
“变成这幅模样的家伙也好意思自称为人,不过是名为玛奇里佐尔根那个人类的残渣罢了。想要对圣杯许下根绝此世一切之恶愿望的圣人,如今不也变成了自己最憎恨的恶之化身了吗”
“要是让从前的你知道最终会变成这幅模样,会不会悔恨得立即自杀呢”
“贵客远道而来,是想要做什么呢如果是单纯想要救走这个废物,那在下能够做主把他送给您。”
间桐脏砚僵硬的脸上难能可贵地挤出一丝“真挚”的笑意,拐杖轻点着地面。
这里可是他布置了五百多年的魔术工坊,闯进一个魔术师阵地的后果,只要有脑子的人都会猜到。
“闭嘴,残渣这里没有你说话的资格。”
说实话,间桐脏砚有那么一瞬间产生了要把对面那个家伙埋进虫堆里,看着他活生生化为白骨的想法。在瞬间的冲动之后,他又迅速冷静了下来。
身为玛奇里佐尔根的过往,他很确定当年的知情人早已死得一干二净,就连远坂永人的后代也不了解他的真实身份,把次女送进了这里,还在为女儿找到了个好归宿而沾沾自喜。
如果真正不凭依任何外物就能看穿他的来历,那对方一定是了不得的强者。
“是是是,我这就离开。”
对方霸道蛮横,根本就没有商量的余地,不如先离开再考虑以后。间桐脏砚刚要施展虫术离开,就被突如其来的压迫感束缚在了原地。
“哼哼,看来阁下是不想好好商议了等等”
为什么他放在远坂樱心脏的虫子被消除了
盖提亚飘在空中,远远看着间桐脏砚挣扎着从回路里提取魔力,想要勾动大宅里设下的后手,陷入了深深的犹豫。
严格来说,他和间桐脏砚并没有什么根本利益上的冲突,九戒又能保证世上绝大多数魔术对他无效,顶多就是这只老虫子看起来很伤眼而已。
对于续一秒的执着又让间桐脏砚不同于年轻人,为了某些虚无缥缈的东西甚至可以拼命,在保证他生命安全的同时,脏砚甚至可以无节操到把一切都摆上来交易。
只要拥有威胁到他生命的实力。
就连间桐脏砚孜孜以求的圣杯,盖提亚对它的归属也兴致缺缺。
综合各方面条件来讲,他和间桐脏砚应当合作愉快。
那么,到底是干掉他,还是干掉他呢
这种既不美型又不强力的东西还是干掉的好吧,天知道间桐脏砚表面上服从,内心不知道在盘算着什么的家伙要搞出什么事来。在他拆毁圣杯之前反水的话,又要多花功夫。
沉默了一会儿,盖提亚向体内的魔神柱发出了指令。
“巴巴托斯,凭依他。”
投下的阴影扭曲了一下,巴巴托斯发出了拒绝的声音。
“拒绝凭依,拒绝凭依”
魔神柱也是有审美观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