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rider除了神威车轮之外,另外的宝具了吧只可惜
竟然在这即将离别的时刻才能看上一眼。
时钟塔年轻的学员呆呆地想着,忽然感到脖子一紧,整个人就腾云驾雾地坐到了布塞法拉斯宽阔的鞍座上。
“韦伯维尔维特同学,到了生死搏斗的时刻,你还在这里发呆吗这要是在战斗里,你早就不知道死了几百次了”
导师肯尼斯讽刺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蕴含的尖刻甚至让回过神的韦伯几乎想在这里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导师说的话并没有错,不过第一次看到这个的人,惊呆简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宽厚而温暖的胸膛震动着,发出包容而暗含鼓励的声音。
“不,rider,我并不是为此而感到生气或者羞恼,我只是觉得以前的我,太不成熟了。”
被伊斯坎达尔揽在怀中的短发少年很快恢复了常态,一脸坚定地说着。
“仅仅因为肯尼斯老师当着所有人的面批评了我的论文,就无法忍受地从课堂上跑了出去,并拿走了老师的圣遗物跑到这里来参战。犯下了如此大错的我,还能活在这个世上,并且心安理得地接受着老师的教导,才是真正不可思议的事情。”
“哦如果你的老师成为我御主的话,我和他的相性可不会有和你这么好。”
伊斯坎达尔稍稍有点好奇,那个叫做时钟塔的地方到底是怎样的存在了。仅仅是论点上的分歧,竟然会导致丢掉性命这种事情发生。
只可惜,大圣杯的束缚实在太强力了,他没办法远渡重洋到那个叫做英国的地方去看看。
果然还是应该打赢一场战争,重新成为活人才行。
“就算是相性问题,那也不是我作为学生而盗窃老师物品的借口。”
韦伯轻抚着布塞法拉斯浓密的鬃毛,这几天来,他领悟到的东西比之前十多年还要多得多。
幸好那篇论文到了肯尼斯老师手里。
如果没有经过审核而直接发表了出去,那么,用不了一天,他的尸体就会在房间里腐烂发臭吧
极度推崇血统的时钟塔只要一直,一直维持着稀薄的悠久血统就好了,像他这样的异端,就应该钉上十字架在火堆上烧成灰烬才对。
在圣杯战争这个绝好的平台上,越是对肯尼斯了解得深刻,韦伯对他的愧疚之情就越发深沉。
肯尼斯老师是个好人,身为保守的贵族派系,看到他这篇论文之后不是第一时间把他杀掉,而是用公开批判的方式让他成为学生们口中的小丑,转移了贵族们的视线。
这种品质在竞争激烈到残忍的时钟塔里简直像宝石一样闪闪发光。
“你的确成熟了不少。”伊斯坎达尔带着笑意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像这样成长下去吧,你有成为那边那个英雄的器量为了防止将来有什么人把你抢走,我,马其顿人伊斯坎达尔,亚历山大大帝,向你发问”
“韦伯维尔维特,可否同意成为我的臣子,同我一起征战到大海的尽头”
“诶”
被惊喜突然砸中的韦伯完全呆住了,接着就是一阵莫名的酸楚漫上鼻端,就连声音也开始哽咽起来。
这个男人这个男人至死也都像是个大男孩一样,怀抱着遥不可及又精彩万分的梦想啊
“虽然我是个不成熟的御主,就连魔力的供应上也做不到像老师那样完美,但是我也希望你能赢”
那不是委屈,也不是什么酸楚,而是即将见证征服之道的期待和激动
“吾之从者,韦伯维尔维特以令咒之名命令你rider,一定要赢到最后。”
“再次以令咒之名命令你rider,一定要战胜强敌。”
“三度以令咒之名命令你rider,征服世界,不许失败”
不同于肯尼斯有条不紊的清晰指令,韦伯没有明确指向的命令实质上属于浪费,那三枚令咒仅仅化为了大量魔力补充进了伊斯坎达尔的灵体之内,并没有像迪尔姆德那样得到大幅强化。
即便如此,征服王也依旧豪迈地哈哈大笑着,夹着马腹令布塞法拉斯人立而起,并扬起了手中的长剑。
在山的尽头,海的尽头,突兀地出现了如林般的长矛,如雨般的军队,组成严整的阵型向伊斯坎达尔靠拢过来。
手持圣杯的吉尔伽美什冷冷地看着如狂风暴雨一般袭来的两骑从者,唇边溢出一丝莫名的微笑。
“既然如此,那就让本王来检验一下你们的资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