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利塔委屈不已的神色像是终于憋不住了,眼泪哗哗的一边哭着一边跟赫雅说起了自己的所见所闻。
原来维利塔在鼠族有一个朋友,关系还不错,虽然鼠族人一向不怎么受人待见,但之前就说过了,鼠族是所有兽人族里最牛叉的大夫,任何病症到了他们手里都有治愈的可能。而维利塔因为自己的族人受到过鼠族的救命恩惠,这一来二去的,就和鼠族人交上了朋友。
而就在前不久,维利塔想用自己的粮食去跟鼠族朋友们交换一些药草,然而当他来到布达斯盆地边缘,见到的却是好几个来自不同食肉系兽人族的头领们正带领着自己的部下把鼠族人赶尽杀绝
“您一定无法想象那么多么可怕的画面,他们,他们就是一群魔鬼一群杀人不眨眼的恶魔”维利塔说罢,整个人都哭着软倒在地。
赫雅愣愣的听完,有些泛白的唇轻轻颤抖着,“别是开玩笑的吧”
这难道不是一部单纯的走肾又走心的大女主收后宫的故事么
怎么画面还能突变成了人间炼狱
维利塔几乎是抱着赫雅的大腿哭诉着,“是真的,女神大人,请您相信我吧那个神女派遣了好多的兽人,有狼族的,虎族,狮族的,豹族的,蟒族的好多好多,他们带领了好多群兽人去鼠族部落。”
说到最后,少年恍惚中有种抬不上气儿来似的虚弱,他闭上了眼睛,滚烫浑浊的泪从他的眼睛坠落。
“他们他们都死光了呜呜呜”
维利塔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摇摇晃晃的就要趴下,赫雅刚把人扶住,另一头沉寂了许久的许拉斯腾地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
“不可能的”
他涨红了一张俊脸,疾步走向赫雅,他像是要揪起维利塔的小马甲,却被赫雅给截断了。
“别动手动脚的。”她沉声命令道。
这家伙,当雌性久了连最后一点雄性的自觉都没有了吗
许拉斯被赫雅毫不客气得拍了一巴掌,手背立刻红了一片,但嘴上仍不示弱的反驳道“她不是这种人你别听这些人胡说八道她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的”
许拉斯慌乱得反驳着,然而比起嘴上的乱,他的内心更是乱糟糟的一团,可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慌乱的是什么。
一旁的伯特莱姆立刻冷哼了一声,“这有什么不可能江绵绵都能为了一块蚕丝布对我们鸟族赶尽杀绝,她还有什么干不出来的”
许拉斯立刻被狠狠噎了一把。
旁人或许还没这个资格抱怨什么,但伯特莱姆作为鸟族兽人,那是实打实的在江绵绵和一群陆地兽人族手上栽过跟头的,要说对江绵绵的恨意,他要说第二怕是没人敢讲第一。
许拉斯咬了咬牙,最后只能瞪着一双红红的兔子眼冲着同样娇弱的维利塔大喊。
“你就是在撒谎”
他才不信她那样善良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下令灭了人家全族
维利塔已经哭到腿软,但面对为江绵绵说情
的许拉斯,他又生出了无限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