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床榻上沈微澜缓缓睁开眼睛, 环顾四周, 发现自身所在之处有些陌生, 随即心下一惊。而后,暗中催动灵力,晃晃脑袋走下床。
“吱呀”一声,门开了,迎面走来五徒弟川楝。川楝一脸愁容, 见到沈微澜清醒过来立刻笑逐颜开。
“师傅, 您醒了太好了您身体感觉怎么样, 有没有什么不适”
“并无。”沈微澜摇头, 发现来人是川楝后她心下一松, 然后感应到道武堂便在不远处便知自己现在已经回到宗门之内了。
“对了小楝,现在是什么时间了为何我会在崔禹山发生什么了小杼又如何了”沈微澜当时只觉脑袋一晕,其余诸事具不清楚。
“师傅, 您昏迷已经三年了。当时师伯急招我们回去,在飞舟上我们几个知道师傅师傅您的情况,那时候二师兄也昏迷着。不过到了宗门,二师兄便苏醒了, 被大师兄打了一顿后,二师兄和师傅您一起被师伯待到道武堂,点起灵香,连接上界祖师。”
“然后二师兄就被留在道武堂,师伯将师傅您带回崔禹山,并配药, 同时让六师弟炼丹。”说道此处,川楝眼中散发着几丝不舍,“六师弟连着炸了几炉丹药,耗费了两年多时间终于炼成六元溯魂丹,与师伯配置的六合灵水一同让师傅服下。”
“师伯说半年内师傅自然会醒来,明日便是半年最后之期了,徒儿正担心呢,师傅您就苏醒了。师傅,我这就去通知师伯师兄们。”说完,川楝冲着沈微澜行了一礼,然后脚步轻盈地跑出去。
五徒弟一通话下来,沈微澜也明白了大概,剩下的就等师兄穆衍行到来后再去询问了。
没过一会儿,几道剑光划过天际,穆衍行、张沉机等人匆匆赶来。六徒弟沈嘉和因是木火双灵根,是最适合炼丹的灵根了,因此走上炼丹师之路。他在炼丹方面也算是天资聪慧,小一千年下来,修为还是元婴期的沈嘉和已经是六品炼丹师了。
丹药不分家,此时沈嘉和跨步向前,两根手指放在沈微澜脉搏上,输入一丝木属性灵力,绕着沈微澜经脉一周后消散,沈微澜只觉一阵畅快。后,沈嘉和便一脸喜色。
“师傅,您体内的毒素已经消散了。”
“师妹,你无事,真是太好了。”穆衍行听闻,面上也是欢喜,几个弟子同样如此。张沉机听见师傅无恙后,心中更是松口气。因为师傅被弟弟刺伤昏迷,这三年他一直静不下心,每日都要去崔禹山看看师傅。同时懊悔自己对弟弟关心太少,没发现他的问题。想起还在道武堂的弟弟,他向前一步道。
“师傅,小,二师弟该如何处置”
沈微澜先前昏迷着,而穆衍行也没有将张沉杼的行为说出,故而几个弟子纷纷你看看我,我看的,眼中十分疑惑,为何大师兄会说出这句话难道二师兄与师傅的伤有关系
知晓张沉杼是被人控制才做出此事,沈微澜不欲在其余弟子面前将事情说出,以免大家对张沉杼有什么不好的想法,故而一压手,将张沉机还未说出口的话压下去。
“此事容后再说。行了,你们几个也都回去修炼吧。”
几个徒弟见师傅不想多说,也就将疑惑放在压在心里,纷纷退下,独留下师兄穆衍行一人。
“师妹”穆衍行正与说下去,却被沈微澜打断,“师兄,还是会天行山再说吧。”
“也好。”
两人一同回到五行堂后,沈微澜立刻询问起张沉杼如何。
“九行祖师先前已经看过了,小杼神魂中被种下了惑心魔种,是在寻找土龙剑时被种下的。惑心魔种种易去难,魔种进入神魂中便会立刻四散开来,极难完全拔除。这三年在道武堂,小杼一直在九行祖师留下的炼魂阵中修炼,一边凝练神魂,一边将魔种慢慢如抽丝剥茧般析出。祖师说了,等到五年之后,再来将其完全拔除。”
“另外,”穆衍行拿出张沉杼刺杀沈微澜的那柄土龙剑递给她,“师妹,此剑你可曾察觉有异”
“嗯”沈微澜接过剑,当初小杼得到土龙剑时曾给沈微澜看过,当时她并没有在意,只粗粗探查一番便交还给他。难道说,这土龙剑中还有奥秘不成
下一刻,沈微澜目色惊异,“没想到幕后之人为了对付我,竟然拿出如此重宝。”
此时的土龙剑在沈微澜眼中已经大变样,变成了一柄七阶法宝螭吻剑。
螭吻,龙之九子的第九子,身份高贵。藏源界自从当年大创后,真龙真凤便再无踪迹,连带着囚牛、睚眦、朱雀、青鸾等龙子凤属也数量稀少。这也是沈微澜觉得三徒弟韩照山与凤族有大渊源的原因。
这把螭吻剑中封印着一条螭吻的魂灵,魂灵凶狠异常,见着沈微澜神魂探寻过来,恶吼连连。据传,原来的九龙剑便是上古大能将龙之九子一一封印与剑中而成的,九剑合一便是一套仙器。不过这套九龙剑随着藏源界大战,断裂的断裂,消失的消失,现在藏源界只有狻猊剑、赑屃剑和狴犴剑三把了,没想到自己手中又出现了一把螭吻剑。
而大战之后,因九龙剑不齐,于是又有大能利用各灵兽化作的龙属,又制作了一套九龙剑,这便是张沉杼一直在搜集的那套。
“不过师兄,当时小杼得到土龙剑也曾给我见过,当时明明是土龙剑,为什么会变成螭吻剑”沈微澜疑惑。
“当时确实是土龙剑,不过之后小杼在对方的控制下又给换成螭吻剑了。”说道此处,穆衍行也感叹对方的出手阔气。“那把土龙剑还在小杼房间里呢。”
“九行祖师说,这把螭吻剑,剑刃上具是毒素,应该是幕后之人得到剑后就将其置入毒潭之中,千万年后才能使此剑自带毒素,且不易被发觉。”
“师兄,到底什么毒,竟如此厉害,在毒发之前我竟完全没有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