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子划破空气,刺耳而尖锐。
然而,皮开肉绽、血沫飞溅的画面并没有出现。
李茹云这一鞭,甩了个空,眼前的少女身形一晃,就如凭空消失了一般。
就在李茹云大惊失色时,她背后飘来一丝幽香,少女轻柔且带着笑意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你家兄长难道没有告诉你,同样的亏不要吃两次么”
李茹云乍一听,气得牙痒,手腕一转,想用鞭子去狠抽说话那人。
然而,她刚有动作,就被背后的少女一脚踢中膝盖窝。李茹云一个趔趄,往前一扑,结结实实地摔倒在地。
来不及思考为何一个柔柔弱弱的花魁武功如此高强,李茹云鼻子撞在地上,疼得直流眼泪。
安乐走到李茹云身边,蹲下,将她手中的鞭子轻巧抽出来。
趁着李茹云还没反应过来,她手上迅速动作,把李茹云两只手结结实实的用鞭子捆在身后。
李茹云终于回神,发现自己双手被捆住,根本动弹不了。
她神情慌张,张嘴准备喊外面的打手进来帮忙“来人”
然而李茹云刚张嘴,嘴里就被结结实实塞上了一块抹布,堵住了她未完的话。
“唔唔唔”
声音戛然而止,化为了模糊的呜咽。
一墙之隔的门外,几个壮汉们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外站守,确保不会有任何人来打扰他们主人。
就算房间里偶尔传出了什么声响,他们也都当做没听见。在他们看来,那个弱不禁风的花魁此时一定正被他们小姐狠狠教训着。
房间里,安乐拍拍手上的灰尘,在一脸愤怒的李茹云眼前蹲下。
她还好心情的捏了捏李茹云的脸,道“我真的没兴趣成为你的大嫂,也和你家兄长没任何关系。”
“乖,别闹了。”安乐揉了揉李茹云的头发,一脸宠溺,就和哄自家不听话的皮孩子一样。
李茹云这手脚功夫,在她眼里真的没法看。这就和大人看小孩子过家家一样,路都走不稳还要舞着小拳头上来想揍人。
据安乐这段时间观察,目前为止,也只有那个乔老板的身手能和她不分仲伯。
李茹云气得七窍生烟,但双手被自己的鞭子结结实实捆在身后,根本无法挣脱。她只能和案板上的鱼一样,费力在地上一蹦一蹦。
安乐蹲着看了会儿,欣赏够了,才慢悠悠的站起身。她走到李茹云之前坐着的地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喝。
李茹云在地上蹦跶累了,放弃了挣扎,和死鱼一样,面朝下一动也不动。
她喘着粗气,心中暗恨门外这些废物,这么久了也不知道进来看看
不过,这次真的是李茹云误会了。
门外的那些壮汉们现在是想进来看看也不可能了。
“门外那位朋友,你看够了么”
一旁一直悠闲喝茶的安乐,突然放下手中的茶杯,语气中带着丝丝冷意和警告。
她倒要看看是谁在偷窥。
门外一片寂静,几息之后,门外传来男人的一声轻笑。
门被推开,一个穿着青布衫,脚上一双布鞋,长相普普通通平凡无奇的青年走了进来。
李茹云不认得此人,这人就算走在大街上,她估计转眼就忘了他的长相。
然而,令她没想到的是,一旁的安乐却一反之前的冷意和威胁,语气中竟带了些熟稔的嫌弃“怎么又是你一天天阴魂不散的。”
方才想到了这人,这人便出现了。
遭了明明白白的嫌弃,男人面上带着无奈的笑,道“安姑娘怎么把鄙人说的和痴人一般,我们明明上次见面还是七日前的事了。”
安乐直接瞥了他一眼,嫌弃的神色丝毫没有减少。
也不怪她嫌弃这人。这些日子,她为了打听这人需要的情报,费了不少心神,心里正不爽着。
李茹云见两人熟稔的样子,心底本来伸起的希冀一下子破灭。她抱着最后一丝丝希望,往乔俞背后的门外看去。
然而,门外的场景彻底击碎了她的幻想。门外地上,大汉们歪七歪八的躺在地上,全都昏迷不醒、意识模糊。
乔俞耸耸肩,把背后的门合上。他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地上的李茹云,径直走到安乐面前坐下。
他给自己倒了杯茶,然后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推到安乐面前,示意安乐打开看看。
安乐一看到这个熟悉的信封,就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又给她找了事做。
虽然心底十分不爽,但安乐之前已与他定下约定,互换了条件,如今也只能暂时听从这人的派遣。
许是安乐眼里的不悦已溢于言表,乔俞连忙出声挽救道“真的是最后一次了,相信我。”
安乐怀疑的看了他一眼,手中打开信封,低头扫视内容。
看完内容,安乐心中惊涛骇浪,被眼前这个男人的情报能力惊到。
这个信封里内容之隐秘,在剧本的这个时间线中,除了个别几个人外,鲜少有人知晓。
而如此秘密的事,居然已白纸黑字的写在纸上,被递到了她眼前。
她在信上某个字眼上无意识摩挲了一下,抬起头时,眼里是根本无需演技的惊讶和打量。
“你是如何知道这些的”
乔俞和她对视,笑得自信“鄙人能保证消息的真实,就看安姑娘能不能帮鄙人这个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