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谷部的思想回路诡异地理解了织田的话。他因为失血过多的而惨白的脸浮上了红晕。
“织田大人,请原谅我之前的自怨自艾,我居然没有了解到你的深意。”
长谷部深深地俯下身子,忽然他意识到了自己现在的狼狈,满身血迹,脸色苍白,衣衫不整,这样怎么担当着起织田家的刀的名号。
“请允许我先行告退。”
织田心不在焉地挥了挥手,长谷部就这样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冲了出去。
一旁的队员都报以惊讶的眼神,什么鬼,刚才过去的是织田队长的斩魄刀吗
织田在起居室看着摇曳的烛火,陷入那应该封尘在历史上的记忆。
美丽到无可语言形容的少女,睫毛轻颤,她本该是备受宠爱的公主,柔弱美丽,就如她的名字一样:归蝶(注1)。
但是坚韧地负担起自己的职责,连接着织田家和斋藤家的棋子,怀揣着短刀,骄傲地对着自己的父亲说:“这刀也许会刺向你呢。”
面对着一生都不可能有平常妻子幸福的人生,需要对外隐瞒自己真实性别的丈夫,她在给父亲的信上写着:“织田信长大人是最好的夫婿。”。
“我很幸福,织田大人。”
披着华贵十二单的织田归蝶,笑着说着。衣领上绣的蝴蝶翩翩于飞,但终究飞不出深宅。
她是织田家的主母,在黄金牢笼里禁锢的蝴蝶,这是她的责任也是她的一生。
“真是最近事情发生太多了,居然会想起早已烂掉的事情。”
织田从那早已模糊不清的微笑里回神,她揉了揉太阳穴。
“去看看冲田解决了没有。”
训练场。
冲田和大和守在进行对打训练。没有用木刀而是真刀互相厮杀。
下一秒,胜负已经分出。
大和守被打倒在地,脖子已经贴上了加州清光的刀刃。
“果然冲田君很强啊。”
大和守没有沮丧,反而睁着一双星星眼。
“谢……噗。”
冲田收回加州清光,刚想拉起躺倒在地上的大和守。却突然吐了血,冲田用加州清光支撑着自己虚弱的身体,左手捂住嘴,血液从指缝间流出滴落到地上。
“冲田君,你怎么样!都怪我……”
鲜红,鲜红的液体就这样刺眼地大摇大摆地在素白的枕头上。
不间断的咳嗽声从早到夜,咳得连话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
单薄的被子盖在瘦骨如柴的身子上居然没有一丝的起伏。
无能为力,什么都不能做。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就只能这样无力地看着。
就算自己获得了人身,再次见到了冲田君,但是还是无用功吗
“安定。”
冲田缓了过来,发现大和守陷入了魔怔之中,立即明白,大和守一定想起了以前的事情了。毕竟最后那段时间这个孩子就一直在看着吧。
“我没事。只是老毛病罢了。”
“怎么可能没事!那个时候也是……”大和守的声音渐渐低了下来。
冲田带着无奈的笑,向大和守解释了什么是“病弱”的固有技能。
冲田的情况里,除了生前的病痛之外,更遭到后世民众的印象所改写,因而承受了近似乃“无辜的怪物”的诅咒。所有行动都会伴随著能力急速低下的风险。
“怎么是这样。”大和守陷入愧疚之中,自己对于冲田君的关怀反而是一种诅咒吗
但是,冲田君还是在自己面前微笑着。
“冲田君,你不难道就不怨恨那些人吗”
“这都是大家对于冲田总司的爱和支持不是吗”
冲田反问道,而且比起自己,有着“无辜的怪兽”诅咒的这个才是最惨的吧。
“无辜的怪兽:ex”的萨列里老师可是连自我都扭曲了啊。还有满身伤痕的安徒生。
“可是明明就不是冲田君的错,却让你承受了那么大的痛苦。冲田君不想要健康地度过这一生吗”
大和守握紧了拳头,指甲在手心留下深深的半月形痕迹。
“因为这就是我作为冲田总司的一生。”冲田望着队舍那一株开的烂漫的樱花树。所幸,静灵庭的大火没有燃烧到这里。
“冲田总司的一生是灿烂但却短暂的如樱花一样的一生。没有那些痛苦是构成不了冲田小姐的哦。有遗憾的人生才是人生啊。”
冲田温柔地摸了摸大和守的头。
“再说了,我不是见到了大和守你吗这样,不是很不错嘛”
大和守感受着冲田温暖的掌心,心头上一直背负的压力就这样消解了。
眼眶里的眼泪集聚着,大和守一直坚持着不让眼泪落下。坚强地直起腰板,真正承担起天才剑士冲田总司佩刀之名。
“不是挺好吗”
悄悄躲在一旁,没有打扰两人的织田看完了全过程。满身轻松地走向了十番队队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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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田队长,你的斩魄刀已经回去了吗”日番谷看着难得自己坐在桌子前批改文件的织田。
拜托着外来势力黑崎一护的努力,斩魄刀事件圆满解决。已化成人形的斩魄刀和主人一个个的道别。
“修行完自然就回去了。”
织田熟练地在一份请求缩短十番队副队长冲田总司的剑术指导时间的申请表画下一个大叉。
“这样就行。”
日番谷点了点头。
突然织田感到身上有点不对劲,她在怀里掏了掏,拿出了一把短刀。
刀十分明显地在织田手中不断地发颤。同时冲田冲了进来,一脸急切地望向织田。她右手握着的加州清光正在激烈地抖动。
冲田和织田对望了一眼,一阵白光从短刀和打刀里发出,樱花掉了一地。
“啧,怎么又有麻烦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