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清是不知道他对秦朗做的事情牵扯出多少事情来,他那重重的一脚,踢就踢了,废了他反而要拍手笑。
也因为知道自己多大力气,总觉得秦朗会报复,便从陆怔那儿借了一个保镖过来。
陆怔对此觉得多此一举,因为他已经让人盯着秦朗的一举一动,若有异常,马上来报他。
常清觉得并不保险,“你要是能监听他,倒还能有几分保障。”
陆怔若有所思地说“提上议程。”
常清发觉陆怔对秦朗似乎更想像猫捉弄老鼠一样慢慢折磨。
不过他也没什么劝阻他的意思,即使陆怔依然还没查出个所以然来。
效率太慢了,常清还真的以为陆家这种势力的,查个事都是分分钟的事情,看样子原来不是。
常清依然去了天星公司上班,也不知道是不是瞧见了他揍秦朗的样子,常清发觉张新宇对上他总是忍不住夹腿。
他觉得蛮乐的,很委婉地和张新宇说“我不经常那么对人。”
张新宇木着脸,轻轻地“哦”了一声。
此时正值午休时间,每个助理都有独立的小办公室,之间只隔着一扇窗户。
张新宇做事大概过于严厉板正,一丝不苟,助理们总不大亲近他,他便一直独来独往,保持着这样冷淡的姿态。
但是对于常清,他又不会那么严厉,甚至是过于温和了,在助理们的嘴里都传常清走后门进来有点背景,张新宇是为了巴结常清。
其实也不是那样的,张新宇这样久经职场的人,看人也蛮准,有些人适合做属下,但不适合做朋友,有些人确是适合做朋友又适合做属下的。
不会因为一时的亲近而怨恨之后的严厉,私事和公事虽然要分开,但总这样,也不免寂寞。
他的女助理们又占多数,也不大适合亲近。
而常清就是一个比较合适的人,张新宇总觉得他即使对他严厉一点,他也不会有什么怨言,那张漂亮的脸上分明的,左脸写着吃苦,右脸写着耐劳。
天星总裁办的工作其实也不会那么忙,现在有了新老板了,张新宇这边就更不忙了。
他还能有些时间和常清一起打游戏,这景象叫旁边的助理瞧见,也是惊奇的,这一下,张秘这部分的助理都开始散漫了起来。
张新宇也不在意,反而对常清说“从前上班摸不了鱼,现在一次性摸个爽。”
常清笑了笑,没说话。
张新宇玩游戏实力很6,带着常清上到了钻石,又带着他上到了王牌,让常清开心得不得了,天天上班等着过去和张新宇去开黑。
这样的变化也全部落到了陆怔眼里,他心里忽然就生了疑,晚饭的时候,他状似不经意地开口“后天我们一块儿去扫墓吧。”
常清若无所觉地应下,又顿了顿,“陆适不回来吗”
陆怔平静地说“才关进去三天不到,回来的话又要闹,烦也要烦死,要是我妈生到我这儿,天下太平。”
陆花捏着筷子,眼泪滚落了下来,“二哥,你这么嫌弃我们,干什么不把我也丢进军校。”
陆怔还真的作思考状。
陆花连忙说“我不去军校你要是让我去,我就离家出走。”
陆怔眉心拧起,“出息了啊,还离家出走。”他冷下脸说“你敢离家出走,就别给我回来,正好省一口饭。”
陆花“”
她眼泪滚得更欢了,“我不吃了”说着她就要站起来离开。
陆怔猛地拍了一下桌子,陆花被吓得一抖,坐了回来。
陆怔说“把饭吃完。”
陆花“”
她流着泪捡起了筷子。
常清“”
他总觉得陆怔教育妹妹的方式特别像养狗,看这个样子,真是要多乖有多乖。
常清又想,原先陆怔不管,任俩弟妹闹腾,现在有心管,倒也能管得好好的。
这也是天赋吧
陆怔被陆花一打岔,都忘了继续和常清说话了,他是不大想看到大哥人走了没多久,常清就另结新欢的。
按他那想法,常清起码得给他大哥守个三年再找对象才会比较合适。
陆怔琢磨了一下,不经意地开口“你心情不错啊”
常清愣了一下,“和我说话”
陆怔皱了一下眉,“难道和陆花说话”他瞥了一眼默默流泪的陆花,冷哼了一声。
常清“哦”了一声,回答他前头的问题,“是不错。”
陆怔说“上班开心”
常清唇角翘起一丝微笑,“嗯,挺开心的。”
陆怔想了想,记起来常清的那个子公司是他请了一个高级经理人管着的,年薪忍痛开了个百万级别的,只想让那人将大哥最新的一个心血管好。
他又努力想了想那个高级经理人,终于记起他的长相了,金丝眼镜,高个,相貌不差,藤校精英
有点危险啊,陆怔心里想。
常清年纪不大,听大哥说也没读过几年书,高中辍了学,这样的人很容易被高学历学霸吸引,从而产生崇拜憧憬情绪,这种情绪又是那什么的温床
陆怔抿了抿唇,若无其事地说“你有没有继续念书的打算”
常清一愣,他笑了起来,“我我去念书吗”
陆怔点头,“我记得你高中成绩不错,要是继续念下去,考个一本学校不是问题吧”
常清想了想,却是没那个心了,“不用了,我不想念。”
最主要是经历了社会,很难再融入学校那种单纯的气氛,也很难习惯。
陆怔见他一口拒绝,也闭上了嘴。
常清说“你送人上学上瘾了吗还想送我去学校。”
他这个话说得有几分打趣的成分。
陆怔说“我是为您考虑,别被人随便哄,就给人家送钱,长着人脸,总干傻子才会干的事儿。”
陆怔就是这样的人,该讽刺的时候一次不缺,嘴皮子一张一合讽刺力度都爆表,要是再配合他那双狭长眼睛瞥人一眼,那简直就是级别了。
常清立即哑了,和陆花一样低着头扒饭。
陆怔还没问出常清这天心情这样好的原因,却也不大好问了,他琢磨着那个叫什么乔然的,得敲打一下。
陆怔吃完饭就去书房打电话了,全然不管乔振然何等懵逼。
餐厅只剩下常清和陆花。
陆花那总爱嚎的性子改了改,只是哭的本事越发出彩,这时候竟还是面无表情地流泪,生生哭出了冷漠来。
常清低着头给她夹了一个鸡翅,“你不是喜欢吃吗多吃点。”
陆花哼了一声,“不用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