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让我看看摔着哪儿了”他摇了摇还在呆愣中的文子熹,手忙脚乱地找她身上有无摔伤。。
文子熹才被他摇回过了神,身上各处传来的疼痛一下子让她哭了出来。
“呜呜呜……好疼啊……呜呜……”文子熹悬着手大哭,发髻刚刚也被摔散了,头发乱七八糟地悬在头上。
宁淮拉过她的手,她刚刚摔下时手撑的地,掌心在地上摩得鲜血淋漓,血肉中还掺着不少地上的沙石。又推上她衣袖看了看,左边手肘已经掉了一块皮。
文子熹坐在地上只顾着哭疼,身上的伤痕看得宁淮心惊肉跳。
又掀开她襦裙挽上她裤管,光洁的小腿处一片没了外皮的粉肉格外扎眼。
文子熹四肢均是火辣辣,又看到自己身上触目惊心的伤口,泪水更是一颗接一颗地掉。
“阿淮……呜呜……我……好疼……”她哭得狠了,一吸一吸地抽着气,也不管是不是还在跟宁淮怄气,只张开了手臂要他抱。
宁淮看着她白嫩的皮肤上那一片一片地破皮,心里已经快骂死了自己,骂自己为何不跟她好好道歉田丫头的事,偏要逗她,骂自己反应太笨,没有及时接住她。
这还没到他家就摔成这个样子,宁淮心急如焚,一把把还在哭的人熹打横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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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家三开的小院儿里,宁骨头无聊地趴在地上,尾巴时不时地摇上两摇。
屋里又传来那个姑娘的哭声夹杂着尖叫,宁骨头浑身一震,起身在这小院儿里巡视似的走了两步,直到里面的哭声渐止,它便又趴下来歇息。
一会儿估计还得哭,宁骨头打了个哈欠,默默地想。
宁骨头是一条狗,一条黄色的短毛狗,学名叫中华田园犬。宁淮两年前在书院墙角捡到了嗷嗷待哺的它,见它那么小就带着几分威风之气,便把它带回了家让它学着看门。
这几个月主人去了京城赶考,主人的娘又被个胖子接走了,宁骨头很有骨气很顽强地自己生活了下来,除了吃不上最美味的肉骨肉,每天在山上悠悠荡荡找野味的日子倒也自在。
今天主人的娘终于回来了,它乐得把尾巴摇得快要飞起来,又能吃上骨头了,主人的娘还摸摸它的头,告诉它主人今天也会回来。
于是宁骨头就等啊等,等得它脖子都快望望了,终于等到了主人,它忙不迭地想冲上去要跟主人打个招呼再来个亲密的爱抚,翻着身子露出肚皮在地上期待欢喜地等了好久,却发现自己已经被主人无情地略视。
宁骨头不悦地起身,嗅了嗅地面。
主人回来的时候,好像还抱着个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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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药粉接触到创面的时候文子熹又是一声嚎。
双悦瞪了一眼公主每叫一声他就抖一下手的大夫:“你稳着点!”
老实巴交的大夫点头如捣蒜,飞快地给文子熹腿上的伤口上好药,长舒了一口气,提了药箱,钱都没来得及要就逃走。
这家人太可怕了,那受了伤的姑娘每哭一声,两双眼刀子便刷刷刷地剜在他身上。
一双来自一个小丫头,一双来自,那个姑娘身后靠着的男人。
那大夫提着药箱跑得飞快。
“你还要不要钱!”双悦拿着钱追了出去。
宁骨头见那老头提着大箱子出了它家门一溜烟地跑,还以为是贼,立马也开始狂叫着追。
外面宁骨头和双悦在追大夫,屋里文子熹正坐在床上瘪着嘴。
“喝点水吧。”宁淮把杯子递到文子熹唇边。
又是哭又是叫的,嗓子也受不了。
“不喝。”文子熹别过头去。
“唉”宁淮叹了口气,放下茶杯,抓住她已经上了药的手来到自己唇边,轻轻呼着气,“还疼吗”
他的气呼在她的伤口有些痒,但她没说。
“田丫头爹娘都走得早,家里就剩她和她爷爷,她爷爷身子又不好,她当家得早,所以性子泼辣些。”宁淮又道,“今天是我不好,让你们俩闹了个误会,你要生气就先生我的气,先打我一顿好不好”
“我这个手,怎么打你”文子熹朝他伸出自己上了药蒙了纱布的手,“打你明明我会比你更疼,你是不是故意的”
宁淮不知所措:“对不起,我……”
文子熹突然笑了一声,翘着受伤的手用手腕勾下他脖子,一口咬在他肩膀。
宁淮肩上一疼,随即又抚着她的后背和头发,任她咬。
文子熹没想到宁淮身上骨头这么硬,她咬得牙都酸了这男人却愣是不见哼,有些生气,松了口,气哼哼地看着满面笑意的宁淮。
“怎么不咬了”宁淮问。
“舍不得咬你。”文子熹朝他耸耸鼻子。
其实是咬不动。
宁淮心中一阵甜,托起文子熹小脸:“那我给你个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