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这样后天行动就方便多了。”杜芊芊满意地活动了一番,向文子熹展示了几招她临时学的拳脚。
文子熹指着她衣裳,瞪眼道:“后,后天你穿这身儿?”
杜芊芊随手抓过被她丢在一旁的喜服搭在身上:“我里面穿这身儿。”
她才知道原来洞房花烛夜不仅是只两个人睡一觉就完事,母亲啰里啰嗦跟她说了一大堆,杜芊芊听得糊里糊涂,只记住了贺瑾到时候会占她的便宜,要脱她的衣服。
“可是……”
“哪有什么可是,”杜芊芊喝住文子熹,眼前又浮现起贺瑾那副欠揍的笑,“那浪荡子要是敢碰我,姑奶奶不打死他。”
“你穿成这身儿的原因就是为了好跟他打架?”
“不然呢,先揍他一顿,给他个下马威,要是还敢来碰我,直接打死!”
文子熹没预料到表姐真的不喜欢贺瑾,看着她瘦瘦的小身板儿有些担忧。
“你打不过他怎么办?”
“哼,”杜芊芊冷笑一声,“姑奶奶这么好的身手会打不过他?况且那贺瑾是个好酒的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么一圈宾客灌下来肯定早醉了,本小姐还会对付不了一个醉鬼?”
“那也不一定,万一他没醉怎么办?”文子熹有些担忧地蹙起秀眉,虽说新郎官醉酒是常有的事,但是也不一定,阿淮当时成亲的时候就没有喝醉。
“那你再来看看我身上这身儿衣裳,”杜芊芊向文子熹靠了靠,得意道,“你能轻松脱得下来?”
文子熹翻来覆去把杜芊芊身上的行衣瞧了个遍,心里除了佩服再无话可言。这身行衣应该是她从武馆里买的,质量厚实倒是其次,只是衣服上面扣子绳索又多又紧,就怕到时候被杜芊芊打个死结。死结一打,怎么也解不开了。
文子熹见识了杜芊芊充分的准备,有些不解地看向她:“表姐,你那么不喜欢贺瑾,当时为什么要跑到他怀里去抱他。”
被那么多大臣看到了,父皇想不给她指婚都不成了。
“我……”杜芊芊语塞,天不怕地不怕的杜小姐怕打雷的事情是个秘密,不能说。
——
两天后,文子熹和宁淮同去参加婚宴。
虢国公终于了却了儿子的一桩大事,喜得脸上笑出好几道褶子,婚宴上几乎邀请了京中所有的官员,就连些地方上关系亲密一点的外臣也都受邀忙忙紧紧地赶来赴宴。
今日的贺瑾新郎的红衣一穿,更衬得肤白唇红,气质妖冶,在京城里迎亲时走了一圈儿,比的好些自诩美貌的姑娘都自叹弗如。
“你说贺瑾以后会对表姐好吗?”文子熹靠着宁淮问,堂里的贺瑾正牵着蒙着红盖头的杜芊芊在拜堂。
“杜芊芊不会吃亏的,放心吧。”宁淮摸摸她肚子,“贺瑾邀了我去给他挡酒,所以待会儿喜宴上你可不许趁我不在偷喝酒。”
“你怎么跟贺瑾走到一块儿啦?”文子熹奇道。
“他还摸不清他新娘子的癖性,又不好来问你,只有问我喽。”
文子熹鼓起小腮作生气状:“他还摸不清表姐性子干嘛又非要娶她,有病。”
“不是有病,”宁淮笑笑,凑在她耳边道,“是一见钟情。”
一见钟情?那浪荡子竟会对表姐一见钟情?
文子熹扯扯嘴角,看着正被喜娘搀进洞房的杜芊芊,想起她那身儿“装备”,心情复杂。